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她比较喜欢那种街边,不入流的小吃,例如酱肉包,水盆羊肉什么的。“虽是为我接风洗尘,长风哥哥和兰月姑娘怎么也没叫厨子做点自己喜欢的菜色,我记得,长风哥哥最爱吃芋头肉饼的……”“叶哥哥不爱吃芋头肉饼阿,那东西都是辛苦脚力吃的吧,叶哥哥虽不是四世八公出身,也是贵族子弟,从小长在你们家,你连叶哥哥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最讨厌芋头了,总说有种怪味儿,连荔浦芋头那么好吃,他一口都不愿意吃。”温婵一愣,看向叶长风,她记错了吗?长风哥哥不爱吃芋头肉饼吗?可是她分明记得,她亲手给他做过,他吃的好香甜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所爱的那个情郎,他们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他最爱吃她做的芋头肉饼,他的手特别巧,会给她亲自做簪子,他还会……温婵觉得头有点疼,有点想不起来那青年的模样了。如果那人就是长风哥哥,不过五年,他就能变了这么多?“可能是我记错……”“我自然是爱吃芋头肉饼的。”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宋兰月。“只是今日给你接风洗尘,自然要以你为主,以后有机会你再给我做。”宋兰月满脸的不能理解,却在温婵转过来看到她的那一瞬,变得面无表情。温婵觉得怪怪的,这一顿饭吃的别别扭扭,叶长风亲自把她送回那处有凤凰花的院子。“饭也吃完了,你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今天这顿饭,合胃口吗?”他却问了个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叶长风笑了笑:“我看你吃的食不下咽,膳房也许该换些人了。”他说的云淡风轻,温婵却胆战心惊:“我吃的很好,厨子们做的也很好。”“是吗?”不知为何,温婵总觉得他变了很多,生怕他对不顺他意的,不让他满意的人做点什么。真奇怪,明明记忆里长风哥哥不该是威势这么强的人。“婵儿,如今你在西京,是已死之人,你已经得到自由了,不高兴吗?”她怎么可能高兴!叶长风要是非得让她离开西京,就把他们一家都带走,只把她带出来算怎么回事。“以后婵儿妹妹就留在我身边,姜皇的温氏贵妃已经薨逝。”温婵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此刻愤怒至极:“叶长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做这么大一出局,万一姜行知道了,我的家人会是什么下场?还有我的旭儿,好不容易,姜行已经答应会好好待他,让我们母子团聚,你却,你却!”温婵并非不善言,嘲讽人时很会说话,此刻却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下面的话更是说不出口。她捂住胸口,因为愤怒,脸上出现一丝薄红。她真美啊,可这么美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属于自己,爱自己呢?叶长风贪婪的望着她,从头到脚。对于叶长风的眼神,温婵颤了颤,熟悉极了,这种求而不得,夹杂着爱与恨的复杂感情,她在姜行身上看到过。不,也有些不一样,有些不一样,叶长风心底好似有些更黑暗粘稠的东西,让她害怕。“婵儿,你仍然在把温家那些人当作你的亲人吗?”她娘亲,她姐妹嫂嫂们,小侄子,还有她的儿子凭什么不是她的亲人?“若不是你爹娘,执意要让你嫁给萧舜,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你本应是该嫁给我,做我的妻子的。”叶长风仿佛在看一个骄纵任性的女孩发脾气,平静的看着她,包容着她,骄纵着她。对于温婵的指控丝毫不觉得羞愧:“你忘了吗,失去记忆后那一个月,你是如何的惶惶不安,一直是我在安慰你陪着你,可国公却瞧不上我,不顾你我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更不顾你的意愿,强行让你嫁入王府,你忘了自己是哭着上花轿的吗?”温婵不会忘记,当初有多么的惶恐不安,有多么的难过,什么都不记得,作为爹爹的温如兴却只让她好好侍奉萧舜,做个合格的皇家媳妇。出嫁那日,她的爹爹还说,从此后她便再也不是温家人,而是萧家妇,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她那时有多么的难过。“国公爷把你当成联姻的工具,你却还在做个孝顺的好女儿?当初那般待你,你依然不计前嫌?”温婵面色苍白。叶长风笑着,说出的话却一直都在戳她的伤疤。“让我猜一猜,国公爷为国战死,想必连你们的后路也没想过,你被姜行捉住,抓到宫中,按照你的性子,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委身姜行,你那些亲人,是不是又劝你算了,就这么跟着姜行过日子,为了他们的富贵荣华,又一次牺牲了你?还给你冠了个大义的名头?”温婵咬着下唇,双眸似有水雾,姜行看上的是她,她自然只有以身饲魔,换的家人一线生机,怎么能说她是什么牺牲品,若姜行看上的是大姐或是三妹,她们难道就会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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