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起身,去了厨房。没多会儿回来说,“软软,没有橘子罐头了,我去给你买,你先睡,等我回来叫你。”扶软也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外面冷。”“我穿厚一点。”扶软说完,又用陆砚臣无法抗拒的眼神看他。这是她的杀手锏,屡试不爽。陆砚臣抗拒不了一点,认命的说,“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躺被窝里。”看着他去了更衣室,扶软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十分钟后,劳斯莱斯驶离车库,行驶在南城深夜的街头。车内的温度打得很高,依旧是扶软喜欢的温度。扶软将下巴搁在车窗旁,盯着外面看。道路两旁的树叶,随着风飘落,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是一种不同于白天的风景。扶软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叫道,“下雪了!”陆砚臣顺势看向窗外,是有零星小雪飘落下来,夹杂在树叶之间,别具风景。“停一下停一下。”扶软有些兴奋的叫道。陆砚臣一向拒绝不了她的要求,依言将车停在了街边。扶软赶紧打开车门下去。“冷。”陆砚臣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知道制止不了,跟着下了车。扶软仰着头,伸手去接从天而降的雪花。雪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掌心,瞬间就被她掌心的温度融化,凝结成一颗一颗小水珠。有点冰冰凉凉的,在路灯下,分外剔透。陆砚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扶软身上,纵着她小玩一会儿。一张树叶从他眼前飘落,陆砚臣顺手就接住。扶软向他伸出手掌。陆砚臣便将树叶放在了她的掌心。是一片枫叶。冬天的枫叶,不似春秋时那么艳丽,褪去了诱人的红色,带着一抹朦胧的姜黄色。却也有着独一份的美。扶软举着那片枫叶,仰着头。身后的路灯,在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雾光。有风,扫起了她的头发,发尾扫过了他的脸。陆砚臣伸手,不由自主的去触碰她随风飞舞着的头发。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发丝随风飞舞,有些抓不住,虚无又缥缈。「【三更,还有加更,为了打赏的宝子加更!嘿嘿】」 :陪他一起疯男人眼底染上落寞。他想起了那些难免的夜晚,孤寂感瞬间将他湮灭。“软软……”他喃喃的叫她的名字,和以往的那些夜里一样,一遍一遍的叫着她。可那个时候,他等不来一点回应。但这次不同,扶软回头,眼里盛满笑意,就连尾音里都带着愉悦,“嗯?”陆砚臣看向她,眼里的孤寂尚未散去,郁郁沉沉的。扶软心里一软,立即扑进了他怀里,“我在呢。”她知道,他又在患得患失了。原本沉积在眉宇间的阴翳,一下就散了。陆砚臣拥紧了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头,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柔得像风拂过耳畔,“我们结婚吧。”“嗯。”她奶声奶气的回了他,没有一丝犹豫。反正早就答应了他的求婚,不是吗?她仰起头看向他,与他炙热的视线对上。
灯光一瞬间融入两人的眼里,星光点点,熠熠生辉。“那我们今天就领证。”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合法的拥有她。要她成为自己生命力无可取代的另一半。扶软漾着笑,“好。”陆砚臣低下头,深吻她。扶软环上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仰着头乖乖的承受着他的吻。陆砚臣吻得很用力,搂在她腰间的手也越来越近,恨不得将她完完全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此生再不分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他的吻,撩乱了她的放心,如这满地的落叶般,一塌糊涂。等深吻结束,她感觉双腿都使不上力,只能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软软,橘子罐头可以晚点再吃吗?”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好。”扶软对他几乎有求必应。陆砚臣当即就拉着她上车,重新将车开回了明御楼。扶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男人带回了家。进了屋,他直接去了书房,找齐了证件,便出来又拉着扶软下楼。“去哪儿?”扶软上车后才想起来问他。“领证!”扶软错愕了一下,“现在?”也不看现在几点了。“嗯,现在。”他一秒都等不了。扶软想说,现在是民政局下班的时间,去了也领不了证。可他正在兴头上,她不想扫了他的兴致,甚至很想陪他一起疯,所以她乖乖系上安全带,“好。”陆砚臣当真是高兴过了头,将车开到民政局,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才反应过来。原来民政局不是二十四小时上班制。他回头看向车内,扶软正在冲他笑。他又不甘的看了看紧闭的铁门,心里怨念丛生。为什么民政局晚上不上班?扶软半开车窗,探出头来冲他喊话,“陆砚臣,我们就在这等到天亮吧。”他疯,她就陪着他一起疯。陆砚臣眸光一暖,漾起一抹笑,“好。”他走到车边,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把她脑袋按了回去,“外面冷,你在车里等就好。”扶软乖乖听话,重新关上了车窗。但她还隔着玻璃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像有无边的繁星在她眼底浩瀚生辉。陆砚臣隔着车窗看她,目光缱绻。他忍不住伸手,隔着玻璃在车窗上描绘着她脸部轮廓。一笔一划,铭记于心。……扶软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大亮。陆砚臣不知何时又下车去等着了。他坐在车头,视线一直看着民政局的大门,跟个雕像似的。扶软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就只是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心里全是满足。得夫如此,妻复何求。没多会儿,民政局外来了一对儿情侣。女人手捧着鲜花,满脸洋溢着幸福。陆砚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有些慌。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