相互威胁的人,加快了仪容速度。玉尘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这两人,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等苏沉吃完早膳,温言也穿戴妥当,喝了口水拿走食盒,跟着苏沉走。两人共乘一骑,苏沉把温言放在朱雀门就走了,他不需要参与早朝浪费时间。苏沉出来早,温言都没看到有其他同僚,只有守门侍卫。难得这么早,温言一边走一边欣赏早晨的天空,带深的蔚蓝,有丝丝朝霞。心情变得特别好,步伐也轻快,四周空无一人,她开始倒着走路,嘴里唱着首歌。寂静的四周,有嘹亮的歌声在回荡,温言在宽阔的宫门街上,肆意的挥洒快乐,她自由啦。她在这边自由欢歌,一列“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背后响起,温言改吹口哨转过身,沈确冷肃着脸骑马与她交错而过,一个眼神也无。温言耸耸肩,继续吹哨往前走。相互背对的距离,随着不同方向前进在拉大。其实,并没有谁关心她这失踪的一年经历了什么,只除了她的家人和傅明庭。她苦思的解释说法,没有什么用武地,关心她的人也不忍多问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就是苏沉,也并未多问,只让她以后多加小心。回来前,冷阳就和她说没什么人会问,不用花心思多解释,温言不信,不信她这么无关紧要。可事实就是如此,没了她,除了家人伤心,没有什么变化。温言认清了自己,不再因为女帝对她的看重而飘飘然,她并不特别,也没有很重要。她是可以被取代和被遗忘的。 父母命亲事,盲婚温言没有任何的行动,在工部依旧懒懒散散当差。她的上司,工部尚书是个什么也不管的人,四部的郎中才是主管事。温言在早朝后,不定时去工部附属的四监视察,最先去的就是少府监。少府监又分为中尚署,左尚署,右尚署,织染署,掌冶署,诸冶署监,诸造钱监,互市监。这日,温言来到了诸冶监,此部门管理兵器农具的铸造。顶头大上司来视察,六品监令忙着陪同,其他来要器具的人,都被等着。温言的官袍外头,套了件罩子,在监令的带引下,她进了铸造坊。里头温度很高,匠人们手拿铁锤打不停,此起彼伏的锻铁声音,温言来到造箭支的区域,问监令相关的一些问题。得知就是一直日夜兼程的制箭,也赶不上消耗的数量,箭回收率很低,新造箭的时间要三倍于旧箭打磨。然而各地方的要箭数量不仅多,还频繁,匠人扩充了又扩,依旧不够。从铸造坊出来,温言擦去脸山的汗,外头凉爽的风吹来,她呼出一口气。监丞匆匆过来,对着温言和监令行礼过后,说大皇子的人久等要不到器具,于是,请了大皇子过来,已经在外头了。监令头上的汗才擦去又冒出,求助的看向温言,她拍去身上的灰尘,“走,本官去瞧瞧。”监令监丞立即给她引路,一路给她讲大皇子要箭数量多,还催得紧,诸冶监苦了许久,每次都是短了其他人给,被不停骂。办公间的待客厅里,监令监丞站在温言身后,有顶头上司撑腰,他们很不想再给东西,除非等一等。“大皇子,本官瞧了你们南衙禁军平均一个月来两次要东西,一要就是大数目,怎么着,当这里奶牛产奶,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啊。还有,你们南衙禁军的回收率是最低的,造成大量的浪费,一句话告诉你,没有,不给。”“工部已经批了,不给也得给。”“那就等着,总不能事事都你们优先吧,其他人怎么办。”“南衙禁军的东西,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你们办事不力,应该想办法跟上需求。”“日夜兼程都赶不上你们狮子大开口,还总是浪费,本官告诉你,要么把旧器回收拿来给你们换新,要么,排队等着。”“等不了,大都的安危出了事,你负责?”“大都的安危也不止有你们南衙禁军守护,怎么着,就你们特殊了。监令,念,南衙禁军每次拿去多少东西,又拿回来多少。”监令早就想这么干了,开始念起簿子上的记录。温言才不怕沈确那张冷脸,被看着就看着,若无其事的喝茶解渴。温侍郎和大皇子杠起来,把人给顶走的消息,当日就传开了。去诸冶监要器的条子,全部上交到温言面前,一律由她过目才能批准。
她新官上任,并没有烧火,而是下基层去了解情况。关注她的人,都在暗暗皱眉,这人,竟然是个务实派。在傅明庭的指导下,温言在工部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树立起了她对事不对人的公务态度。谷雨这日,温言早早回了傅宅,换下官服后,就神神秘秘拉着傅明庭出去,要给他庆生。不大爱往外头跑的傅明庭,吃完寿面才愿意和她出去。一处高楼前,傅明庭看着砖墙砌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座高楼。夜色里周围没有什么人,他转头问温言,“你带我来就看这?”“还没开始。”温言拿出一个骨哨,对着高墙使劲吹,一炷香后,“嘭嘭嘭”的烟花在高楼顶飞升炸裂。序幕的信号拉开,令人目不转睛的一幕出现,打花火的火流从高墙的顶端沿流向四壁。灿烂火星照亮了傅明庭的脸,他怔怔的看着眼前,俊秀的面容,惊讶过后,露出了笑容。漆黑的眼眸之中,倒映着火星流光,见多识广的他,有被惊喜到。远处的百姓们见到火光闪耀的一幕,纷纷围聚拢起来,不可思议的美丽夜景,都在猜测今日是何日子。“先生,可还否能入眼?”“尚能看。”“先生,那我想去听个戏。”“今日破例,可。”温言拉着傅明庭的手腕,要他快快走,德颐楼的戏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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