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那些老百姓。”“陛下爱民如子,是天下百姓之福。”温婵不咸不淡的拍着他的马匹,但总归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我这么兢兢业业的做个好皇帝,音音要如何奖励我?”温婵瞪大眼睛,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陛下,这是您自己的江山,您要妾身怎么奖励?”
“你非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我的难道不是你的,这个椅子将来还会是咱们儿子的,你怎能不上心呢。”他胡搅蛮缠,温婵不愿跟他斗嘴。“这条路,不是回昭阳宫啊?”“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温婵好奇问是什么地方,姜行却就是故弄玄虚,不告诉她。携着她的手,推开院门,温婵怔在当场。“阿娘!”旭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时隔近一年的分离,并未让这孩子对温婵有任何的生疏,小脸要哭不哭的扑进了她的怀里。温婵是坚持不住了,眼泪簌簌流下,抱住了孩子:“旭儿,旭儿,我的孩儿。”小孩子都是长得很快的,去年此时旭儿还是个没有她腿高,只会躲在她怀里撒娇的稚子,今年看着,就显得大了不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苹果一样的小脸蛋,却仍旧思念慕襦的看着她,往她怀里钻。是她的旭儿,是她的孩子。多日的思子之情,一直在心底压抑着,不曾显露出半分,而今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喷涌出来,她痛哭失声。还好,旭儿很好,好似还高了些,胖了些,现在抱着实在坠手,只是抱了一会儿,温婵的手臂就开始发酸。虽然大了有一岁,但这孩子还是这么爱撒娇爱粘人,在温婵怀里不断地蹭,像是一只小狸奴似的,温婵摸着他的头,任由他在自己怀里贴贴抱抱,忽的,怀中一空,姜行皱着眉头拎着他的领子把他强行拎了出来。旭儿短短的小腿在空中不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阿娘……”温婵吓了一跳,急忙又要去抱,姜行皱着眉头,他长手长脚,手臂一躲就让温婵抓不到。把孩子放下,姜行满脸的不赞同:“旭儿,你已经大了,怎能像个娇娇儿一样躲在你娘亲怀里撒娇,此并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旭儿张了张嘴,好似在做无比艰难的抉择似的,他思念娘亲,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娘亲,但是姜行的话他也是听的。“旭儿不是说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娇滴滴的,将来能保护你娘亲吗?”温婵心疼坏了,把孩子搂进怀里,想要温声安慰。谁知旭儿却后退一步,神色认真:“旭儿知道了,爹爹说的对,旭儿已经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缠歪阿娘。”“旭儿,你叫他什么?”旭儿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叫爹爹啊,阿娘不认识爹爹了吗?”温婵顿时一言难尽,转头去看姜行,此人居然无比坦然,完全没在意温婵的眼神,单臂把旭儿抱了起来,模棱他的小脑袋:“对呀,你阿娘许久没见你,大惊小怪,我就是旭儿的爹爹。”旭儿笑嘻嘻的抱住姜行的脖子:“除了阿娘,旭儿第二喜欢爹爹。”温婵仍在愕然,以往的淡定全然破功:“你,你让旭儿叫你爹爹?”姜行眯起眼睛:“怎么,我不就是旭儿的爹爹?旭儿,你跟阿娘说,我是不是你爹爹。”“是!”这孩子响亮的回答了一声,姜行看得高兴,以往严肃板正的脸笑嘻嘻的,旭儿也笑嘻嘻的,两人这么站在一处,眼睛都弯弯的像是两轮月牙,直到今日,温婵才发现,姜行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笑起来居然是笑眼的模样。这么看着,他们二人倒真有些像父子俩,亲生的那种。温婵想要说的话,全都憋在嘴里,一句也说不出来。她呆呆的站着,连姜行抱着旭儿进了廊下都没发觉,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姜行一转头便看到温婵惊呆在当场的样子,眼睛一弯,把旭儿放到地上:“去,拉着你娘进来,咱们进屋里去说话。”温热的小手触到了她的,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满脸不解:“阿娘怎么了,爹爹说咱们进去说话。”温婵反应过来,强笑着抱了抱孩子:“好,咱们进去说话。”这处宫院可不是温婵偷偷去过,囚禁旭儿和茯苓她们的那院子,从外头看着倒很是富丽堂皇,进了里面也是一样,她想起来外头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的是撷芳殿三个烫金的大字。待看到茯苓紫熏几人,温婵再次松了一口气,她们瞧着精神也不错,也没瘦,应该是没有受虐待。茯苓满脸含泪,被紫熏碰了碰手臂,急忙擦擦脸,把眼泪收起来。姜行还在这,自然是要以这位陛下为主,这位陛下一向对她们几个婢女不假辞色,想来是不愿看到主仆相见,泪眼连连的戏码的。“昨天交代你的功课写完了没?”“写完了!”旭儿像个小兽一样警觉了起来,把那一叠纸张拿过来,随即可怜兮兮拉着姜行的袖子:“旭儿,旭儿听话,是默写的,爹爹别再打旭儿的手板了。”温婵拿过那一叠厚厚的纸,上头的字迹还很稚嫩,临的是赵孟頫的字,默写的是千字文,这么厚的一沓是写了多少遍啊。这孩子把手藏在身后,温婵硬是让他伸出来看,却见他嫩嫩的小手上,右手中指已经有了茧子,手心虎口处也是红红的,顿时心疼不已,不满的瞪着姜行。姜行神神在在喝茶:“别这么看我,我可没虐待咱们儿子。”温婵如何看不出,中指上的茧子是拿笔练字练出来的,而手心和虎口处的则是射箭磨的。“旭儿年纪还小呢,陛下何至于让他如此上进?”在很多小事,甚至是大事上都开始让步的姜行,却没有由着她:“音音,玉不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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