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不客气:“我针灸水平确实顶呱呱。老赵,我跟你也扎两针?你这脸一看就是糖尿病。”
赵君勋:“……”
秦大雪在一旁笑道:“君勋同志答应,他的保健医生也不会同意,不要为难他了。”
曹老看起来有些困了,赶客道:“时候不早,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各回各家去过年吧。”
赵君勋忙道:“我们再陪陪您。”
曹老没有答应,还让小九搀扶着她躺下,看样子确实是要休息了。
两家人便告辞出来,工作人员进去看望。
等赵君勋匆匆离去后,李源道:“他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秦大雪摇了摇头,道:“不至于。是看到宋芸没守在这边生气了……走吧,回永福堂坐坐。”
小九却道:“爸爸妈妈,我先回李园了。”
秦大雪差点没忍住脸红,道:“现在回去做什么?都这么晚了。”
小九笑道:“没事,我正好想想刚才爸爸的针灸思路。”
说完就走。
秦大雪还想说什么,李源拦道:“让她走走吧。九儿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不用多操心。”
“再怎么不同,也还是我的女儿,我能不操心么?说的轻巧!”
秦大雪白了他一眼,两人一起回了永福堂。
至于李源身份问题……以秦大雪如今的地位,给保卫单位打个电话,添加一个客人名单即可。
一夜无话,不知人间几多事……
……
正月初三。
李源设宴,请了王世襄和袁荃猷两口子、朱家溍和赵仲巽两口子、启功老头还有梅葆玖和夫人林丽源。
看着李源儿孙满堂,到处乱跑,几个老头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荷包,笑容都有些苦涩。
太狠了呀……
李源乐开了花儿,见朱家溍最为心疼,不由打趣道:“朱先生,怎么这么小气啊?赵婶可是军机大臣荣庆的嫡亲孙女儿,陪嫁都够您老嚼用一辈子了!区区几枚印章扳指,大可不必如此吧?嗯,不必如此。”
朱家溍骂街:“竖子!说的轻巧!再者,你能帮王畅安找回被抄走的家底,怎不能帮我找回?你要是帮我也找回来,我能这么小气吗?”
王世襄快点没笑死,对李源挤眉弄眼道:“吃醋了,快酸疯了!”
这些年每年他们两口子过生日时,李源都会托人送回来一两件他们当初被抄走的文物古董。
过去都不爱过生日,可如今年年都盼着过生日,想看看失而复得的东西,也享受那份惊喜。
这又怎能让人不开心?
朱家溍怅然道:“其他古董文玩字画都罢了,只是仲巽有一件玉钗,意义不同,也被人抄走了,实在憾事。”
赵仲巽笑道:“丢了就丢了吧,不妨。”众人再三追问下,才将这玉钗的来历说了遍,原来是她幼年体弱多病,家中百般疼爱,“五老爷”,就是她外祖父的妹妹,擅种葫芦。有一年运道好,种出了三分长短的“草里金”,十分难得,喟叹可惜只有一只,不然给赵仲巽打一对耳环。赵仲巽当时才七八岁,出了个主意,借用东坡的诗“野饮花问百物无,枝头惟挂一葫芦”,“叫玉作坊用碧玉给琢一根竹杖形的戳枝,叫三阳金店用足赤打一个绦带结子把葫芦镶上,岂不是一件有诗意的首饰?”于是有了她亲自设计出来的玉钗。
可惜,这么有回忆的玉钗,被人抄家时抄走了。
李源闻言,仔细回想了下后,道:“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交给我来办,你们放心。”
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件东西。
算了,发发慈悲,还回去吧。
以后这两位每年过生日,也送点礼回去,算算日子,差不多刚好还完……
朱家溍闻言大喜,快八十了,还去给李母表演了一出《单刀会》,又和梅葆玖一起给李家人唱了回大戏《霸王别姬》。
满堂彩!
……
“嘿!一大爷,您还在呢,真是忒好了!哟,您这是……抓三大爷的奸呢吧?我就说,这姿势看着眼熟!”
正月初四,李源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在老阎家菜铺门口看到易中海拄着拐站在门口正和里面的人说话呢,于是热情的打招呼道。
“……”
满头白发的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回过头看向李源,呵了声,淡漠道:“源子又回来了?”
还真是,一年一个劫啊。
刘海中的大脑袋从里面钻出来,笑道:“我盘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
阎埠贵的小脑瓜靠下一点露出来,笑道:“源子,今年还有没有进口的好酒?”
李源看着门口挤在一起的仨老头,乐道:“你们老哥仨在这演霹雳胶娃呢?不过今儿没酒,也不找你们仨,就来传句话。”
说着推车进了四合院。
三个老头彼此对视:霹雳娇娃是个什么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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