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走就是了。”眼瞎的夏尤清比过去更受女帝宠消息又铺散了出去,所有人都在想他何德何能,不是他眼瞎,是女帝眼瞎吧。当然,此不敬的想法只是藏在肚子里。清明过后,朝堂上一个重磅消息扔下,温言救夏尤清有功,晋升为工部尚书,原来的尚书被调去养老部门。温言本人都惊讶了,没想到她还没有动作,夏尤清就给了她大回报。不止她惊讶,百官各个一脸不可思议,夏尤清对女帝的影响,竟然如此大。由于温言自身政绩过硬,她突然被晋升为尚书,一时间无人有理由反对。温言特意找了个时间到太医院,夏尤清看人模糊,只看得清温言的大致轮廓,“温大人,恭喜你。”“你真的给了我大回报,我要谢谢你。”夏尤清露出温和的笑容,在他的小药房内,他手里拿着针,在穴位铜人身上摸索扎,由于眼睛有损,他只能往不需要眼看的针灸术发展。温言看他摸针困难,于是提出,“往每个穴位里灌水再用蜜蜡封住,你扎对就能流水出来,如何。”夏尤清面露欣喜,这是一个好办法,穴位铜人被改造后,重新送去,夏尤清欢喜,和女帝相处时,脸上有了笑容。夏尤清没有被不幸打倒,而是乐观的坚强抗争,他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女帝被他的信念打动。深宫之中,夏尤清犹如一束暖光,让女帝看到人身上的美好品质。温言坐上了工部尚书位,不管她如何得,她都成了朝中有分量的人。她和傅明庭一起庆祝,这是他们两人的成果,“先生,你想去哪个部门?”傅明庭入朝的事情提上日程,他做官和温言一起联手,作用更大。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更快,傅明庭也不推辞,转着酒杯,“去户部。”“好咧。”温言和傅明庭高兴,饮了许多酒,然后嘴上漏出,“我要和沈衍和离。”傅明庭愣住,“为什么要和离,他又碍不到你。”“碍到了,他要娶我成亲,自然得和离。”温言仰头喝下酒,脸颊已经有了酒晕红,傅明庭紧皱眉,也喝下一杯,“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你很快就知晓了。”“你想离合,哪有这么容易,恭亲王不会答应。”傅明庭从实际考虑,觉得很难。“他不答应就不答应,只要沈衍答应不就行。”“他远在东北,怎么答应?”“他死了不就是答应了。”傅明庭哑然失笑,然后摇头,“东北就是陛下都插不进手,你怎么弄死他。”“这个嘛,暂时还没想到。”“你真的要和离?”傅明庭又问了一遍确认,免得是温言酒后醉言,“真,我受够当活寡妇了。”温言直接拿起酒壶喝,她要喝个畅快。傅明庭没有拦她,世子妃这个头衔,困着温言,她想挣脱,无可厚非,他只是比较在意她之后要成亲。傅明庭一杯接一杯喝,他该高兴的,他即将复兴傅家门楣。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温言趴在酒桌上睡着了,傅明庭坐在对面,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他能感觉到自己醉了,才会没能克制住的伸手去触碰。目力极佳的晏棠舟,透过窗户,看到了傅明庭的眼中盛满了温柔爱意,却只敢亲吻温言的额。晏棠舟早就看出来傅明庭对温言感情不一般,哪个人会默默做这么多事,偏生他隐藏的好,不给知道。
不管有用没用,晏棠舟先记下此情此景。醉得一塌糊涂的温言,醒来头疼欲裂,喝了醒酒汤也没能减轻症状,她想吐又吐不出来,整个人晕乎乎。傅余捏着鼻子,发出童音,“温姨,你身上好臭。”“有吗,你凑近再闻闻。”傅余不疑她,真的靠近再去闻,岂料被温言一把抱住,大笑,“臭熏你,你也变臭啦。”“温姨你坏,你坏。”“小鱼儿,谁叫你上当啦,你爹呢?”“他在和祖宗们说话。”傅余很怕那个阴森森的祠堂,不喜欢那里。“温姨,你们干什么了,爹身上和你一样臭。”“我们喝了一种只有大人才能喝的东西,叫酒。”“那肯定很难喝,让人难受又臭,我长大了绝对不喝。”“小鱼儿,这话我要给你记下来,快离远些,我想吐。”温言赶紧推开他。傅余站在远处看温言对着脸盆不时干呕,小小人的心里记下了喝酒的后遗症,酒会带来难受,他牢记这点。 歹妇杀夫计初夏五月,傅明庭被举荐成为户部侍郎的事情,被另一件事压了过去。周浔之和谢云,双双在小满那日,自请削去封号,还是在议政殿内提出。二皇子和三公主在外地,根本管不了。殿内鸦雀无声,天家家务事,这么给拎出来,百官们装的不关己,但是耳朵通通竖了起来。温言的心七上八下,她没想到两人都会削封号,这让她怎么办,谢云没提过这事。温言自我安慰,她还没到会让他要娶的地步,不要吓自己。长久的寂静,使得所有人都去望女帝,只见她面容平静,似乎在考量。既然在政殿内提出,女帝开口了,“众爱卿,如何看。”果真毫无感情,家事成为国事,询问大臣们的意见。如何看,他们哪里能有意见。殿内的人,全部装聋作哑,于是,女帝点名了,被抽到的人都暗叹倒霉。女帝没有爽快应下,那就对这个请求不愉,不管说什么,都要得罪一方。朝中重臣全部被点了一遍,几个年纪大的大臣,打马虎眼,说不如等二皇子和三公主回来再议。稍微年轻点的大臣,不好同样说辞,只说全凭陛下决断。六个尚书全部被点出来,李相夷和江岫白说此事不妥,封号岂能无故削去。另外三个说这是两人自己的意愿,应当尊重。轮到温言,她被女帝可怕的目光盯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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