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成一家前来的事大致说了遍,最后道:“去和他们谈,能贷多少贷多少,再全部兑换成美元。”
李幸大吃一惊道:“爸爸,这……还要……还要再来一次吗?”
那种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击穿,倾家荡产的急剧刺激的感觉,他是真不想再品尝了。
或许赌徒喜欢这种刺激,但他不是赌徒。
最可怜的还不是他,是娄志泽。
娄志泽今年也才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纽约一战,已经嗑上速效救心丸了……
李源看着儿子这个模样,笑了起来道:“放心,这次不赌,就把钱兑成美元,放在账户上就好。所以,利息一定要压低。”
李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老豆,道:“总要有个缘故吧?”
李源道:“之前你雪妈妈有打过招呼,说内地希望我们不要和汇丰闹的那么僵,因为汇丰有公开表态,就算港岛回归,依旧会支持港岛,总部会留在港岛。汇丰对港岛市民的意义不同,有它的表态,某种意义上,能安抚人心。这是正治,这是大局,所以我们也要做出一点姿态出来。”
李幸无法理解道:“那我们也不能白白送利息给他们吧?”
李源呵呵一笑,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富贵一挑二,在和吉祥、如意打闹,因为打坏了草坪,正在被娄晓娥、娄秀联手追杀,脸上满是笑意,轻声道:“咱们家什么生意都做,就是不做亏本的生意。汤圆,要看大势啊。现在各大报纸上,各派名流都在吹风,说四九城会同意以治全换主全,并罗列了无数好处。眼下蒸蒸日上的经济,就是最大的明证。他们以为古老说的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就是他们认为的治全和主全的分离。
对了,还有那么多财团掌门人放话,如果完全回归,就会立刻迁移出港岛……”
李幸脸色凝重道:“爸爸,他们不是在开玩笑的。”
李源点头道:“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李幸闻言楞了稍许,随即倒吸一口冷气,眼睛跟灯泡一样看着李源。
李源轻声道:“港币现在只和英镑挂钩,但英镑本身都不稳,撑不住这么大的盘子的。再加上为了给内地施压,一旦北面传出什么冷酷的消息来,那些洋行就会成为鬼佬的第一波武器砸下,港币必然大幅度贬值。”
李幸闻言忙道:“爸爸,如果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再做空一波啊!”
李源摇头道:“没有机会的,特别是在港岛,汇丰会将我们的一举一动死死盯着,我们只要一动,沈壁就会调集无数资本,海啸一样淹没咱们。就资金而言,咱们怎么可能和汇丰比?就算有恒生替咱们遮掩,可以布局操控一部分资金,但是,不要忘了大局……”
李幸闻言,眨了眨眼道:“爸爸,您是说内地方面……他们不愿看到港岛经济崩盘,所以如果我们家都做空的话,会有不好的印象,是么?”
李源看着楼下娄晓娥、娄秀拿着板子把三个儿子打的抱头鼠窜,小七、小八、小九在后面跳脚拍手叫好,笑道:“是啊,到时候说不定有人想要打板子的。不是怕他们,但没必要。这一波不求赚的太多,能把沈壁气个半死就好。”
李幸哈哈大笑道:“汇丰借到手的钱换成美元存着,港币暴跌后,再换成港币还给汇丰。爸爸,您这是拿汇丰当杠杆呢!不过,什么时候才会发生呢?”
李源笑了笑,道:“你先去贷款,这半年时间,你要做的事只有这一件,就是不断把家里的资产拿去抵押借款。总要把投资大亚湾和借给内地的三亿美元的钱赚回来。但是,一定要注意保密。小思问我都没说,安吉尔和胖胖那边也守住了。
儿子,事成于密,败于泄。”
李幸连连点头,高兴道:“爸爸,我知道了!我就说是内地施压,借那些钱其实就是专门给汇丰赔些利息,和解的钱。”
李源笑道:“你不怕丢人?”
李幸笑了笑,道:“等反转的时候,丢掉的脸面自然就回来了。”
李源哈哈一笑,道:“去吧。”
自家老大,算是历练出来了。
……
转眼半月过去,到了腊月二十六。
一大早,李源带着全家老小来到罗湖口岸,连张冬崖都是第一回来接人。
亚特兰娜衣着打扮的像个中国媳妇一样,抱着小安诺站在李思身边。
何萍诗回头看了眼,笑道:“还别说,除了颜色不一样,和你还真有些像。和安吉尔也有些像,可惜和我不像。”
曹永珊要会说话的多:“美人嘛,长的都有些像。”
何萍诗气呼呼道:“就我不是美人?”
曹永珊乐道:“不是,你最美!”
一家人笑了起来,娄晓娥道:“今年毕业了就举行婚礼,明年我要抱孙子!”
娄秀帮忙找补:“孙女也行。”
曹永珊害羞的点头,何萍诗不害羞,还嗷嗷叫:“妈咪啊,安吉尔能办婚礼,我怎么办?在家里悄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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