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能于绝境中逢生,从不放弃,从不气馁,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在他身边,坐着一个恬静秀美的女孩,长发及腰,眉眼谈不上惊艳,但秀美温馨,让人看着舒心。双腿优雅的并拢斜侧,看得出格外修长。
曹文静笑道:“你小时候来我家做客的时候,我就见过你。怎么也没想到,你能在这个年纪,做出这么大的事来。”
李幸摇头苦笑道:“曹生过誉了,几乎一败涂地。”
曹文静笑道:“怎么,已经认输了么?”
李幸道:“那倒不会。”
听他这样轻描淡写,却斩钉截铁的回答,曹文静笑了笑,道:“恒生已经连续跌停半个多月了,不仅跌出了恒生成分股,连金融管理局那边都发出警告函来,质疑恒生银行存在巨大的金融风险。再这样下去,你能不能保住牌照都不好说。”
李幸摇头道:“恒生至今为止,还没有一次违约案例。金融管理局没有任何道理,来吊销或者暂停我们的银行牌照。”
曹文静道:“可是这样下去,恒生银行几乎就要一文不值了。银行本身接受有不少投资资金吧?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发起了提告案,要求恒生赔付。到时候,你不只是能不能保住银行的事,还要背负巨大的债务。现在,你知道汇丰的厉害了吧?”
李幸点了点头,道:“在港岛,特别是金融业,汇丰一手遮天,无人能敌。不过,我还想再坚持坚持。”
曹文静皱眉道:“维克多,你知道我为何果断卖出万邦船运大部分大船么?”
李幸想了想,道:“是不看好未来十年的船运业么?”
曹文静眉头微微舒展开一些,道:“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李幸道:“港岛经济已经开始转型,随着工人工资的大幅度提高,以及原材料等成本因素的提高,港岛加工业的衰败近在眼前。再加上老美和老苏之间的铁幕阻拦,世界经济迟缓,贸易流通大大降低。所以船运业今后的日子,不大好过。曹生能在此时壮士断腕,卖出万邦船运大部分的运船,在高位套现出局,是非常明智的做法。
曹生,我知道您想举此例来劝我当断则断,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输不起。
只是银行业和船运业不同,港岛经济转型,就是从加工业转向金融领域,正是银行发展的最佳时期。
如果这一次李家出局,今后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了。
曹生,我不是碍于面子死撑着不放。只是大多时候,人的一生能遇到的机遇并不多。好多事错过了一次,就再不会有机会了。
今日安吉尔请我来做客,好友重逢,我也特别开心,就来拜见一下曹生,但是,并无上门求助之意。
我父亲曾教诲我,与人相交,最要紧的,就是不要让别人难做,特别是对朋友,那不是厚道的做法。
曹生,您的好意我明白,也非常感激,只是,我有我的坚持。”
曹永珊在一旁轻声道:“可是,你有向潘茜的爹哋借钱了啊。”
李幸笑了笑,轻声道:“安吉尔,潘茜她……不一样。”
曹永珊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伤心的看着李幸道:“你是在怪我离开的这些年么?”
李幸摇头温声道:“安吉尔,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当时也没有办法。只是……事情就是到了今天这样。安吉尔,我们可以当很好的朋友。我向你保证,友情永不会变。小时候的美好,我都记得的,也很珍惜。”
曹永珊的妈妈冯美慧在一旁拍茶几道:“维克多,你说的没错,造化弄人,事情到了今天这步,不怪你们小儿辈,都是安吉尔她爹哋太过分。但是,你也说了,造化弄人嘛。现在你遇到这么大的困难。
李幸忙道:“阿姨,真不必如此。汇丰财团的影响力的确超过我的想象,曹家如果出手,难免会引来汇丰的迁怒,大可不必。”
曹文静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难道你不知,我曹家做生意,从不向银行借贷么?我爸爸早年在盛海是劝业银行的总经理,我大学刚毕业,早上要去银行做事、下午去洋行做事,晚上还要去家里的船运公司押船,比你现在还忙。我在银行做事,知道银行都是晴天借伞雨天收的,太多债主被逼的倾家荡产,跳楼自杀。所以我做生意,从来不愿向银行借贷。如今曹家的船运业暂时偃旗息鼓,我怕汇丰乜呢?安吉尔妈妈借你一千万美元,我再借你两千万美元,够你再撑一阵子了。你爸爸快回来了吧?”
李幸点了点头,但还在想着措辞,如何在不伤害曹永珊的感情的前提下,将这笔借款婉拒。
他有他的骄傲,也有对自己感情的尊重。
三千万美元,并不能让他动摇。
冯美慧道:“维克多,你不要把我们想的太庸俗,又不是曹家的女儿嫁不出去,非要倒贴钱找你。只是我们觉得你们不在一起太可惜了,青梅竹马的感情,如果因为长辈过去的一些错误,让你们抱憾终身,那我死都难瞑目啊。钱的事,只是表示我们长辈的一点心意,和你们的感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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