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点头,对她识趣很是满意,这些日子就安排她病着吧,到了时候皇贵妃病逝,就放她出宫去,自然是不能亏待她,好好演了这么多年的戏。金氏落寞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姜行,苦笑不已,真是可悲,她居然还想认命,以为自己只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就能跟这位英俊非常雄才大略的青年凑合着过下去。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她想凑合,陛下却有心爱之人,不愿接受她呢。叶长风常来陪她,眉眼中的情谊,任谁都看得出,他极中意她。温婵却始终待他淡淡,更没当着他的面质问,为何要暗搓搓的把接风宴搞成纳妾宴,她将军府众人眼里的身份,早就已经是叶长风的女人。叶长风也不急,每天来也不是空手来,总会带点东西,有时是一只价格昂贵的玉镯,一只款式新颖的珠花,有时也可能只是路边买的草编蚂蚱,一只小小的布偶。但每次来选的礼物,必然是合她的审美,这便给人一种错觉,他并非是只会拿真金白银砸人的大老粗,而是真心实意知道你的喜好,是上了心的,若温婵是个涉世未深,从未沾过情爱的小姑娘,此时怕是早已沦陷。可惜,温婵有过两任夫君。他送她东西,不论贵贱,她都道谢,只是收下的首饰也不见她戴,有趣的小玩意也只是摆在那里,没再碰过。“我倒是多谢长风哥哥如此瞧得起我,不过我温婵绝不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长风哥哥娶了我便不能再娶别人,长风哥哥也愿意?”温婵似笑非笑。叶长风神色一凛,皱了眉头:“婵儿,你这是在为难我吗?”“哦,那长风哥哥废了如此多的手段把我弄到岭南来,却不能只有我一个,跟我说,曾经爱我入骨,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不成?”“不,不是的。”他急忙解释:“婵儿,我对你是真的,我自然只爱你一个,可现在形势不同。”“如何不同?”叶长风犹豫片刻,便与她直接说了:“岭南形势错综复杂,虽然我掌管兵权,算是将此地收入囊中,可到底岭南的兵马,单拎出来,无法与宣朝抗衡,大概能与萧舜打个平手,但萧舜又收服越州水师,优势,不在我。岭南地小,国力无法与宣国抗衡,婵儿,我既然偷天换日把你找回来,总要保障你的安全,但现在仅仅我一人,是不够的。”“所以,你要联姻。”叶长风不敢看她眼睛:“对,但是我保证,就算我娶了别人,也只会爱你一个,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只要过了这个坎,我们便海阔凭鱼跃,我会让你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会让你隐藏身份了,你要信我,这一切非我所愿,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好一个迫不得已,姜行霸占她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就是我想要你,不会放你走。他做不到的事,不会随意承诺。而叶长风,打着爱她的旗号,说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迫不得已娶别的女人,联姻,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真是叫她烦闷。“萧舜娶我的时候,王府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虽然他抛弃了我们母子,可这一点上,我说不出他有哪里做的不好。”叶长风抿唇,不甘反驳:“可是萧舜他,他为了将福州水师收入囊中,已经定下和季家嫡女的婚约!”温婵耸耸肩:“我跟他已经两清了,所以他娶谁我也不在乎。”谎言,得知萧舜另娶她人,她不是不难过的,只是这难过犹如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点微的波痕,也就过去了,不走心。萧舜要东山再起,自然要娶对他有助力的女子,这种戏码看得多了,难道她还会因为这种事而伤心?温婵话风一转:“但是长风哥哥,可不一样,长风哥哥若娶别人,便别来娶我了,我与长风哥哥兄妹相称,你不是说我是来投奔你的母家表妹,以后长风哥哥就待我如妹好了。”叶长风气结:“那婵儿就忍心看我求而不得?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的爱人,蹉跎这么长时间,婵儿一点也不想着我念着我?”温婵眼里挂上一点泪珠,神情落寞:“长风哥哥口口声声说爱我,就忍心让我跟别的女子同侍一夫?让我与别的女人争夺你?让我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心伤难耐?长风哥哥不是说爱我,怎么忍心让我伤心呢。”“都说了那只是权宜之计,婵儿,在我争不过三皇子,被皇家赐婚压下一头,自己被驱逐到岭南时,我就已经明白,没有权势,便根本无法走到你面前,更争不过旁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婵儿一向通情达理,竟不肯理解我吗?”叶长风咬牙:“那姜行更有三宫六院,难道婵儿也这样为难他?”温婵不解:“姜行与长风哥哥怎能一样,他是强取豪夺,我本就不愿虚与委蛇,长风哥哥却是与我自小的情谊。”顿了顿:“而且我在姜行后宫中那一年,虽然只是贵妃,可封妃用的礼服朝冠,都是皇后才能用,全都超了品,姜行不宠别人,连别的女人宫中都是不去的,他还承诺,要让我做皇后,长风哥哥是我青梅竹马,口口声声说爱我,可连姜行都比不过,叫我怎么相信,长风哥哥真的对我有情呢。”叶长风几乎咬碎牙齿,手掌也紧紧攥了起来。温婵也不想一开始就把话跟他说的太过明白,若是刺激的他不装了,强行把她关起来,未免得不偿失。叹气:“长风哥哥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可长风哥哥也得顾忌几分我的心情,长风哥哥为了联姻要娶别的女人,我不是不支持,但你娶别的女子就莫要在强迫我接受,等你有一日处理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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