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的鞋基本上都是刘阿奶做的,要么偶尔去镇上买几双花样好看的鞋子穿。
但他现在已经嫁人做夫郎了,自己和丈夫的鞋,又怎么好麻烦阿奶帮忙做?
不仅仅是鞋,中衣也该做几套起来。
谢雨青敲了敲门,“阿奶,你睡了吗?”
“青哥儿?”
“是我。”
“快进来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得了刘阿奶的肯定,谢雨青这才推开房间门进去,一进屋就看见刘阿奶正坐在炕上,做着手工活缝衣服呢。
谢雨青也脱了鞋去炕上坐着,拿着他带来的东西,开口道:“阿奶,我拿了东西来,向你学这么坐鞋子呢。刚好你也在缝衣服,教教我吧。我还怕你正在午睡,扰了你清净呢。”
刘阿奶收捡了下针线,好让谢雨青坐的离自己近些。
“哥婿去了?”
谢雨青点点头,“刚走没多久呢。现在雪也小了些,路应该好走了,应该可以在天黑前走到房子里去。不会出什么事的。”
谢雨青说给刘阿奶听,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刘阿奶缝完最后一针,拿过剪刀剪断针线,把衣服放在一旁后拍拍谢雨青的手,安慰他道:“放心,哥婿他心里有数,不用担心!他身上不还带着火折子、火把、砍刀吗?出不了事的!不是要来学怎么做鞋子?拿来我看看。”
谢雨青从窗外收回视线,心底略微安下了心。“诺,阿奶,我拿了几件旧衣服过来。”
“这做鞋啊,要先打绺子!我做一个你瞧着,跟着我慢慢来就是……”
另一边。
大福在前面引路,快速跑动着,惊的不少鸟儿从树枝上飞起。
“大福!回来!”张迁喝道。
不一会儿一只灰色的大狗就从前方蹿了回来,在张迁脚下绕圈圈。
“行了行了,别跑太远,一会儿迷路了。”张迁停下脚步,拿出布巾擦了擦汗,打开水壶喝了会儿水,又从布袋里摸出一条肉干喂给大福吃。
得了肉干吃的大福乖顺了不少,不再撒欢似的乱跑,也不打声叫嚷了。
水壶里是谢雨青灌的红枣姜茶,到现在都还热乎着。布巾也是谢雨青为张迁准备的,上面还有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张迁看了一会儿,小心的把布巾给叠成原来小方块的模样,郑重的放在贴心口的布袋里。
这可是自家夫郎准备的东西,得好好保管才行。
休息了一会儿,张迁恢复了些力气,便又唤着大福继续往前走。
冬日里若是运气好,打猎收获会更多。再一个,冬天里动物的皮毛会比往日更厚实些,剥来鞣制了也会比往日的价钱更高些。
张迁之前一直奉行着钱不多,够花就行的原则。可有了夫郎之后,这一原则又不适用了。
他的夫郎千好万好,张迁也想让谢雨青过上更好的日子。他们现在的情况可比大部分人家要好上许多,至少能吃饱穿暖。
可这相比哪有一直跟最坏的情况比的?要和好的比才行。他们现在能吃饱穿暖,张迁就想着让谢雨青能够吃香喝辣,爱吃什么吃什么,爱买什么买什么。
要做到这些,银钱可必不可少。
张迁心里有了盼头,就憋着一口气,要让夫郎阿奶过上更好的日子才行。
下午的时候雪停了,山腰处积雪也不深,路就好走些。
张迁总算是在天黑前进了院子里。
把院门关上,用旁边的木头抵住,再把推车停好,张迁升起火,烧了些热水,准备先把灶头、床铺擦洗一遍。
屋子里太久没人住,早已经堆积了一层灰尘,得打扫一番才能入住。
今天进山已经快天黑了,天黑了行动总是要受限的,张迁就不打算出门去看看之前布下的陷阱,先煮一顿晚饭吃了,休息一晚上再做打算不迟。
很快,山里一处不起眼的屋子里亮起了灯光,一缕缕混着饭菜香味的炊烟升起,飘入风中,散进云里。
谢雨青跟着刘阿奶学了一整天,总算是弄清楚怎么做鞋的了。他已经按照张迁的尺寸纳完一个鞋底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做出一双新鞋子出来了。
说不定张迁从山里回来后,刚好就能穿上他做好的新鞋子呢。等他回来,刚好试试新鞋子合不合脚。
做了一整天的针线活儿,谢雨青手指都有些酸痛,因此晚饭他就打算做得简单些。
从院子里拿一块冻豆腐,切成方块和洗干净、切细攥干的酸菜一起放锅里加些调料炖。
用的酸菜是去年做的老酸菜,滋味很足。不过这也是去年做的最后一颗酸菜了。酸菜缸也早就腾出来,又腌上了今年新做的酸菜。
只不过今年新做的酸菜还没做好,得再等几天才能吃。做酸菜也简单,就是在落雪前,将地里种的白菜收回来,用开水烫过后,一层白菜一层盐怎么堆放,把白菜给压紧实了,最后再倒入烫过白菜的凉水,盖上该等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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