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让扶软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她去了平日里抱着年糕窝着的沙发里躺着,看着外面的雨纷纷扬扬着。也不知看了多久,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个数数的声音。扶软猛然惊醒,下意识的环视一周。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可她刚刚明明听得很清楚,就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扶软没来由的有些恐慌,脑子里一闪而过侯正浩说的那些话。“你妈她有病,她有遗传性精神病!我没骗你!”扶软猛然捂住耳朵,嘴里念叨着,“假的,肯定是假的!”那个男人的话不能信。尽管她不停这么暗示自己,可到底还是受了影响。思索良久,扶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扶软声音有些虚无的开口,“周泽修,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周泽修很意外扶软会找到自己,他和周家都亏欠着扶软的人情。难得她开口,周泽修一口就应下,“当然可以,扶小姐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我记得你之前看的那个心理医生很厉害,我想让你帮我引荐引荐。”周泽修心里一顿,“你生病了?”“大概是吧。”扶软声音依旧有些虚无,“所以我需要找心理医生确认。”“好,我马上联系她。”周泽修立即说道。“谢谢。”扶软等了一会儿,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对方开门见山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扶小姐你好,我叫桑榆,是周泽修的心理医生。”“你好,桑医生。”扶软身体不由自主的坐直。“你别紧张。”很奇怪,明明隔着电话,桑榆却能猜到扶软此刻的反应。“我跟周先生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大约三小时后哦抵达云州,方便的话我们先来见你一面。”桑榆在电话那头说道。扶软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她看了看时间,“方便的,就去洲际酒店吧。”“好的,那我们一会见。”挂了电话,扶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这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可当她站在车子前时,步伐又迟疑的顿住。她好像……不能再开车了。这个认知,对扶软的打击很大。到不是因为她不能开车,而是觉得自己跟正常人不一样了。这种差别,是她所抗拒,又无法避免的。良久,她才给李茶打去了电话,“李茶,你来我家接我一下吧。”……洲际酒店顶层餐厅。舒缓的音乐在整个餐厅里流淌。扶软看着眼前年纪不算很大的女人,多少是有些质疑的。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桑榆自然知道她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她笑容明媚的开口,“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扶软也没想过要有所隐瞒,毕竟不是谁都能瞒过心理医生的,便诚实的点了点头,“比我想象的年轻。”“谢谢你对我的肯定。”桑榆笑容愈发明媚。她笑起来很有感染力,一双眼睛像月牙一样,很治愈。“当初周先生也是这么质疑我的。”桑榆单手托着下巴,语气轻快,两眼弯弯,“准确的说,我所有的病人看到我 :扶软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十一点。连扶软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跟桑榆聊了这么久。
桑榆是个很健谈的人,很会找话题,和她聊天会让人心情愉悦。作为一个第一次看心理医生的人,对看病肯定是抵触的。所以桑榆从没提起过这一点,只是和她聊了聊日常,穿着,甚至是她佩戴的首饰。扶软也在这种聊天氛围中慢慢放松下来。一顿饭结束,周泽修才出现,说是已经在楼下酒店给桑榆开好了房间。周泽修则亲自送扶软回星河湾。扶软看得出来,周泽修的状态好了不少。以前的他,眉宇间总挂着一抹郁色。这次见他,那郁色明显淡去不少,连眼眸都清亮了许多。“恭喜你终于走了出来。”扶软真心为他高兴。虽然她跟周泽修的交情不算太深,却也知道他因为妻女的过世,过得有多行尸走肉。“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我了了最后那点念想,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没走出来。”周泽修坦诚的道。他说的,是扶软为他调制的忆香。让他了却了对妻子的最后一点念想,才能走出那片阴霾,重新面对以后得人生。“能帮到你就好。”周泽修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在想,你既然能用忆香让我走出过去,为什么自己不试试呢?”周泽修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扶软默了默,才道,“救人者难自救,这大概是每个医生的遗憾吧。”心病之所以成心病,必然是因为自己无法处理。她若是能自救,又怎么会成为心病?也就是这一刻,扶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生病了。陆氏的情况似乎真的很紧张,陆砚臣这一晚都没回来。扶软夜里翻来覆去没睡好,早上朦朦胧胧听见猫叫声,猛然从床上坐起,像以前一样呼唤着年糕的名字,“年糕,年糕……”可等她找了出来,却并没看到年糕,只有阿姨在打扫着卫生。见扶软起床,还挺意外的,“太太今天怎么醒这么早?”以前扶软没睡到九十点是不会起床的,可今天才七点多,她就醒了,让阿姨感觉很奇怪。“年糕回来了吗?”阿姨顿了顿,摇头,“没有呢。”扶软眼神黯了下去,看着外面连绵的小雨,只觉得心里也湿哒哒的。勉强打起精神洗漱出来,就接到了郭湘的电话。“扶总,黎苏香氛真舍得花钱,又砸了一大笔钱给新品做推广,我找朋友估算过,说他们前前后后大概砸了将近五千万的推广费进去。”郭湘情绪略显激动的说道。“到是挺大方。”扶软做着中肯的评价。郭湘有些按捺不住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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