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许导笑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罢,沈舟赶紧搓了搓胳膊。“笑?”刘洋不确定的再重复一遍,表示自己并没有听错这个字。就许无嵇那样,得笑的多“灿烂”才能让自家沈哥这样?难不成腮帮子直接笑开花,都能裂到耳后根去了?等许无嵇一屁股坐到导演专属小板凳上时,又偏头朝着沈舟笑了一下。这下子刘洋看得真切了,脑子护短雷达发出全面警告:许无嵇又要打什么歪主意!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王朝诡事》钟离惨死说回剧本,朝堂风云剧变,贵妃丞相内外勾连,竟让以病中静养为由的老皇帝不顾臣民反对阻止,将先帝第五子。如今早已昏庸无能、沉迷享乐的靖王爷抬上摄政王位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年无所出的贵妃娘娘更是在此关键时刻被诊断出:已有数月身孕!太医院院判之首:张浩成大人,面对一众老臣质疑。他更是言之凿凿,甘愿以命相抵作保,证明贵妃所怀龙胎一事千真万确。数人一番争论不休之际,张太医似是被几人言辞刺激,竟直接用头撞向石柱,以死一表决心,力证自己所言非虚。其义正辞严,甘心不顾自身地抛头颅洒热血,倒叫几人面面相觑,对贵妃怀龙子一事信起几分来。庙堂风云再起,处江湖之远的太子元衡也未能明哲保身。此刻钟离正小心地将元衡护于身后,一双鹰眸环顾四周时刻警戒,手握利剑不敢丝毫松懈。阿四早与二人冲散,暗杀围剿的杀手更是来势汹汹,人数不在少数。眼下只能寄希望于阿四,望他能尽早突围,寻求救援。随着时间流逝,二人已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特别是元衡,早已失去往日高贵华彩。但身体上的疲惫困苦并未将他打倒,反而随着一路逃亡经历与沿途所见所闻,在元衡心中激荡起一股为民为国的壮志豪情。特别是贵妃丞相母家,就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已然发展成为一乡之霸,欺上瞒下作威作福。更有甚者豢养私人看院为虚,实为欺压所用打手。罄竹难书的罪行被层层打压,一来二去已无人再敢进言献策,更遑论眼下朝堂形势堪危。就连自己这东宫之主,不也只能仓皇逃亡么!“殿下。”钟离干涸嘴唇中吐出嘶哑声音,数日逃亡,早已让这个少年墨发杂乱,风尘仆仆。“此生有幸能侍奉陛下,实乃毕生幸事,只是……”
钟离止住话语,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郑重递在元衡掌心中。冰冷铁匕,滚烫的仿佛要灼烧透元衡手掌,他心中似有所想,又不愿接受与承认。“陛下,用我一人之命,就是保天下黎民万万千。”钟离语气平淡神色柔和,早已将生死看淡。“我们可以等到阿四……”元衡话语坚定,是安慰对方,更是宽慰自己。可远处在黑夜中无数跳动的火把,无声打破他心中希望。丞相破釜沉舟的搜捕,不计一切代价也要除去元衡。“这一去凶多吉少,属下祝陛下万寿无疆!”钟离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奉上匕首,低下的头颅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坚定话语如剑一般孤寒。依照原定计划,阿四将会在西边接应二人,钟离若想要元衡平安无事,便要使出浑身解数将清风引向相反方向,让元衡顺利脱困。元衡居高临下看着恭敬跪地的少年,面前匕首竟犹如千斤巨重,竟一时产生一股惧意。若日后做不到海晏河清,这毫无意义的牺牲又算什么!“殿下,属下无惧无悔无畏。”元衡忍痛狠下心,一把握住匕首,细瘦骨节因太过用力几欲发白。钟离起身,孤韧落魄但坚挺的背影,融在浓浓夜色中,像一刃孤剑,迎万敌而上,守忠义于后。夜风呼啸山雨欲来,元衡眸中含泪,竟下意识反应往前走。钟离身形微微停滞似有所感,随即足尖轻点如燕飞掠,不过一息已瞬间拉开与元衡拉开距离。元衡心领神会知道对方是视死如归,根本不给自己反悔机会。此刻,清风正对围剿行动一筹莫展。没想到钟离那小子带着元衡这个拖累,竟然还能跑的没个影踪。一想到钟离,就让他恨得牙痒痒,就连早已痊愈的眼睛又疼的锥心。“清风大人发现钟离行迹!”一名属下快步赶来向清风禀报。“逃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现在才露头露尾,恐有诈!”清风思索道。但转念一想,连续逃亡多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恐熬不住了。“一队人马跟我速速捉拿钟离,其他人务必给我打起精神继续搜山,若是放跑了,别怪刀下无情。”清风一双毒眸在火光闪烁映照下如沁血一般,直直扫视众人一圈,叫在场者无不心惊胆战。安排好人员后,他率领一众人马速速赶去,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众人唯恐有诈,悄声靠近的同时警戒着打量四周。只见暗夜掩护之下,钟离正背有一人似是在考虑路线般驻足不前。清风眉头一皱,微眯起眸子想要仔细辨别出钟离背后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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