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点人情的。不能占了大便宜,还批评人。这样的话,你们家先生估计是要有意见的。再贷款可就不好贷喽。”
几个老同志哈哈大笑起来,曹老对秦大雪道:“董老可是很少开玩笑的,这个人情你可是要领的!”
秦大雪笑道:“是,一定领。也不是说过于自责,只是觉得一切从实事求是出发,说起来简单,但是在工作中切实落实下去,还是要真正将这四个字放心上。养猪场已经吃了一次教训了,接下来的奶牛畜牧乳业公司,就一定要记住教训。还有养鸡场、养鱼场之类的,都要上心。”
董老闻言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掰着手指数道:“猪、牛奶、鸡、鱼、大棚,菜篮子工程越来越庞大了。秦雪同志,能忙得过来么?财政,能担负得起么?可不要搞成大跨进啊,那是要摔跟头的。欲速则不达呀。”
在谠内,董老素来以稳健著称。
宁可慢一点,也要稳一点。
听闻此言,古老吸了一口烟后,看向秦大雪。
秦大雪道:“董老,您刚也说了,我们现在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能从恒生银行贷款。难度最大的资金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而现在外部环境又是前所未有的良好,技术引进不成问题。至于市场就更不用说了,眼下需求远远大于供应。
那么既然资金、技术、市场都不缺,我们为什么要慢一点呢?
这里是京城啊,国家的心脏所在。连这里的百姓生活都如此窘迫,吃个肉都要凭粮票一个月买一次,一次买二两,外商看了心里都会打鼓。这么穷的地方,有投资的必要么?连口肉都吃不上,有钱买他们的产品么?
再者,老百姓的生活,也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善的地步了,太苦了!
要是能把京城周边的一系列农业尽快发展好,立好标杆,至少北方其他各大城市都可以来学习,能起到一个模范作用。
我们还花了大价钱,来做短期内见不到回报的选育体系,就是为了培养好种猪、种牛,将来方便兄弟城市们发展。
作为核心地区,我们不能只顾着享受便利,也要承担起责任和义务来,这就是社会主义。
董老,我们并不是盲目的埋头扩张,我们是有规划的。”
曹老笑道:“小雪,董老批评你两句,你还想跟董老辩论辩论么?董老可是我们谠的会计,也是管纪律的,小心他审查你!”
秦大雪忙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古老脸上的高兴啊,肉眼可见,他大声道:“不怕不怕,就是要放开手脚去干!只要觉得对,只要经得起科学的论证,那就更不用怕了!为什么不能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干呢?”转头又对董老道:“她说的对呀!既然资金问题、技术问题、市场问题,都考虑到了,都不是问题,那就可以干呐!”
董老点头微笑着道:“只要科学合理,是可以干。就是担心其他没有条件的城市看了后,强行上马,效果恐怕……”
古老问秦大雪道:“你怎么看?”
秦大雪声音清朗道:“那也不怕。出了问题,就去解决问题。本来就是一场大考,在大考中锻炼干部。一次不成功可以,二次不成功也能容错,三次还不成,那就换人,换能干成功的人来干。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城市还好些,可是农村老百姓穷的裤子都要一家人倒换着穿的地步,再不下狠功夫,是要出大问题的。
我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不小,所以所有的市正会议上我都签了字表了态,出了问题我负责。”
董老欣赏道:“哦?看来秦雪同志虽然是女同志,但这一身果敢担当,要是放在战争时期,培养培养,也是一名上将军,能打硬仗啊。”
梅老道:“要不然古老也不会这么欣赏她,现在搞改革,也算得上是一场不见硝烟的艰苦战争了,我看这个小秦,就有点先锋大将的意思。”忽又玩笑道:“小秦虽然没当上将军,她们家先生倒是去南边过了把瘾。放下港岛那么多事不管,那么多钱不赚,那么大的家业甩手给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他自己带了个十来岁的儿子跑去安南。把孩子留在指挥部给牛和尚当卫兵,他跑去前线战地医疗所救伤员。顺便,还干掉了一大批特务。这个同志啊,也算是奇人奇事了,我们家馨儿现在就特别喜欢他。”
馨儿是梅老对次子梅长宁的爱称,也只有梅长宁的父母这样称呼他。
秦大雪捂了下额头,哭笑不得道:“他就是任性。”
梅老笑道:“秦雪同志,你知道你爱人现在在哪么?”
秦大雪讶然道:“我不知道,应该回港岛去了吧?”
梅老哈哈笑道:“没有没有。他带着他儿子游山玩水去了,也不坐车,就徒步走路,走了快三个月了,这会儿都到草原了。”
对于这样一个强人,有关部门自然不会不关注。
当然,这也和李源时不时的去城镇里补充一下物资,故意显露行踪有关。
秦大雪闻言惊喜道:“啊?去草原了?我正准备带队去草原考察牛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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