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在南市场支了个摊儿,说卖祖传膏药,甭管哪疼一贴就灵。”徐丽芬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其实就是膏药里边加了辣椒粉,他们大杂院里不少人看着他大半夜起来磨辣椒,把辣椒掺到药膏里往身上一贴,可不是立马见效嘛!”火辣辣的热,贴哪哪刺痛,就跟‘见效治病’了似的,别提多能糊弄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多神呢,全是骗人的。徐丽芬:“那李家小子自己祖宗埋哪了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是祖传的秘方。”“要我说呀,早晚得被抓进去!”她不是眼红,她就是烦这么造假糊弄人。当然,这话题再扯就扯远了,徐丽芬老心不死,拉着二儿媳劝:“烫一个吧,好看。”“人家别人家都是儿媳妇想赶时髦烫头,婆婆看不上,这怎么到了咱家还反过来了?”徐丽芬郁闷,魏然在旁边看个热闹倒是乐得不行。苏岁投降让步:“那咱先去吃口饭,然后我陪您和小然去烫还不行吗?”“妈,你看我这头发多好啊,要是给我烫糟了是不是可惜了?”见徐丽芬表情松动,苏岁哄着她道:“就这么说定了,妈你今天高低烫个时髦卷儿,等回去了咱就上黄姨面前转悠去。”“黄姨保准眼馋得今晚上睡觉都睡不着。”简单两句话直接戳中了徐丽芬的心。徐丽芬努力压下想往上翘的嘴角,故作矜持:“哪用得着去你黄姨面前显摆,我烫头也不是给她看的,都是你们这群孩子的心意。”回想以前,黄秀霞可没少在她面前炫耀孩子孝顺,这把可轮到她能炫耀炫耀了。徐丽芬连到时候自己要说啥都想好了!心里疯狂心动,嘴上却仍旧绷得住,她大手一挥:“成,那妈今天就给你打个样,先吃饭,吃完再去烫头。”“就去你说的那个……对,宫里出来的太监家吃,妈请客,你俩想吃啥点啥!”因着不信任儿子,徐丽芬出门的时候还是偷偷的带上了自己攒的家底儿,有备无患嘛。看看,这不就用上了?苏岁和魏然对视一眼,笑着应和了一声:“嗻!”……半小时后。娘仨没在饭馆里边落座,反倒并排扒起了苏岁所说的饭馆后窗户。事情还是要从十五分钟之前说起。奔着宫里出来的手艺,三人一路打听到小饭馆所在的巷子,可还不等拐进去,魏然眼尖,抬眼一看就看到了‘惊喜’。她哥,也就是徐丽芬的大儿子魏辉,好巧不巧就在她们要进的巷子里呢。好久不见自己大哥,魏然欣喜的刚要打招呼,却不想手刚抬到一半就被她妈给眼疾手快地摁了下去!魏然:“妈?不喊住大哥?”徐丽芬没说话,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头大儿子,还有走在大儿子身边的,那道明显不是杨梦的年轻姑娘的背影。魏然反应再迟钝,一看这架势也回过味来了,指着前边脸色骤变。看她们母女俩这样,又听魏然叫巷子里的男同志‘大哥’,苏岁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三人都没再说话,倒是极有默契的放轻了t脚步跟在前边人身后,这一跟……就跟到了饭馆的后窗户……也就成了现在的情况。魏辉两人在里边吃饭,她们三人为了不暴露只能狗头狗脑地守在外边。探出半边儿小脑袋观察了一下里边的情况,魏然小声问她妈:“妈,你认识里边那女的不?”“我刚看见她给大哥夹菜了!”徐丽芬表情更加凝重,同样用小声回:“你大哥都不怎么回来,我要是认识他旁边那女的还好了呢。”“而且就你大嫂那个性格,她可能允许你大哥单独和女同志出来吃饭吗?”话落,她自己心里都咯噔一下。所以这明摆着就是有问题呀。徐丽芬简直不敢往坏了想,她打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大儿子能‘随了根’干出和魏有才一样的混蛋事。家里有媳妇还和人搞破鞋。要真是这样,看她不把这兔崽子打死的!正说着话,三人头顶的窗户被人从里边拉开,一个大光头探了出来。凶神恶煞地打量了三人好几眼,看三人模样还挺正派,这才瓮声瓮气地开了口:“你仨是干什么的?”怕被里边的魏辉发现,魏然赶紧示意他小点声:“没干什么,我们就是走累了在这儿歇歇脚。”对方大概是看她年纪小,不好把话往难听了说,语气缓了缓:“歇脚就歇脚,别扒着窗户往里看,贼头贼脑的我观察你们挺长时间了我告诉你们。”
“要不是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女同志,我早把你们扭送派出所了,谁家好人偷着扒别人家窗户?”魏然脸皮瞬间爆红。苏岁伸手拉了她一下,不好意思的朝大光头笑笑:“师傅,我们原本是想来你家吃饭,可谁承想遇见熟人了。”“就里边那位男同志,他是我朋友的丈夫,姓魏,不信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个姓……”大光头顺着苏岁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魏辉和身边女同志互相夹菜。他眼神变了变,想起刚才上小菜的时候那桌坐着的女的管旁边男的叫‘魏大哥’。他立时了然:“我说你们扒窗户看什么呢。”说话间看向苏岁的眼神肉眼可见的从戒备变成了同情。估计以为苏岁嘴里的‘朋友’就是她自己,这自己丈夫和别的女同志单独吃饭俩人举止还这么亲密……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大光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被带了绿帽子的女同志好了。他是个热心的,在原地吭哧了一会儿,直接一把拽下搭在脖子上的汗巾子,咬牙切齿道:“同志你先别难过,你等着,我去给你套套话!”苏岁:“……昂?” 出事了呗!接了这让人感觉‘沉甸甸’的关心,苏岁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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