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想念一个人,但依然为他们不在你的生命中而感到庆幸。」当年的她完全沉浸于各种无形的悲恸中,亲情爱情种种。在爱与不爱中,没有人能做出完美的抉择。你讨厌父母,但你仍会对他们产生愧疚,去幻想他们或许是爱你的。你爱父母,但你无法承受这些所谓的爱带来的枷锁。
对于他们这种原生家庭瑕疵的生活,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父母的做法,父母也永远不会换位思考去想你当时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儿时灰蒙蒙的记忆仿若一个人孤独走在铺满荆棘的道路,没有尽头。低头望去,只会发现脚下的鲜血为走过的路铺成一条红毯。没有人该劝一个受伤的人去大度原谅始作俑者,尽管那些所谓的一切都是以为你好的名义。她自己也是。一路荆棘走到现在,尽管伤痕累累,但回头再看时,会佩服怀念当时勇敢坚强的自己,也庆幸还好坚持内心走出了如枷锁般地的大山。她知道亲人带来伤痛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陈惟朔两人,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万幸中的不幸。程纾仰着小脸,泛着氤氲的双眸紧盯着男人垂下的神色,柔声道:“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陪伴的方式也有很多种,遵循你内心的想法就好。”“陈惟朔,不要难过。”偌大的办公室光线明亮,窗外倒映的霓虹也在此刻显得光影模糊。“好。”陈惟朔哑声应着,深邃的眸色紧紧盯着怀中女孩。喉结滚动,宽大滚烫的手掌抵在女孩盈盈一握的腰间,稍稍用力便将她拎起。这段时间的放纵两人都太过了解对方,感受到变化,卷翘的长睫微颤,她下意识挺着腰背不适地仰着脖颈,灵动双眸充满情愫迷离。抵在腰后的手掌暗暗用力,陈惟朔声音哑的吓人:“纾纾,吻我。”程纾撑着胳膊小幅度调整着姿势,白嫩的指尖搭在男人肩上。两人额间相抵,她俯身凑了过去,主动在男人唇角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春光旖旎,身后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的光影像是无形的薄雾,落在身上缠绕。接下来的几天,程纾过的很是闲散,所有堆积的项目几乎都在前几天完成,剩余的时间便也只剩熬时间等待最后一天放假解放。他们组内员工大多都不是本地的,就算是本地的此时也都待不住了,尤其是晁依灵,从先前抱怨抢不到票到怕赶不上车。程纾也没什么急事,也知道组内一部分人定了今天晚上回老家的机票,便自作主张瞒着主任让他们最后一天放假。程纾接到曾可电话的时候她和陈惟朔正在车上商量去哪吃饭,不算静的车内忽然被一道刺耳的铃声打破。她微张着唇刚想反驳男人刚说的话,视线落在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名字是。情绪飞快转变,笑着接听了电话:“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陈惟朔瞧着小姑娘飞快转变的情绪,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像是弥漫着醋意。狭长的双眸落在女孩含笑的眉眼,他伸长手臂揽着女孩肩膀,搭在一旁的指尖像是故意找存在感,时不时戳一下女孩脸颊。对面一阵嘈杂,曾可佯装温怒,笑道:“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你今天不是放假吗?晚上一起来吃饭呗,年后最后聚一聚。”“最后?”程纾皱眉问。距离过年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尾音还未落下,她忽然想到曾可说今年过年要带周淇回家的事情。后知后觉地“啊”了声,问:“我知道了。”隔着听筒,曾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玩呗,就在凤亓居。”程纾侧眸望向身旁男人,转身的间隙,男人抵在颊边的指尖随着她偏移的动作正好落在发烫的耳垂。耳朵是她最敏感的部位,那一瞬好似整个身子都随着颤了下。她眨着眼眸抬手拍开男人故意揉捏得得寸进尺的手掌,娇嗔的耸着鼻尖:“你别弄我呀,很痒。”话落,电话那边曾可忍不住轻咳了声,提醒道:“我还在呐,你跟陈惟朔等会儿再打情骂俏。”明晃晃的调侃,尽管过了这么多年,程纾听着仍是觉得不好意思。陈惟朔扬眉,不以为然地冲着电话那边说:“注意措辞,什么打情骂俏,我们恩爱着呢。”“行行行。”曾可说着,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机交替的瞬间她不放心的叮嘱道:“凤亓居别忘了,记得来。”话落,对面声音已经变成周淇的调侃:“不是吧我的陈总,现在打你电话已经找不到你了,还必须得打人程纾的。这么黏人程纾不嫌你吗?”陈惟朔不耐地‘啧’了声:“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哎哟,急了。”周淇故意夹着嗓贱嗖嗖道:“咱那静音能打开一下吗?谈个恋爱跟人间蒸发似的,我要是程纾就把你踹了。”“你?”陈惟朔淡声反问,嘲讽意味明显。余光瞥见女孩低眸害羞的神色,他伸长手臂似有若无地替她整理着胸前凌乱的发丝,唇角扬起,很是得意道:“不好意思,我们热恋中。”毫无遮拦的话,听得程纾不禁将头埋的很低。周淇嗤笑声,也没多说:“行了,快过来吧,陆烨也在,就等你了。”陈惟朔没答话,而是侧眸看向身旁女孩无声询问着,当看到女孩点头时,他才张口应了下来。电话挂断后,车内再次恢复先前般的寂静,陈惟朔侧眸瞧着女孩眼底难掩的兴奋,随着笑问:“这么高兴?”程纾眨着眼点头:“不想回家吃饭也不用再纠结吃什么了,而且还有点想凤亓居的点心。”漆黑的车辆平稳行驶在道路上,趁着转弯的间隙,陈惟朔不满地戳着女孩颊边:“怎么没见你想我。”“……”闻言,程纾埋怨似的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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