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原来,自己被困在里面也依然能够引起戈尔温的注意,镜子揉了揉自己骨头错位的肩膀。
在落地镜里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突出的骨节像是倒放似的缩回。
很疼,但没关系。
镜子将头贴向戈尔温的手,冰凉的镜面阻碍了传感。
所幸,他还记得我。
迷迷糊糊中,戈尔温感觉自己看到了电视机。
奇怪,电视机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
他本能地想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了一起。
什么情况?是歌达赞准备杀人灭口了吗?
“该死的。”戈尔温挣扎着,身体在地上被拖动,他朝脚边看去。
是镜子。
镜子正握着他的脚踝。
“你在干什么呢?”戈尔温被这惊悚的场景吓得浑身冷汗。
镜子回头,露出了一个戈尔温再熟悉不过的乖巧微笑。
要不是姿势过于奇怪,这么多天不见,戈尔温真想冲上去吻他。
“我想把您带回去。”
“带回去,带去哪?”戈尔温的第一反应是巴顿,但就这速度,明年恐怕都到不了。
镜子不吭声,依旧拖着他前进。
衣服被蹭到胸口,戈尔温光滑的后背与地板亲密接触。
戈尔温扭动着:“你把绳子解开,我和你一起走回去。”
虽然不知道去哪,但总该选个舒服的姿势。
就在这时,镜子突然停下,戈尔温看着不远处的床,几分钟前,他还在上面躺着睡觉。
“到了?”戈尔温问。
“到了。”镜子答。
脚尖传来冰冷的触感,戈尔温低下头,镜子正在把他往落地镜里拉。
“你干什么呢你?!”
“我想把您带回去。”
话题又绕了回来。
镜子大半个身体已经被镜面吞噬,戈尔温的脚却被阻挡在外面。
和乌拉诺斯一样,戈尔温也不能到镜子里来。
这次的晴天太久了,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戈尔温没忘记自己,那下次呢?
镜子突然意识到,戈尔温将自己遗忘其实很简单,就像他被所有人遗忘那样。
脚腕处传来钝痛感,戈尔温忍不住叫道:“痛痛痛,你能不能轻点?”
镜子下意识的将手放开,戈尔温揪住空档翻身坐起来。
除了脸上阴郁的表情,镜子和上次消失前没什么变化,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戈尔温,像是在思考什么方案的可行性。
戈尔温歪着脑袋:“这么久没见,上来就和我玩这么刺激?”
“您最近出门的次数很多。”
确实,搜集证据和去医院,这几天他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和床温存一下,结果大半夜就被拖了下来。
镜子见他不说话,越发笃定心里的想法。
“您在外面有别人了?别的助理之类的。”
“什么?”戈尔温震惊,说的他好像有多花心似的。
还有,“助理”又是什么新的形容词。
戈尔温站起身,毛巾从他的手腕上脱落下来。
镜子呆呆地看着地上:“您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不解开?”戈尔温活动着手腕:“想看看你准备干什么。”
“结果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把我往落地镜里拽什么?”
“我怕你忘记了。”镜子低下头,灰色眼睛里印着戈尔温的脸:“这不公平,戈尔温。”
这还是戈尔温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永远和我呆在一起,但我不能。”镜子说着自相矛盾的话:“像是两个不同的时空,只要是晴天,我就得一直呆在那面该死的落地镜里。”
阳光像是诅咒,在朱庇特不需要的时候,我就只能单纯的做一面镜子。
“这不公平,戈尔温,你这样做就太狡猾了。”
任何人都可以将我丢弃,反正我也只能呆在原地。
“你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我以为你是特别的……”
镜子的话被打断,戈尔温抬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镜子一愣,揽住戈尔温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戈尔温看着镜子满是雾气的眼睛。
“准备一下,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镜子又恢复了往日的乖巧,他将头埋进戈尔温的颈窝。
“要去干什么?”
“我们去给世界留下点标记。”
米罗索西雅教堂里出现了一对年轻人,其中一个的长相很古怪,仿佛褪色了似的。
但他精致的五官给人留下不小的印象,像是出自米开朗琪罗,有一种莫名的失真感。
路过的人悄悄打量着。
这个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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