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车坏的不彻底,修起来也不费事儿。
等毛驴吃饱了,张迁就试着把车子套驴子身上。兴许是以前它就拉惯了车,把车套它身上,驴子也没什么不适,反而还挺起头颅,颇有些神气,像是知道主家用得上自己干活儿了。
张迁拍了拍驴子的头,夸道:“好驴。”
谢雨青也有样学样,摸着驴子头道:“好大白,一会儿去运完黄泥回来,给你吃炒豆子。”
毛驴打了个响鼻应声。
准备的差不多了,谢雨青把锄头铲子等工具都放驴子拉的车上,拍了拍它,“出发!”
谢雨青在前面引路,张迁牵着驴走在后面,家里的狗子听见“出发”这个关键词也都站起身来,一道跟着走。
刘阿奶在家里,暂时用不着狗子在家里看门,张迁也就没喝止,随它们去。
谢雨青瞥见跑自己前面撒欢去了的狗子,嘴角不由得一抽,吐槽道:“不知道怎么的,还真有种一大家子出门踏青游玩的感觉。”
张迁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随口道:“是一起出门干活吧。”
谢雨青听了,停下脚步和张迁相视一笑。别的不说,够热闹的。
好的黄泥黏性高,也没什么营养和肥力,因此大堆黄泥的地方很少长旺盛的草,表面上基本都是青苔或是贫瘠的杂草。
再一个,很多人家也会经常来几担挖黄泥回去砌灶头筑墙什么的。挖黄泥的地方人来人往,路经常被践踏,草也就更不长了。
一路走过去,谢雨青还遇到不少挖黄泥的人,一一打了招呼过去。
到了地方,先把驴子拴在草多点的地方,让它自己先吃着草。张迁再看过土后觉得可以,二人便都拿起工具来开挖了。
昨天才下过雨,黄泥正湿润着,水渗了进去比平常好挖不少呢。只是时不时会有些泥块粘在农具上。
狗子们撒欢过了,也都小跑过来了。见它们的主人正挖着泥,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发它们哪儿的基因了,也都拿狗爪子刨起土来。
这黄泥挖没挖下来不知道,倒是狗爪子上都沾满了泥。
谢雨青有些不忍直视,缓缓转过了头,狗子们也是好心,但是帮忙他看就不必了吧。
回去这几双狗爪不得把院子里踩满黄泥印迹?到时候他还得再清理一道。
唉。
算了算了,爱刨就刨吧,反正黄泥挖回去也是得堆在院子里。到时候还得揣泥筑墙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唉,青哥儿,你也来挖黄泥啊!”
谢雨青转过头,就见芳哥儿和他家汉子也拿着家伙来挖黄泥。
村子里有黄泥的地方多,能碰到一起还真是巧。
“芳哥儿,刘河哥,你们也来挖黄泥啊。”
刘河点点头,和谢雨青打过招呼。对方是哥儿,他也不便多说什么,留出空间,随芳哥儿和谢雨青谈话。
他自己则走到张迁旁边,和他谈起话来。刘河手上倒也没停,边找话题边挖起泥来,大有和张迁大聊特聊的架势。
谢雨青看了眼那边就收回视线,暗自摇摇头道,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刘河那架势和芳哥儿还真有些像啊。
芳哥儿瞧见谢雨青很是高兴,凑近了和他说起话来。“是啊青哥儿,这还得多谢你呢。前几日我不是做魔芋多赚了些钱嘛。家里灶台忙不过来,我婆母就说干脆在院子里多打一个灶台就是了。镇上买吃食生意不错,兴许他们也能做了豆腐拿去镇上卖呢。”
芳哥儿的婆母就是张婶子,她还说芳哥儿自己赚的钱不必充公,这可不让人高兴嘛?要知道他们家两兄弟还没分家呢,以往两兄弟赚得钱还得上交一部分给张婶子,用来充公家用呢。
“唉,青哥儿,你们这挖黄泥又是为了什么?”张迁养的三只狗子平日就爱四处溜达,虽然它们不咬人也不乱吠,但不知情的人见着这么三只神气的狗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芳哥儿瞧着这狗子都听话的拿爪子刨泥,心里也觉得好笑,打趣道:“这是得挖多少泥啊?都出动狗子来帮忙了。”
谢雨青注意到芳哥儿的视线有些汗颜,“这不是想挖些黄泥回去,把院墙给筑了吗?什么出动它们。挖泥它们哪儿帮得上什么忙?顶多是把泥刨散了。”
芳哥儿点点头,黄泥筑的院墙是比竹子扎的篱笆要好些,至少结实防火不是?
只是三只狗子,大大小小一起刨泥的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芳哥儿仍旧打趣道:“这怎么就没帮上忙?诺,这不都刨出一个大坑来了吗?多能干啊!”
狗子似乎是听懂了夸奖,刨得更起劲儿了。
谢雨青摇摇头,也就随它们去。
芳哥儿打趣两句也觉得差不多了,放下家伙也开始挖泥。时不时和谢雨青交谈两句。
“对了,青哥儿,魔芋做完了你还去镇上摆摊吗?”芳哥儿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昨天他就把家里还存的魔芋都做完送过去了,就算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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