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的时候吃多了是甜蜜的烦恼,感觉自己的消化功能很强。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多了……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积食和恶心了。她抓着魏辉往外走:“别想这些糟心事了,最起码咱先过个乐呵年。”“妈和小然为了年夜饭忙活了一天,现在吃完饭该我们这当儿子儿媳的大显身手了!”魏辉:“啊?”杨梦:“啊什么啊,刷碗啊!”“多大的人了,你还是当大哥的,难不成吃完饭放下筷子一抹嘴就不管了?”想再多有什么用?不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与其在这儿纠结,不如干点儿实事,先把家里摞成小山的碗刷了,给明天早起的家里人一点儿小小的震撼。“再说了……”杨梦推着魏辉往前走,小声跟魏辉嘀咕,“我看阿肆不是那种会吹牛说大话的人,指不定这里边有什么误会。”“哪怕退一万步说,阿肆真骗了岁岁,咱们当哥嫂的也不能过去拆台让小两口打架去……”魏辉:“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提醒,没看我在饭桌上都没说。”他就是顾着弟妹呢。“反正年后得张罗起来帮阿肆看看有什么好工作……”杨梦无奈:“知道啦,反正你现在得张罗起来好好专心把碗刷了,可别再磨叽了,这还没过完年呢就琢磨上年后要干嘛了,不够你操心的……”……“哈哈哈……大哥真以为你是给人家看厂子的?”苏岁和魏肆所在的屋子里,此时此刻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有人找来了,气势汹汹苏岁乐得不行:“大哥怎么这么拗啊!”魏肆气笑道:“他就是觉得我这辈子都是个混子,我就算把他领到厂里,遇见人喊我厂长,他都要以为那人是我提前安排好的。”和魏辉根本说不通。苏岁乐得肚子疼:“诶呦,不行了,给我乐抽筋了。”魏肆看她抱着肚子满炕打滚,又好气又好笑:“别动,哪抽筋了我给你揉揉。”趁着魏肆俯下身,苏岁先一步伸手捧住他的脸,双手牢牢固定住他的大头。她面上再没有刚才的嬉皮笑脸,有的只是认真和郑重。直视着魏肆那双桃花眼,苏岁温声说:“大哥不信你没关系,我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一辈子当混子,也知道你的野心和想法,所以别有顾虑,也别因为不被家人理解而憋闷。”“魏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正向的,我都支持你。”“没有怀疑,也没有丝毫轻视。”她语t气柔柔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比魏辉还要执拗。就像是黑暗里那盏永远为他亮起的灯,温柔,明亮。霎时间,汹涌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魏肆恨不得把苏岁死死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却又怕拥抱的力气太大伤了苏岁。窗外鞭炮声震耳欲聋,可苏岁耳畔更清晰听到的却是魏肆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裹挟着澎湃的情感仿佛能盖过喧嚣的炮仗。两个人周遭的气氛莫名让人觉得安静。好像自成一个空间,苏岁已经听不到窗外的响声了,她只能感受到魏肆小心翼翼地揽住她,亲吻她……像对待珍宝一般温柔缱绻。恍惚间,苏岁听到魏肆叹息般逸散在唇边的一句话……“我魏肆何德何能……”……过年太‘累’,苏岁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听着大杂院里吵吵嚷嚷互相拜年的动静,苏岁两辈子加起来头一次体会到这么重的年味。这样的烟火气,是后世人心隔着高楼大厦钢筋水泥所没有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门,就见徐丽芬端着个碗正好从前院回来。“岁岁醒了?正好前头她们炸茄子盒,分了我一大碗,快洗把脸趁热乎吃,可香了。”她边说边和路过的邻居互相道新年好。
大杂院里今天过来走亲戚的人特别多,徐丽芬生怕苏岁站在外边再被这来来往往的人碰着撞着……“咱先进屋,这孩子一个个的疯跑都不知道是谁家亲戚带来的,被撞一下可了不得。”徐丽芬都恨不得一个人长出八只手把自家宝贝疙瘩护她个严严实实。苏岁哭笑不得的被护送进屋,洗漱完夹起一个还没凉的茄子盒吃得津津有味。“好吃诶,妈这谁家做的,肉馅放得还挺多。”徐丽芬:“你王婶做的,这也就是过年了,她下血本儿了,要不然可舍不得放这老些肉。”“你是没看着,我刚才从她锅里往外捡茄子盒的时候,她那张老脸皱的呀。”徐丽芬龇牙咧嘴学着老姐妹刚才没遮掩住的肉痛表情。“还在那儿跟我装大方呢,问我夹这些够不够,我感觉我要是说不够再夹点儿,她今晚上都得肉疼到睡不着觉。”“就这还撵着我后屁股说呢,说这也就是我,换个人她都舍不得给这么多。”苏岁叼着茄子盒笑得不行,王婶子是有点儿小气在身上的。不过对她婆婆,王婶子倒是如她自己说的那样,难得的大方。估计是看在平时徐丽芬做什么好吃的都能给王家分点儿,王婶子这人恩怨分明的,对谁抠,都不会真对徐丽芬这个老姐妹抠。苏岁:“妈,王婶子那是故意逗你呢?她要是真舍不得哪里会让你端这么一大碗回来。”“岁岁说的对!你这老太太忒不讲理,我故意逗你玩你还当真了,还在背地里编排我。”门外,说曹操曹操到,王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苏岁甜着嗓子和对方拜年,王婶子顿时被甜出一脸的姨母笑。“诶!过年好,婶子这儿有红包,岁岁收着可别跟我推。”苏岁没想到自己还有红包,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能要,我都多大了……”“给孩子的!”这话倒不是出自王婶子之口,而是从她婆婆徐丽芬嘴里说出来的。徐丽芬朝苏岁使劲儿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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