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们这魔芋怎么卖呢?多少文何时?”谢雨青苦恼的是这个,定价也是个麻烦事儿。
张迁道:“不然和之前卖山货一样,多少文一斤这样卖?要多少便称多少?”
刘阿奶点点头,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谢雨青望向一旁的芳哥儿,“芳哥儿,你觉得呢?”
“我?”芳哥儿指着自己,似乎是没想到谢雨青还会问到自己。
“你可是股东!当然得问问你的意见了。”
这回芳哥儿倒是没再追问谢雨青怎么说股东这个词,他摸着下巴说道:“不行就包成一份一份卖?这样也方便,订好了数量不怕扯皮什么的。”
谢雨青闻言便拿碗装了满满一碗魔芋,问道:“那你们说,这样一碗卖多少钱合适?”
谢雨青用得碗是家里装菜用的大海碗,这么一碗份量可不算少,这样装的话,大盆里也就还剩五六碗的量。
张迁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一碗跟酒楼里卖一盘小菜的量差不多,甚至还多些,酒楼里卖十几文一份也不少人点。”
刘阿奶摇摇头,“咱们这小摊小贩,怎么能和酒楼比呢?进酒楼吃饭的可都是兜里有钱的主,他们哪里还用自己上街买东西呢?”
谢雨青看向芳哥儿,芳哥儿会意,说道:“这一碗若是卖个六文,我倒是会买来尝一尝,给家里加个菜。想来镇上的人家应该是比我们农户有钱些,多加个几文也能卖出去,多了可能就难卖了。”
谢雨青略一思索,做这魔芋其实也不费事,就是素油、辣椒等香料贵一些,但把辣椒油做好了,少用些也能拌上一大盆。魔芋是芳哥儿自己家做的,没什么成本。这年头人力也不怎么值钱,便也不算。其他成本杂七杂八平摊下来,这一大碗成本约摸也就两文,卖个五六文倒是有些赚头。
谢雨青想了想,又拿出个小些的碗出来,这碗只能装大碗的二分之一,甚至不到二分之一,三分之一多点儿就看起来满满当当了,“如果是用这种碗来装,一碗三文钱怎么样?”
芳哥儿接过碗看了看,点点头道:“这道是不错。三文钱不多,买来尝尝新鲜也好。再说这份量看起来不多不少,三文花了也不吃什么亏。这魔芋吃起来也香,这么一碗肯定不够吃,让人吃不够,还想再来一碗。”
就连刘阿奶都点头,“三文的话买一碗加个菜也不错。”
张迁更是没有意义。
谢雨青当下决定,“那就这么卖!倒时候多带些这种小碗去,一碗八文,吃完把碗还回来就退五文。要是自己带着碗,那就用碗量了,依旧卖三文就是。”
商量完事情,芳哥儿也打算回去了。谢雨青就把他送来的魔芋块收好,给他装了好些魔芋,让他带回去。
还剩下不少魔芋,谢雨青只留了些自家吃,剩下的都用碗装了,打算送去四周的邻居,让他们也尝尝,顺便宣传下自己家卖的“素毛肚”。要是邻居们尝着好吃,也可以来他们家买。
三人一齐出门,各送一家,倒是很快就把剩下的魔芋给送出去了。
谢雨青先送完,回家后他就把东西收拾了,再将刚刚芳哥儿送来的魔芋切了晒上。
明天出去摆摊,他还得做不少准备呢。
刘阿奶第二个回来,他见谢雨青正忙着,也不打扰,只是自己翻出把镰刀和背篓出来,背上准备出门。
谢雨青瞧见了便问一句,“阿奶,你去哪儿?”
“我去给兔子割些草回来,那么一大堆草呢,都要叫它吃完了!”
“那阿奶你把大福它们带上吧?也叫它们跟着你出去放放风。”
刘阿奶点点头,叫上大福它们一起出门。
大福是个受规矩的,听到可以出门,这才摇摇尾巴带着狗崽子们一起窜出去了。大福毕竟是猎犬,这几天天天待在院子里看家,少有出去活动的机会,现在都怕是要乐疯了。
谢雨青轻笑一声,看他们一起出去了。
过了会儿张迁才回来。
“怎么去那么久?”按理说大家送的都差不多,应该回来的时间也差不多才是。
张迁解释道:“刚刚送东西去大壮家,和他聊了几句。”
“聊了什么?”谢雨青有些好奇,他好像没怎么听说张迁在村里还有玩得好的啊?因此听到张迁和别人聊天,他不禁多问了一句。
“也没聊什么。就是刘大壮问我今天还去不去码头做事,我就和他多聊了几句。听说今年要修建码头,要得人多,工钱也比往年高了不少。这阵子我估计也是去那儿找些散活做。”
“码头要扩建?”谢雨青是知道抚溪镇上有个码头的,不过规模小,运货什么的也多走陆路。他买的海带,好像就是有人走水路运过来的,因为稀少,卖得价可高了。不过现在价钱已经降下来不少。不过还是贵,但吃得起的人也变多了。
“对,听说是已经开始动工了。我之前和刘大壮一起做过活儿,还算是有点交情,他便想着带上我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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