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恼火:“你就这点胆子?万一我真的做到了,你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与风险相比,不值得你试一试?”温婵默不作声。
“你的确变了,音音。”曾经的她性烈如火,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可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一直爱的只有她。“你不能这么对我,随随便便就放弃。”姜行委屈极了,他一直都没放弃,从前是憋着一股劲儿,想要折磨她,在她面前显摆一番,她选择萧舜,是错的,只有他才是这世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在没得知从前一切都是误会的时候,他也原谅了那几乎是背叛的举动,不仅是背叛,她还想杀他,他都原谅了,宽容了,瞧不上他的温家老爷和夫人,他也放过了,甚至连那孩子,他也认下。“你不能对我这样,这不公平。”姜行喃喃自语,就着这个动作,埋入她的怀中。这男人霸道惯了,说一不二,一向气势十足,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既委屈又萎靡,这世上还能有谁,可以让他这样难过。一个君王,可以靠强行的命令,压迫她屈服,可现在他没那么做,到底还是因为,对她有几分真情吧。温婵并非不动心,只是这动心也如一阵微风吹过湖面,荡起微微的涟漪,然后很快就消失了,她抱住他,顺着他的背,抚摸着他的脖颈,就像安慰旭儿一样在安慰他。“反正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怀里这个霸道的君主,开始耍无赖,而温婵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知道了,再没别的反应。姜行像是恼羞成怒,捏住她的下巴亲吻上来,不断索取,他不要她变得这么从容、宽和,他宁愿她跟他一样,患得患失,会想他爱不爱她,会拼尽一切要他爱她。“看着我,音音。”姜行把她亲的气喘吁吁,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我在看着你,没看别人。”她很冷静,分明已经被他亲的眉眼都沁出泪珠,嘴角嫣红,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可她的心,平静无波。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音音,你会留在我身边的吧。”此刻,将她搂在怀里,仰头望着她时,温婵才发现,这个独断专行的帝王,也不过是个年级不算大的青年人。温婵只是微笑:“我现在不是在这,你是皇帝,你说的,全都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然我不愿意,我又能去哪?”姜行唇角微微下弯,他要的并不是这样。她这副从容,已经不似以前的逆来顺受,他高兴的同时却也更加难过。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些什么,证明些什么。将她抱起,进入屋内,心无法靠近时,就只有占有能让他感觉到,心爱的女人是真实存在的。褪下她的衣裳,堵住她的唇,不容她拒绝般,将她压在身下。而温婵略微意外的眨眨眼,心中叹息,闭上眼任由他施为,她能给的并不多,就算是,就算是报答他的恩情,饶过温家。然后他就会发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不过是个无趣的女子。她很顺从,甚至坦然打开了身体,姜行一顿,目光幽深,望着她此刻的旖旎样子,心中一片柔软,比起之前的急切,他放的很轻。“阿娘,阿娘!”旭儿像个小炮仗一样冲了进来,在院子里大声喊叫。温婵吓了一跳,此刻惊醒的像一只吧嗒从水里跳到岸上的鱼,淡然的语气骤变,开始推姜行:“快,快起来,旭儿进来了。”姜行心中暗骂一声,这熊孩子,以后得告诉他,不能随意闯父皇母后的寝宫,但这孩子之前太内向了,身为男儿怎能扭扭捏捏,现在这么活泼,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也是他惯出来的。“怕什么?”他就是个混蛋,温婵气的够呛:“被旭儿看见了,你我还能有脸在?”“那有什么,爹娘敦伦,行周公之礼,是天经地义。”姜行理直气壮。旭儿的脚步声哒哒哒的,眼看就要推开门进来,温婵气急,刚才看姜行还觉得他委屈,有点心软,现在便觉得,此人哪里难过委屈了,分明就是个狗。狗男人!“你快点下来吧,青天白日的被孩子看见了。”姜行不再逗她,再逗下去她要急的哭了,他起身却没整理衣裳,温婵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他正面抱着,抱小孩一样,一起钻进旁边的衣柜里。“你!”他凑过来,搂紧她的身体。这男人分明是一只狼,此刻却像蛇一样的缠上来:“嘘,小声一些,要是让旭儿听见了,过来打开柜子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丢脸,大白天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就已经很丢脸,在柜子里岂不是更丢脸了。温婵气急败坏,被他亲吻的时候,还去拧他腰上的软肉,给他拧的倒吸冷气,却亲她亲的更加凶狠,恨不得要把她吞吃下去。“咦,爹爹和阿娘呢,不在院子里也不在屋里。”旭儿抓抓头,到处想要找温婵,阿娘阿娘的叫了起来。“咱们去外院找找吧,今天宫女姐姐们在放纸鸢,没准陛下和娘娘也去看了,小殿下,咱们也去好不好。”一声稚气却显然比旭儿大了不少的声音传来:“我可以教小殿下放纸鸢。”“好诶,放纸鸢,容哥哥真厉害,什么都会。”跟在旭儿身后的少年微微一笑,拉起他的小手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门,吩咐外院的宫女太监不要打扰。而衣柜里,温婵对姜行怒目而视,额上薄薄汗珠坠下,一双眼眸因怒意亮的惊人。这样才对,姜行笑的肆意,吮下那粒汗珠,他蹭着她的侧脸:“音音,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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