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应与她共同降妖除魔。”成般若又看了其他屋子,没发现诡异的祭坛或任何恶意气息,开具罚单,填写一份完整的报告,手写签名后发给温硫一份。拿走报价单,带着卫师古一起离开,要详细询问。
温硫神态自若的送他出门:“成长官有劳了,等我过几个月开门营业,您再来喝茶。”
成般若点点头:“请留步。”
白千一直在冷嘲热讽,根本不知道屋里听不见她的呱噪,斜眼看温硫:“你脱光了,人家都不看你一眼。”
“你恶毒的程度非常肤浅。”温硫玩味的看着她:“我见过很多恶棍,也被人逼迫整治,ta们段位都很高,你不一样,你像是个古早网文里的弱智反派。”
隔断后,鬼工蜡烛的光芒猛地往上一蹿,半寸长的烛火猛地长到一尺高,从恬静优雅的文人香变成彻骨阴寒,烛火幽暗深绿,伴随着一圈日晕似得光圈。
白千的心口突兀的开始绞痛的,惊恐虚弱的软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用力揪住心口的衣服:“你敢…你怎么敢?啊,啊。”
鬼工蜡烛一旦烧起来,就能看到对方的寿命,还挺长的,三倍速烧十年才能死,不妨事。阻碍冥府吏卒执行公务,在可以施法的范围内,等她死了告到判官驾前,还得判她一个扰乱法纪,领十年劳役。不阴不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温大小姐生来美艳不可方物,明媚耀眼,如娇娇红日,高悬九天之上,稍加展露冰肌玉骨,即刻令凡俗男子不敢直视。谁似你这般放浪无耻,活到这么大一只,满心想着赤条条的给人看?”
温硫被夸的跑去照镜子。镜子里的帅气大美女还是一脸的‘杀杀杀,气死老娘了’,修辞真可怕。
鬼工蜡烛继续烧她,烧的白千蜷缩成一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哆哆嗦嗦的往门外移动。“我们大小姐穿比基尼出街,那叫洒脱磊落,有祢衡嵇康之风。大小姐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你穿连衣裙,低俗庸俗,下流无耻。”
阴无烛变换样貌,让自己丑的像深海里那些长相随意的夜叉一样,缓缓从地砖里探头出来。咬着一嘴七八十根尖牙,恨其不死,更恨耽误大事。明明大小姐前途坦荡,马上就要拜在无常门下,做螟蛉义子,将来进能攻伐邪祟妖鬼,又能常年保持为冥府提供最多最优质的脂肪,必然飞黄腾达,我也好鸡犬升天。
现在完蛋了,不对人间玄门妥协,就不可能获得玄学认证,没有认证就没法开门。对人间玄门妥协,那就是背叛冥府,生前收缴能力,死后算账。没有人类脂膏,徐无常才不会搭理她,也不会援助或提供帮助,就只剩下邪师、脑魔、水鬼王和人间玄门环伺左右,伺机谋杀。
曾青檀心说你的蜡烛真懒,他也是知道我会装聋作哑。
温硫盯着镜子,思考现在怎么办。找谁帮忙,现在的签约的能顶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脑魔和玄学协会两方施压,脑魔早就得到消息了,玄学协会觊觎我更早,他们两个都能帮我搞定认证的事。只不过前者想要人类脂膏——这是冥府的战略物资不行,后者想要获取情报——这他妈更是绝对不行。徐无常么,他能救我的命,但是冥府在人间的没有实质性的权力,都是隐蔽战线的,只有我一个人急功近利暴露出来。
在白千低沉急促的喘气与微弱呼救中,温硫抓了一把杏仁嚼嚼,仔细思考自己该找谁谈谈。他妈的,这有点太政治了,上学那会真不应该用政治课的时间偷吃零食和做手工。
“温硫,别生气了。”曾青檀讨厌这种愤怒的低气压,温硫还是舒展得意成竹在胸的时候最棒:“我带你去喝花酒放松一下,慢慢想办法。”
“不去,没意思,你带我去过。”
曾青檀坐起来:“脱衣舞带spy和剧情的,爱不爱?相爱相杀,激情斗舞的美男,各种大热cp应有尽有,还接受拉郎,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温硫感觉自己的内心得到一丝丝慰藉:“还有这种好地方?”
佛光阁冒用玄学减肥的‘减肥卡’也被拿走了几张, 一张放在‘解离机’中扫描、分析、打碎,看波谱上平稳的波动,这显然是一种非常普通、类似于街边促销小纸片和返现卡的印刷制品。
“都点检, 这张卡上没附着任何有形无形的法印, 我可以确保,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卡。”
成般若仔细阅读屏幕上的数据:“似乎是这样。但这无法解释她施法的仪轨。一个姓名,一个手机号,没有生辰八字,没有毛发指甲,她怎么用五鬼搬运法?难道机密在她给每个客户递上的汽水中?”
跟去的下属掏出两瓶汽水:“采样了。包括香灰和硫磺粉和她杯中的茶渣, 都做了采样。”
成般若摆了摆手,把目光落在沉心静气垂手恭立在旁边的卫师古身上:“小卫, 你来说说。”
卫师古什么都不想说, 他把清净琉璃灯递给一个可疑目标, 这是玄学协会的大忌。她把撬棍递给我使,一上手就知道那电工胶布里缠着的是威力无匹的破邪符, 难道不是她那一行的大忌么?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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