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你先说。”温言的膝盖被按住,疼得她败下阵来,“就是在早朝时说了不该说的话。”“什么话。”温言低头绞手指,“就,就是说重农抑商是下策,让设立工商部。”“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傅明庭提高了音量,温言抬头看他,重复了一遍早上说的话,“啊!”温言的膝盖上被重拍了一记,她发出惨叫,“跪得不冤枉,这话能这么说出来吗。”“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不是不对,而是要注意时间场合,能站起来吗。”“不能,我被你拍残废了。”温言的手撑在桌面上,她没有说谎,膝盖被拍得酸麻,仿佛失去了知觉。她这样,明日早朝肯定无法久站,叶三娘又被叫过来,看到温言黑嘘嘘的两团淤青,立即给她施针去瘀,寒冬里的淤伤,可不能小看。“这是化淤膏,连续涂三日就能全消。”“有劳三娘了。”“傅先生客气,那我先走了。”傅明庭目送叶三娘离开后,关上房门,沉下脸问温言,“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温言把寝殿内暧昧的那一段掐掉,从她坐在雪地,沈耀提灯停在她面前说起。傅明庭在灯下的神色,变换不明,不知何时起,润秀的眉眼,变得锋利起来。 霸总追求,绝人子嗣隔天,温言没事人般自然早朝,只是,在散会后,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谁都叫不住她。当沈耀出现在工部时,下属提前给她通风报信,她躲着假装出去了。等到休沐日,温言悄悄躲在她的华府里睡懒觉,都快到午膳时辰,房门被打开了,光线太亮,她翻了个身,“轻白,关门。”关门声响起,温言又转过头,却是瞬间醒了神,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擅闯女子的闺房!”沈耀语气平平陈述,“你在躲我。”温言试图和他讲道理,“你冷静点,我们的关系,不能进一步,你爹知道了要弄死我。”“你怕我爹找你麻烦?”“当然怕,而且你要娶陆樱,别搞事了,你是二皇子没事,我的前途麻烦也体谅一下。”温言觉得自己很诚恳的在劝。“我可以不娶陆樱。”“这不是你娶不娶的问题,我们两个不可以在一起。”“你骗我。”“你看,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很渣很坏。”温言披散发,抱着一团被子,睡够的脸莹白娇嫩,嘴巴说着自己坏话,殊不知,沈耀盯看着她这副模样,眼都不眨。“我想吻你。”温言觉得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她拒绝道,“不行。”“为什么。”“你擅闯我的闺房,还问为什么,别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当登徒子。”“你也可以闯我的寝殿。”
“我没事闯你寝殿做什么,想想你和我的身份,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果然是在敷衍骗我。”温言把被子套在头上裹住身体,只露出脸,“不然呢,我还在震惊你有这种感情,我哪里一下子能接受。”沈耀刚才还板着生气的脸,被她套被好笑的样子破了功,坐到床沿边,“我可以给你时间,你不要躲我。”“你先说怎么找到我这里的。”除了傅明庭,可是谁也不知她在这里,连寒酥都没带。“秘密,等以后再告诉你,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就是到别国,我也能找到你。”沈耀说的自信,温言却是暴起,甩了被子扑到沈耀身上打他,“你个混蛋,给我下蛊了是不是!”经历过陈聿修的阴险,温言知道了有这种无形的追踪。沈耀抱住她一起倒下,翻身压住她,“没错,你还挺有见识,我们身体里有情蛊。”沈耀的笑容,晃得温言眼睛疼,怪不得他欣赏陆北,特娘的原来是一路人。“你爹知不知道你玩这种事!”“他很啰嗦,当然不知道。”“我要去告诉你爹!”“好啊。”温言看他完全不带怕的,泄气,双手推他,“下来,重死了。”等沈耀放开,她忙问,“情蛊什么的你骗我的吧,什么时候下的。”“你猜。”温言怎么也想不到,沈耀会这么变态,情蛊,十之八九是真。已经被叫起床,温言和沈耀来到花厅用午膳,“我说,这蛊有没有后遗症。”温言怕身体出毛病。“好处有很多,坏处,只有一个。”“居然有坏处,你给我解了!”“那坏处也微不足道,就是你以后除我之外,受孕困难。”“什么!你断我温家血脉!”“跟着我姓沈不是更好。”“快给我解了!”“无药可解,你除了我,别想有其他人。”“那我以后可以不用喝药了。”沈耀眼神威胁温言,温言回瞪他,居然擅作主张就套牢她断温家继承,她很生气。她打算和苏沉要个孩子继承温家,并且计划就在近期,苏沉也看淡,他们的孩子不在意姓氏。父母都没有意见,苏沉本人很优秀,特别是苏夫人,很欣慰。她近来与苏沉亲近后都没有再喝药,想尽早诞下孩子有继承,现在计划全被打乱,甚至,无法延续温家。天家很好,可温家更重要。“二皇子请回吧。”温言冷冷出口送客,沈耀没有走,他按住她,然后有宫女给她从头到尾量身。不止如此,温言的左手腕内,被纹了半翅蝶,而沈耀早已纹好另半翅,就在胸口。温言要崩溃,问他究竟要干什么。“我会给你时间接受我,但不准躲。”“你能不能不要发疯,这传出去,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你要毁了自己吗!”“我不在乎,温言,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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