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终是回了头,侧首,语音里无甚起伏与波澜的提出疑问道:
“刘邦至咸阳之时,将军在何处呢?”
李信,李信在
史书工笔里,李信因功而被封为陇西侯之后的记载已经佚失。甚至有人不无恶意的猜测,道是李信功高震主,早已经叫嬴政赐死。但王翦尚可以于嬴政手下善终,李信又究竟有什么样的功劳,值得这意在天下的帝王动手呢?
李信去向且不去说,其子孙李仲翔为汉初河东太守、征西将军。这位可是帮助刘邦起义,为刘邦、为大汉开疆扩土,南征北战之辈。
是汉初的将领。至于那位不能封侯的飞将军李广,便是其后代,是世代投身沙场的将门世家。自然是得享富贵且得到了重用的。
君王的话音之下,李信无言。自然知晓那些隐藏在史书记载里的真相,早已经叫这帝王看破。而所谓的狡辩于此,并没有任何意义。说什么,难道要李信告诉秦皇,自己从未背叛过陛下,不过是选择了冷眼旁观,坐视着这大秦的灭亡。不过是为家族子孙计,默许甚至是任凭了子孙站在不同的阵营之上。
寇至咸阳,麋鹿游于朝又如何?李信唯一所做过的,不过是在刘邦至咸阳时希望沛公保留秦王子婴性命。虽然最终,子婴同样是叫项羽所杀。但
难道要叫李信告诉秦皇,自始至终,陇西李氏都未曾有过同大秦共存亡与共患乱的想法。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对着新朝谄媚讨好,想要为子孙后代搏出一条路来?
“为名来,为利来,为权势与地位,又或者是那心中理想,想要建功立业的机会。我大秦,从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一片寂然之中,嬴政终是开口,将那沉默打破。以指尖摩挲过腰间剑柄,理所当然道:
“所以尔等作壁上观也好,冷眼旁观也罢。甚至是落井下石,对朕而言都不重要。”
这帝王如是言,似是在因此而承认错误,做出反思。
“总归是朕予了那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但,”
随着嬴政话音停顿,众皆拜倒,诺诺无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便是同这一切本没有任何相干的袁天罡同样心头猛跳,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要将地面看出一朵花来。
然而最终落在李信耳中的,不过是一声叹息,一点几不可闻的话语。
“将军你,终究是叫朕失望了。”
时光仿佛因此而错乱重叠,自觉或不自觉的,李信忽然想到八百年前。那是,是秦王政二十二年。
李信引兵二十万攻打楚国,却大败而回时嬴政未曾说出过这样的话语。君王自驰至频阳,亲自向王翦致歉,请其复出时未曾说出过这样的话语。甚至于这之后,嬴政力排众议使李信随王贲攻取辽东时,同样未曾说出这样的话语。但现在
李信以头触地,深深拜倒,无言。所有的精气神仿佛因此而被卸下,便连灵魂亦因此而呈现出灰败的色彩。然而嬴政抬脚走过,却并未因此而有任何停留与回头。不过是冥府惨白的夜月之下,有风将嬴政的话语传递,落到李信及周遭一众锐士的耳。
“这会是你最后的机会。”
恰如同枯木逢春原本干涸的河流因此而逢上甘霖,骤然间有勃勃的生机因此而由内而外的焕发。目光微微晃动,隐隐然间似是有涕泪留下,李信之面貌与精神因此而生出不同。恍若沙漠中干涸独行许久的旅人终是寻到了方向。
纵使在这之后,当嬴政的身影自李信目光里走出。这位曾经的大秦将领对上的,便是廷尉姚贾仿佛是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以及那似乎是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话语。
“黑冰台走上一遭吧,将军。”
是大秦上卿,同样是廷尉、黑冰台首领的姚贾如是言。挥手,使锐士将李信拿下。
显然是还有问题与事情将要查明。
毕竟立场如何尚且不论,李信所知晓的,显然要较之以胡亥这蠢人更多。虽然这并不影响,原本落在袁天罡手中的胡亥灵魂同样被移交到姚贾手里,接受刑讯审问。不过于此过程中,袁天罡这位不良人统领显然是同姚贾之间进行过技术交流与刑讯手段探索的。
个中具体的过程如何尚且不去言明,彼此之间显然是各有所得。在为皇帝陛下服务的指导思想之下,极大促进了黑冰台与不良人这两大机构的交流与发展。为这本不当属于相同时代机构再接再励再创辉煌,于此世中更好与更进一步的发展而努力。
原本游荡在幽冥背阴山中的怨魂等种种同样被荡清,被秦军锁拿,登记造册,投入到对战场的清扫与城池的修复等事情当中。而秦军扩张的脚步,同样未曾因此而停下,而是很快便至于那森罗殿中,到达那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平日里办公、集会的场所。
至此,嬴政以唐皇的身份游地府之时,崔判官等带着嬴政走过的地界尽皆叫那从沉眠里醒来的秦皇军队所占据。而长安城内,原本是在疯狂吸收知识并且引为己用,琢磨着如何尽快向上攀爬尽快身居高位的李斯同样叫嬴政打包了。就此开启白天在阳世当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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