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愣愣的张开了嘴,眼瞪得圆圆,她想拍死自己,后悔药有没有,她要买。“在说我什么坏话,当面说。”沈耀走了进来,外头有几个人探出脑袋来看情况,温言走过去阴沉脸挥手让他们散了,然后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往外头走。“回来!”“谁让你走了!”两道暴怒声音,温言傻了才回去,直接往外冲,工部的人见上司溜跑得快,也一个个假装忙碌。 身不由己景国官员的年假,自小年夜后放到年初八,共十五日。温言原本的计划是,和苏沉去外州游玩几日,放松一下心情。但是他自半个月前去外头出差就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和她说会尽早回来。苏沉不在,温言一个人也不想出去。整个傅宅,就她最闲,傅明庭忙着人情往来,连带她那份。今年的年夜饭,温言和沈棠打过招呼,中午她会去陪萧羽蓁,晚上就不去宫中了。如今她是恭亲王府的人,去不去,其实关系不大。她比较想和父母一起过年守岁。大都的街市上,早已张灯结彩,充斥着对年到来的欣喜热闹,温言骑马穿过几条街,来到了苏宅,一进门就觉得冷冷清清,“玉尘玉絮,你们搞什么,大过年的,怎么都不布置一下,一点气氛都没有。”“表小姐,往年都如此,公子不喜。”“他现在不在,听我的,把家里头布置一下。”“表小姐,公子怪罪下来怎么办。”“那你马上来通知我,我顶着。”“好嘞!”“对了,要是在年三十前回来,告诉他一起到温府吃团圆饭,今年我不去宫里。”“是,表小姐。”温言对苏沉上心,因为他值得,在她消失的那一年多,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起过,但是司衣卫私底下告诉她,苏沉从未放弃过找她,有好几次接到消息,都亲自出去找。有些人,情深隐在面下,不喜表达,但绝对值得爱。温言和户部打过关照,不准扣留镇抚司的福利,有她在,司衣卫们的日子好过起来,不仅俸禄按时发,节假没有休息的可以领补偿,并且马匹兵刃全是最好的。见苏沉有时冰雪天里都要出门,温言让少府监的造织局给镇抚司造冬季衣,要从头到尾一应俱全。司衣卫的配套冬衣,厚实保暖,因为要行动方便,特别贴身,练武的好身板全部被展现出来,许多未成亲的,这个年都多了相亲局。司衣卫们穿亮红色冬衣,腰佩□□,威风凛凛的成为了一道标志。镇抚司的上属部门,对此也只能看着,报名去镇抚司的人,一下子变多。温言在街上带了一包山楂糕回傅宅,才进门,彩娥就告诉她,谢府有人来找她。温言换了身衣服,坐马车去谢府,她到的时候,发现谢府今日宴客,她上门并不打眼。有小厮等候着她,见到温家马车,上前迎她。谢家,当之无愧名门中的名门,温言跨门槛,都跨了许多道,穿着裙子,很不方便。曲曲绕绕到了幽静处,温言坐在花厅等。上次冷如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让她别轻举妄动。温言文官出身,对军务不懂,得冷阳提示,她反应过来,军需跟上才能变革,否则,说改回来就改回来。外头喧闹声偶有传过来,温言耐心的坐等,她眼睛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心中却是在想其他。侍女添过三遍茶后,温言让她退下,不能再喝,否则会想去净手。她不急不躁的等着。大都督谢云,皇室宴的时候可以开玩笑,但在其他时间,他是温言不能去得罪的人。谢云并没有在外头,而是在书房内练字,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告诉他,温言在做什么。沈耀和他说见一见温言,让她以后批条子爽快些。他同意见她,并且有些意外,温言非常的静沉,没有多问,没有行走,更没有不耐,一点也不像之前吃饭时的咋呼。他倒要看看,她能等到什么时候。在花厅等的温言,眼瞧着天色暗下,她招来侍女,让派人去通知傅宅,她会晚回。侍女领命告退了。温言饿着肚子等到了亥时末,谢云沾染着酒气味来了,见到第一句就是,
“今日已晚,温大人还是改日吧。”温言没有纠缠,站着直视他,“谢大人,告辞。”温言忍着一肚子气离开了,面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谢云看着她疾走的背影,呵,这就沉不住气了。傅宅的灯都还亮着,温言回去,对傅明庭大倒苦水,给她留着的夜宵,很快就吃完,还不够,要再吃。傅明庭制止她,让等一等就会有饱腹感。面对谢云,就是他态度如此,温言也没有办法。他见她了,但不想听。傅明庭和温言去了书房,商议另寻办法,温言想要推改,最终目的还是想工部增设工商部。农商不平衡的政策,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经济需求,甚至是发展需求。军改后,为满足庞大军需,就需要生产,当目前状态无法满足生产需求时,就要改动来满足。隔天的早晨,温言坐在镜前,乌黑茂盛的长发散在背后,镜桌上,放着几把大小不一的剪刀。“剪吧。”“小姐,真的要剪那么短吗?”“剪。”寒酥可惜的看着她,拗不过,拿起剪刀,开始细致得给她剪短发。一缕一缕的长发落下,若说心中没有触动,肯定是假的,她自己先体验这剪发,这样才能有说服力。温言看着镜中的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要怕。一个时辰过去,镜中有着全然陌生的模样,发只留到过下巴,齐齐的发梢,露出白皙后颈。温言多看了自己几遍,看顺眼后才去找傅明庭,等她见到人,映入眼帘的,是头发剪得比她还短的人。傅明庭的长发,剪得只到耳,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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