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纾纾。”带着薄茧的指腹擦拭着女孩眼角,陈惟朔将声音放的很轻,低声哄着。眼熟的一幕,差点让她以为回到了几年前。悬着的心一下又一下的钝痛,程纾伸手想要推开他,可却怎么也推不动。狭窄的氛围内,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不断蔓延,她整个人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紧紧禁锢着。她面色淡然依旧,却不知泛红的眼眶早已将她完全暴露。“陈惟朔,你三番两次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眉头紧皱,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过去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记得吗?”话落的瞬间,周遭静了秒,那一秒仿若连对方加重的喘息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分了又不是死了。”男人深邃的眸色藏匿在阴影中,指腹顺着女孩散落的发丝,他缓缓道:“纾纾,给我个机会,好好聊聊。”听着耳边荒谬至极的话,程纾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没一会儿门外也传来一道较为耳熟的男声,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程纾调整好情绪,淡淡望向他:“好,但现在我要出去工作了,你让一下。”话落,趁着男人放松的间隙,她想也没想直接将陈惟朔推开,随后头也不回地拉开们朝外走去。头顶的白炽光洒下视线逐渐恢复,她垂眸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角,耳边忽然响起孟铭铭惊讶的声音。他不可思议往后看了看,问:“你怎么从那出来了?”那?程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眼,只见刚合上的房门上贴着一个金属标志。好巧不巧,上面写着禁止进入四个字。……合着这不是茶水间,而是某人的休息间。“嗯……”脑海混乱的思绪让她发思考,随口胡诌:“刚接电话,走错了。”说着,她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催促道:“先回去吧,等会儿要开始了。”孟铭铭望着从内里缓缓打开的房门,也没敢再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回会议室的路上又是一阵弯弯绕绕,瞧着偌大会议室只有晁依灵一个人在,程纾默默长舒了口气。她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随口问:“都整理好了吗?等会要开始了。”晁依灵点头,熟练道:“按姐的意思,大概采访方向都定好了,等会儿再和对接人讨论一番,然后我回去在修改一下。”程纾对这小姑娘印象很好,更觉得她的性格就好像是天生吃着一碗饭的料。尽管现如今有时说话不是特别会看场合,但毕竟年龄还小刚出社会不久,这一切都会随着经历慢慢改变。也知道晁依灵是真的热爱这一行,因此,平日里工作她经常有意无意带着教她更多东西。听着这一番话,程纾接过小姑娘递来的文件看了眼。和她之前说的一样,基本没什么问题。大致扫了眼她将手上文件又递了回去:“挺好,等会就按照上面来。”晁依灵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姐,你记得给我兜底。”程纾点头轻笑,可烦躁的内心却不知为何,总是静不下来。蜷起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过了会儿,她心不在焉地问:“依灵,你刚说这家公司总裁姓什么?”“姓陈,听说还是咱这边之前金融行业大拿的儿子呢,这件事还是上半年爆出来的。”晁依灵口不遮拦:“果然,父母优秀孩子就优秀。真羡慕人家顺风顺水的生活,就连女朋友也是学生时代的。”晁依灵每说一句,程纾悬着的心便随着下沉一分。牙齿紧咬着唇边,逐渐的,四肢好似沉浸在冰窖中,变得麻木。 暗潮两人没说几句, 眼前会议室门被随之推开。望着进来的人影,几人也没有在闲聊,当即调整好状态进入工作。这种的调研一般都是对方派个助理或者秘书来与他们交接, 因前阶段只是为了了解一些好整理采访的问题, 顺便还要从助理口中打探到被采访人的忌讳。而这整个交谈的过程, 程纾总能想到刚刚在狭窄通道的一幕,像是刻在脑海中那般总是挥散不去。也因为这些, 她总是心不在焉的, 到最后甚至将原先打满腹稿的话也说错了。瞧着对方助理平静的面色, 虽知道这一幕只是一层伪装, 但她仍是松了口气。好在先前同晁依灵交代过,之后的流程她便交给晁依灵走下去,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提着晁依灵忽略的关键点。等一切聊完的之后时间已经不早, 乌云掩盖的天色也完全暗了下去。几人起身娴熟的握手, 张助理习惯的说着客套话:“早听说程小姐专业能力,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那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辛苦各位了。”程纾微俯身回握,谦虚道:“哪里的话, 今天多亏了您,要没有您也不会这么顺利。”说着,几人拉开会议室门朝外面走去, 张助理瞧着天色, 提议道:“时间不早了, 各位有时间吗?我做东,咱出去吃点。”这种惯用的话术, 程纾再熟悉不过。她低眸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歉意道:“真抱歉,等会儿还要回公司一趟。多谢张先生的好意,下次按您的时间一起。”张助理闻言也没再强求,只笑着点头,替他们摁了下电梯,面漏惋惜:“那只能下次。”
她弯唇礼貌得体的笑着,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几人也没过多停留,相互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纷纷离去。电梯门合上的间隙程纾望着眼前像是在窥视什么,视线越过王助理总往身后看去,最终落在角落处摆放的盆栽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薄唇紧抿,尽管知道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可眼神就像是控制不住那般。这几日调节好的状态,在今日全然崩盘。狭窄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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