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催我?”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她,思索着是什么原因让她的脸色转白。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儿不近人情。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情况特殊,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某一处隐藏的某些豺狼虎豹蹦出来。
或者是类似黑寡妇的那些人,但凡是有一个遗漏的他们俩都有危险。
对方袭击的第一目标肯定是沈安安。
而且她是个医生,不该为这种每个人每天必做的事觉得吃惊或尴尬。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她弯腰整理衣服,再站起身时,脸上仍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
她绕过岩石走向他。
他对她伸出手,掌心朝上。
起先沈安安认不出他掌心上的小东西是什么。
然后她伸手一摸,发现她的头发已完全散开,凌乱地垂在肩上及背后。
临时找的木棍儿太脆弱,已经断裂开。
他一定是找到她散落在毯子上的发夹。
她用手拢起头发,扭成一个歪歪斜斜的髻,从他手里取过一支发夹固定。
他安静地看着她纤细的手不停地动着,像只啄食的鸽子般优雅地从他的手中拿走发夹。
这十足女人味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发痛。
“走了!”
他突然说道。
再站下去,他会没力气去找那间小屋,他又感受到那种似乎深入骨髓的虚弱。
“我们不吃点东西吗?”
饥饿让沈安安软弱,而且她知道他的情况更糟,虽然从他冷硬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到小屋再说,不会很久的。”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那屋子。
而她在那之后好一会儿才知道他找到了所谓的“屋子”。
那可怜的小屋已经倾塌得几乎认不出样子。
她失望得几乎想大哭。
她期待中的是一栋小木屋,至少是简陋的棚子,但绝不是这个!
在藤蔓和树丛的遮掩下,她只看到一些随意叠起的石块和几片半朽的木材。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
可是很快沈安安就发觉自己想错了。
因为那几一块儿破烂的木板底下居然传来了一个哭声。
“陈老师,陈教授,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闭嘴,你再哭,万一把那些人引来怎么办?老师现在已经情况这么严重,你想让我们大家一起死吗?”
听着是这热闹的声音,沈安安松了口气,看样子人数居然不少。
霍承安听到这声音也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要不然两人受了这么多罪,可就白受了。
霍承安示意沈安安躲在树后面,自己一个人朝着木屋走去。
随着霍承安的出现,里面的声音减弱,很快两个身影朝着霍承安扑了过来。
用力的想要击打霍承安。
沈安安躲在树后面能看清楚,那是两个女孩儿。
很快被霍承安制服。
紧接着霍承安的声音传来,
“安安快来!”
沈安安控制着自己的双腿,总算是走进了屋子里,这才发觉这半塌的木板底下自成天地。
像是一个尖顶的小帐篷,里面干草上面躺着一个男人。
应该有50多岁,胡子拉碴,像是野人一样,戴着一副眼镜,但是这会儿双眼紧闭,昏迷了过去。
而两个女孩儿眼睛里噙满泪水,又紧张又急迫地注视着躺在干甘草上的男人。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紧闭着眼睛和戴眼镜儿的男人躺在一起。
不过是个年轻人,胸口受过伤。
鲜血虽然已经干涸,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伤口引起了感染,高烧不退。
霍承安一边检查两个人,一边神情有些凝重。一个人受伤严重,胸口中的是刀伤。
而陈教授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陈教授的病犯了。
第154章 偏爱
沈安安蹲下去检查。
却被一个女孩儿冷冷地把手推开,
“你别动,教授。”
沈安安看了一眼女孩儿,她最讨厌这种,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自作主张的人。
沈安安二话没说,直接转身朝旁边受伤的男孩儿走去。
解开了他的伤口,才发现伤口刺伤得很严重,现在已经有化脓的迹象。
沈安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工具。
开始给伤口做清洁。
消毒药水儿的痛楚让男孩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你是谁?”
“别担心,我姓沈,我是沈医生。”
沈安安一边回答一边快速的清理,并不在意男孩儿的痛处,比起伤痛来说,现在保命要紧。
很快给男孩儿的伤口用针缝合伤口,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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