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这二十四年,孙雪薇自个儿都没能约束好陆砚臣,怎么就指着她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去约束陆砚臣呢?多少有点高看她了。但以扶软那逆来顺受的性子,她还是乖乖地点了头,“我知道了,妈。”见她这般听话,孙雪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催促她赶紧回房休息,毕竟今晚是二人的新婚之夜。扶软刚回到房间,陆砚臣就丢了一床被子过来说,“今晚你睡沙发。”说罢便自顾自的上了床,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这么主动,到是让扶软省心不少,那沙发她刚刚坐过,挺软的,所以没觉得委屈,默默的抱着被子去了沙发。这一晚,相安无事。早上扶软是被陆砚臣叫醒的,男人抱着双臂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见她还在犯迷糊,又用脚踢了踢沙发说,“别睡了,起床了。”扶软还有些犯困,但想着这是她当新媳妇的 :他在洗澡孙雪薇也是一脸尴尬,随后抬眸瞪了一眼陆砚臣,轻骂了一句,“混小子。”随后又一脸歉意的对扶软说道,“小软啊,你快起来吧,周管家,红包呢。”周管家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了扶软,扶软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而孙雪薇这边也把她敬上的茶喝了。陆砚臣虽然没能看到一出好戏,但却发现了更新鲜的事儿,长眸里尽是促狭,总算正眼看了一下他刚娶进门的媳妇。按照原本的约定,他该娶的人是侯真真,在两家商议婚事的时候,侯正浩以侯真真身体不太好为借口,把自己大女儿扶软嫁了过来。而这个扶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侯正浩送去了老家养着。确定婚事的那段时间,他身边的朋友都在嘲笑他即将娶一个村姑。陆砚臣是完全不介意自己娶的是谁,对他来说,娶扶软和娶路人甲没什么区别。这会儿正眼看她,到是觉得这女人有点意思。扶软不知道陆砚臣在打量自己,在应付完孙雪薇后,默默地松了口气。她捏了捏周管家塞给她的红包,嘿,还挺厚。孙雪薇对她似乎挺满意的,吃早餐的时候,还特意让周管家给她熬了汤,“周管家最会煲汤了,小软若是有什么想喝的,尽管吩咐她,你既已嫁过来,就把这里当成是家,不用太拘谨。”“谢谢妈。”扶软接过周管家递来的汤,先放在了一边。周管家却及时提醒,“四少奶奶,这个汤要趁热喝才好。”盛情难却,扶软只好浅浅的喝了起来。说真的,那汤的味道谈不上好喝,还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加了几味中药,有些冲鼻,扶软是强忍着喝下去的。身侧正在吃着早点的陆砚臣视线轻描淡写的撇了一眼扶软手里的汤,到底是没说什么。……陆家的规矩是真繁琐,好在扶软都能应付。吃过早饭,孙雪薇出门和富太太们打牌去了。
扶软得了自由,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的,谁知一进门,和陆砚臣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这会儿就坐在她昨晚过夜的那张沙发上,翘着个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显然是特意在等她。扶软险些没来得及收起本性。再看先陆砚臣时,她又是那纤弱无害的样子,甚至细节到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你,你不出去的吗?”“你好像不想看到我。”陆砚臣不答反问了一句,很明显的针对她。扶软垂下眸,乖巧又懂事的道,“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余生要敬重的人,我怎么会不想看到你。”这番话她说得过于自然流畅了,似乎早在练习了千百遍。陆砚臣扬了扬眉,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情绪难明。云筝姐说过,男人都喜欢三从四德的老婆,她这样乖驯听话,全然顺着陆砚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此刻陆砚臣的心情有些闷,觉得自己似乎想多了。这扶软,大概真是传言中的那样,性子软弱好欺。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愚蠢了。他顿觉无趣,起身离开,连个交代都没有。扶软也不在意,他走了自己还落个清净自在。刚准备躺下,梁云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扶软眸色一亮,急忙接起,“云筝姐。”“软软啊,你醒啦?”梁云筝和扶软从小一起长大,深知扶软是个很嗜睡的人,十一点前基本是找不着人的。但今天不一样,是她嫁入陆家的 :一茬一茬的桃花扶软挑了挑眉,觉得这剧情过于熟悉。唯一不同的是,发生了角色互换,说这话的人变成了卓思然,而她的语气更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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