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茂冷笑,“呵,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去巴结你爸了!”乌月脸上的笑容像干了的石膏一样凝滞,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一般,艰难地开口:“你说……什么?”段茂说完就后悔了,他是想让江鸣盛不舒服,但是看到乌月不高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用力揉了把她的脑袋,段茂及时岔开话题,“我胡说八道诬赖他来着,好了,不是要去学校,走吧,我送你。”“嗯。”段茂偷看了一眼乌月,只见她垂下眼眸,应了一声。不知道当真没有。想起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尴尬的气氛仿佛才从这场接机里反应过来,“乌月,我刚才的话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乌月没接话,只僵硬着嗓音说:“谢谢你今天能来接我。”蒋延这边,他把拉布拉多牵出来,江鸣盛下车,弯腰狠狠撸了一把狗头。蒋延摸出烟,递给他。江鸣盛愣了一秒,摇头:“戒了。”蒋延哼笑,也没勉强:“我是没辙,戒什么都戒不了这玩意。”江鸣盛也笑:“找个女人管管,分分钟的事儿。”蒋延顺势调侃:“说的这么有经验,一看就是着了谁的道,什么妞儿啊,这么厉害,带出来也让我们几个兄弟看看啊。”江鸣盛接过狗绳,笑得敷衍:“急什么,有机会一定。”“哈哈哈。”江鸣盛拉开车门,导盲犬自觉跳了上去。“相关注意事项和怎么养,一会儿我发到你邮箱,内容挺多的,你慢慢看,刚开始需要磨合一样,这条导盲犬身体素质是最好的,走三遍就自己认识路了。”“谢了兄弟。”江鸣盛跟他碰了下拳。“多大点事。”蒋延看了眼时间,“一会什么安排,找个地坐会儿?”江鸣盛默了默,应下来,“我先把狗安置好。”石雨露没料到乌月这个点会出现在教室。“乌月,你不是去西江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啦?”“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乌月握着盲笔,扭头感谢她:“石雨露,今天谢谢你帮我订票。”“呵呵,没事,小事一桩。”石雨露神色凝滞,犹豫着要不要把今天江鸣盛来这里找她的事讲出来,高嘉志在这时出现,坐到了乌月身边,“王老师今天上课点名了,我说你请假了。乌月扯了扯唇瓣,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你,高嘉志。”“没事儿,你到时候补张假条就行。”高嘉志的目光落在乌月身上,“我怎么感觉你淋过雨?今天也没下雨啊。”他早上没看见江鸣盛在门口寻人,所以不知道乌月旷课干什么去了。“我没事,已经干了。”乌月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段茂刚才的话,一团乱麻,不愿再提这件事,便摊开课本,催促他:“上课了,你快回座位吧。”“哦哦,好。”高嘉志起身,对着石雨露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转身离开。石雨露抿了抿唇,在乌月边坐下,终究是什么也没提。今天一整天似乎过的格外漫长,下课,石雨露拉住乌月,说要送她到校门口。“乌月,有人来接你吗?”石雨露站的腿酸,半天也没等到来接乌月的人。乌月放弃那打不通的电话,“他可能有事,我叫车回家吧,今天谢谢你。”晚上七点。乌月拄着盲杖,慢腾腾回到上楼。她没有乘坐电梯,从消防楼梯间出来,掏出钥匙开门。许是心烦意燥,手中的钥匙始终对不准钥匙孔,钥匙链碰撞的清脆声不断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咔!”鼻腔里,窜进一股浓重香烟的味道,接着,她听见耳边,有布料摩擦的声音。她放下插了一半的钥匙,转身要跑。江鸣盛靠在墙壁上,见势大掌一收,结实的手臂一把勾住她的细腰,把人拉进了怀里。男人的气息,浓烈的烟草味,还有腰间,用了狠劲的桎梏感。江鸣盛用力搂住她,像是怕她逃走一般,想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去。“别怕,是我。”“我是江鸣盛。”
男人磁性的嗓音,宛如自我介绍,强势的要让她把这个名字,记到心里去。是江鸣盛,而不是什么他妈阴魂不散的林郜坤!“手箍痛我了, 你先松开。”乌月挣了一下。江鸣盛抱着她没动。他的鼻尖向下,蹭着她的脸颊,手指微动, 摸到身上潮湿的外衣。江鸣盛怔了怔,“你衣服怎么湿着?”今天北城并没有下雨。乌月却说:“乌杞鸿。”江鸣盛神色一愣, 心脏停了一下。他听见乌月说道:“乌杞鸿, 我爸, 他喜欢点檀香,家里,办公室,甚至会客室,都有这个味道。”江鸣盛摸了摸她的脸颊, 没接话。乌月:“自从我妈走后, 我就很讨厌这个味道, 当初想远离他,也有这个原因。”江鸣盛松开手臂, 转动钥匙打开门,牵住她的手说道:“先进屋, 你身上衣服都是潮的, 赶紧先换了。”两人进屋,江鸣盛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橱找了几件衣服出来, “你去洗个澡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乌月坐在客厅沙发里,垂着肩膀, 没有动。江鸣盛见状,打开空调, 坐到她身边,顿了顿,还是解释道:“下午有点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去接你,对不起。”“那你去哪儿了?”乌月抬起头,脸颊朝向他,质问道。江鸣盛什么也没有说,他看着她,起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伸手打开了那扇门。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乌月的手背上突然凑上来一层毛茸茸的物体,还带着湿漉漉的热气。“哈斯哈斯……汪汪!”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了乌月一跳。金毛十分有眼色的舔了舔她的手背,把脑袋一个劲的往她手心里蹭。乌月抱住狗头,伸着手去摸它的身体:“是狗!”“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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