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张兔皮难是难了些,但张迁要是把这单子完成了,利润不比他开店来得少。
有了张迁的安慰,谢雨青心下安定了些,不就三百张兔皮吗?这算什么,有压力才有动力,说不准今年他们就能把养兔场给发展到有五百只兔子的规模。
谢雨青想到这儿,身上也充满干劲了,多出来的兔子不随便他吃?“这单子定下来,我们怕得再进山捉些野兔子回来吧。山上野兔虽多,但兔子机灵警醒,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再说了,好些野兔气性也大,不好带回家养的,还得考虑中途病死、意外死去的兔子,这样算下来咱们要抓回来的兔子怕是要往多了数。刨除做兔皮的时间,时间也有些紧,这进山时间宜早不宜迟吧?”
张迁:“是这样不错。不过也不必就抓三百来只那许多兔子,兔子长得快,几个月就算是长大。咱们家里养大的兔子,草料给足,又不用多跑动,兔子能长得更大些。捉些回来繁殖也是来得及的。不过你说的是,进山是宜早不宜迟,就怕来得晚了,捉不到那么多兔子,影响了来年交货。”
谢雨青点点头,可不是这样吗?还是早日将兔子数量给备齐了,他心里这才踏实,不然谢雨青一准焦急上火。
“那哮天犬要带回家去吗?多只狗子帮着打猎,想必也能早些捉齐兔子。”
张迁摇摇头,“不用了,哮天犬还是留下来看店吧。它长得讨喜,许多客人都爱来逗逗它,留下来看店就好。我一个人带着大福人参果进山就行。”
“你一个人?”谢雨青有些吃惊,他还想着早日将事情交接给李婶,他陪着张迁一起进山打猎呢。
张迁看出谢雨青想说什么,解释道:“铺子才刚刚起步,离不得人照看。李婶虽有些本领,但到底不如你,许多事情李婶遇见了也束手无策,还是你在旁边照看才行。再一个,进山打猎也是个苦差事,就算捉一半的兔子,那一百五十只兔子也不是小数量,在山里肯定会待很久。我怕你去了受不住。”
谢雨青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太服气,“我受不了,你就受得了?”
张迁:“青哥儿,这不一样的。我皮糙肉厚,蚊子都不爱来叮我,天气热起来了,山野里的蚊虫只会比家里更猖獗。上次去竹林挖笋,蚊子就盯着你咬,忘记了吗?我以前打猎也经常在山上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习惯了。你去山上怕是会无聊。”
提起竹林,谢雨青就回想起那毒辣的蚊虫了,顿时身上都像是被叮咬出了包,有些犯痒了。这下谢雨青陪着进山打猎的心思顿时消了个七七八八,还是算了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山?”
张迁顿了顿道:“我也是想着越早进山越好,明日我就打算回家看一看。训一训狗,再将柴刀、弓箭那些磨一磨,就打算进山了。”
谢雨青点头表示了解,许久没打猎了,是得好好打磨下工具,训练下狗子才行。“山上蚊虫多,它们虽不爱招惹你,也得带些驱虫的药上去,艾草、雄黄不能少。蛇虫那些爱往阴凉的地方钻,你要小心别被咬到了。解蛇毒的药别嫌麻烦,随身带着好……”
谢雨青说的越多心里越是担忧不舍,“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给你准备上山要带的东西,不然我这心里总没个着落。放心,只是回去几天,不是要和你一起进山待个十天半个月的意思,李婶她们忙得过来的。”
话路都被谢雨青堵死张迁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答应。
李婶对主家时不时就要回去待上几天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惯了,她现在已经很能熟练应对老板不在的各种事情了。
和李婶交代完事情,谢雨青和张迁就坐上驴车回家去了。
每天芳哥儿都会送来两背篓草,刘阿奶的事情就更少了些,也能腾出空来做做自己的事情,更是将家里打扫的井井有条。
虽然谢雨青和张迁两人去镇上打拼了,但家里又是鸡鸭又是狗和兔的,“咯咯哒嘎嘎嘎汪汪汪”家里难得清净,因此刘阿奶也不觉得独自一人在家会显得冷清。
“阿奶!我们回来了。”
刘阿奶听见声音,心下高兴,知晓是她的青哥儿又回家来看她了,比约定的事情还早上两天,可不算是意外惊喜吗?她忙放下针线,开门去迎接去了。
高兴归高兴,刘阿奶心里还有些许不安:“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初三和十八的时候再回来吗?这离十八可还有好几天,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谢雨青说没出事,“阿奶,铺子里好着呢。前些日子我又推了新的吃食出来,现在店里生意比之前还要好上些许。这次提前回来,是张迁接了个大单子,要去上山打猎呢。”
“大单子?别是要去打什么野猪啊鹿什么的吧?”刘阿奶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道:“那些个野物不是好招惹的,打猎也危险,不能因为钱财把性命给丢了啊!”
“阿奶,不是那些,您想到哪里去了!”谢雨青连忙解释道:“是接了个单子,人要三百张兔皮,是进山打兔子的。张迁又是打猎的老手,会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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