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秋似乎察觉到了许鹤池的想法,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床边坐下。他轻轻试探许鹤池额间体温,收回手,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的大少爷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身体健康。”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许鹤池却能清晰感受到李慕秋手掌的温暖。有些灼热,他感觉好像额头又发热了,甚至耳朵都有些泛红。“嗯。”许鹤池拉过被子,遮住自己泛红的耳朵,沉闷的应答一句。李慕秋站起身,轻轻地为许鹤池掖好被角,确保他舒适地躺在床上。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临了,还不放心似的又多看了几眼,确定许鹤池没事,才放心离开。许鹤池睁开眼睛,翻正身子,望着天花板,胸腔中充满着不知名情绪。又酸又涩又甜,堵得他心口难受。咚咚咚——许鹤池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瞬间,李慕秋的触碰,虽然只是简单的关心,却像电流一样穿过了他的全身。他闭上眼睛,试图平静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但那些感觉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李慕秋的关心产生这样的反应。这种感情是陌生的,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吃瓜第二天一早,李慕秋刚爬起床,就被许鹤池大哥许鹤年“请”去书房。书房内,晨曦阳光明媚,许鹤年坐在黑色皮椅上,神色低沉,隐有不悦。李慕秋心中微微一紧,虽不知道许鹤年找他来书房有什么事,但心底已经猜测到。他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许鹤年的指示。许鹤年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李慕秋,目光深邃而严肃,沉声开口。“你知道我为何找你来吗?”李慕秋摇了摇头,心中有些不安,斟酌回答。“请老板明示。”许鹤年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李慕秋,你做事也有段时间了,我一直很看重你的能力。”李慕秋心中一动,暗道果然如此。赶紧低下头,带着恭敬地说。“多谢老板赏识,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许鹤年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你和许鹤池是不是走得有些近了?”他甚至都没有称为弟弟。
李慕秋心中一凛,他知道许鹤年这是在试探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老板,我和少爷只是雇佣关系,并无其他。”闻言,许鹤年目光如炬,似乎在探寻李慕秋话语中的真假。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和立场。你和许鹤池走得太近,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李慕秋心中一紧,他知道许鹤年这是在警告。连忙低头,恭恭敬敬。“我明白了,一定会谨记老板的教导。”许鹤年见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挥了挥手,示意李慕秋可以离开了。李慕秋立刻如释重负,连忙行礼告退,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没有露出破绽。刚一出门,原先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李慕秋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低声嘟囔吐槽。“可去你的身份立场吧,现在真把许鹤池当一家人了,迟来的深情,狗都不要。”话倒是说的解气,可只有自己知道许鹤年的提醒并非空穴来风。许家大宅内,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他一个小小的佣人,若是真的与少爷许鹤池走得过近,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烦死了。”李慕秋双手猛搓在头上,头发乱糟糟地像条狗,耷拉着耳朵。心情就像发型一样,简直一团糟。厨房里,炉火正旺,水开始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李慕秋拿起茶叶,轻轻地放入茶壶中,茶叶随着热水的冲泡慢慢展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端起茶杯,吹去浮沫,小酌一口。茶香在舌尖上徘徊,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就在这时,厨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管家走了进来。管家看着李慕秋,微笑着说:“怎么了,这么紧张?”李慕秋将茶杯放在桌上,“胆子小。”喝口茶被吓到都要犯八百个心眼子的职业病,密集恐惧症要犯了。“二少爷找你。”管家笑着说。“那没啥事,我先过去了。”李慕秋扯扯衣服,抚平褶皱。在豪门大家干活就是规矩多,可想到五险二金,工资高吃的好睡得香。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呢!许鹤池房间内,李慕秋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伺候人。平日里尚且会油嘴滑舌几句,这会倒是一脸乖巧,有点子为仆为奴的模样了。“今天这么乖?”许鹤池开口问道。李慕秋微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回答道:“老爷今日看起来精神焕发,慕秋自然也要恭敬有加,以免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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