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或许不查,可是当那横亘在眼前的迷雾被揭开,谁又能说清楚,嬴政的目标不是从一开始便是那东土大唐之外。是那四大部洲与一应的仙神菩萨,是将所有的种种,尽皆处在这帝王的威严与掌控之下?
昔日礼崩乐坏周天子威严丧失之时,有仙人、神人竞相入世,将自家之学说与法门传播。便如同老子紫气东来三万里,言道德五千言而去。又如庄周说剑,却不知是庄周梦为蝴蝶,还是蝴蝶变作了庄周。
此自然是没有答案的。只不过这之后的诸国之中,有人铸诸侯剑,有人铸庶人剑。盖因天子剑不可得,当世人想要的,不过是将周遭的对手扫平,成就昔日周共主天下之局面。
但这其中却又并非是没有不同,更非是没有异类。徙木立信从秦孝公采用商君之法开始,秦人所想要铸造的,便是一柄天子剑。
至于这剑最终成为一柄前所未有且未曾出现过的帝王剑,便是意外之喜。并不仅仅是威道,泰阿。只是昔日之种种褪去,便连那古老的国度同样在时光中埋葬,眼前的这秦皇,可是又能够于群敌环伺的场景内将那剑铸成?成就那庞大且不可想象的,前人所未曾有过的功业?
“陛下可知,天命”
天命自然是不曾站在嬴政这边的,纵使这东土大唐境内,那长安城上空,人类肉眼所不能见的人道与皇道气运煌煌,恰如同鼎沸,更有着向外、向着整个东土大唐境内蔓延的趋势。但世俗凡人的力量同那漫天神佛相较又是何等的渺小,又如何能够同那诸佛菩萨相抗衡?
李淳风开口,未尽的言语中似是存有着无限的纠结。但属于其心中的天平,其实早早便发生了偏移。又或者说早在李淳风与袁天罡二人自觉或不自觉的踏上嬴政贼船的那一刻,这俩人心中便已经做下决定。
并不仅仅是袁天罡与李淳风二人。那梦中斩龙,再是能言直谏不过的魏征也好,又或者秦琼、尉迟敬德、李靖等也罢,同样被摆在了嬴政的这艘战船之上,不可逃脱。
至于那长安城里的皇位上坐着的,究竟是不是那真正的、曾经的大唐皇帝陛下,重要却又不重要。唯一能够使一切连接起来并且不可分割的,唯有利益。
恰巧,嬴政从来便不是一个吝惜的君王。而纵使再如何的把蛋糕做大,这世间又有何等样的蛋糕,较之以秦皇所绘制的理想与蓝图,更加异想天开不可思议,充满诱惑力呢?
更不必说于很多时候,嬴政还是愿意装上一装,愿意做为那大唐皇帝陛下而存在的。
“卫公,此扶桑之地已经纳入到我大唐的版图,接下来,可是要率众回返?”
大唐天兵扫荡之下,犁庭扫穴原本属于扶桑人的种种被消除且不去说,发生在高天原神国里的一切似乎同人间息息相关却又没有更多的关联。诸多种种动荡被铁血镇压和平息,成船的银矿、金玉宝石等被送往大唐。
有小将开口,自是意气飞扬,周身似有用不尽的劲道,无处发泄。
非是因为其他,而是这所谓扶桑的军队、勇士等种种于大唐的天兵面前,着实是不堪一击,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
以致于这小将颇觉得有几分不得劲之余,却是开口,似有还无的发出感叹道:
“我观那位敖姓老者所提供之海图,此地距离高句丽似乎同样不远。若是我们能够在回航之时从此处港口登陆,再配合以我大唐儿郎自东北部出发,两路夹击。区区高句丽小国”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敖姓老者究竟是东南西北四位龙王中的哪一位,我们暂且不做讨论。在风浪、航线等诸多天时制约因素为之消失的情况下,仅仅只是将扶桑小国吞并显然并不足以满足沿袭府兵制条件下,大唐良家子们对建功立业的需求。
偌大的地图上轻轻划过,蠢蠢欲动的几句言语,那小将可以想到。如李卫公等自然同样是可以想到。而平时务农,农闲练武,有事出征。大唐的儿郎们并不反对战争,更不反对对外的战争。
我大唐包容、自信、天俾万国的根源便在于大唐的强大。叫人为之胆寒,想要融入和臣服,而不是对抗。而这些人可以想到的那一点,手握了此前江州城内被一网打尽的诸位仙神以及四海龙王所献上地图的嬴政同样是可以想到的。
这自是一位有着野心有着理想,有着极强大战略目光并且并不会因所取得的种种而感到满足的君王。如果说荡平扶桑是因为徐市,是为了将八百年前的种种了结。那么高句丽,攻打高句丽本就是在原身与群臣的考量之中的。
因而那小将话音落下,李卫公似笑非笑,却是以手捋须,开口,对着小将以及那一应将领道:
“便如你等所言,不知诸将之后,可有愿意领兵起航,先行攻占那港口者。”
又道是我大唐皇帝陛下雄才伟略,早有安排。我等从长安出发之际,便有秦琼秦将军领兵,打着代天巡狩、视察的名义,向着同高句丽接壤的边境之地而去。又有皇帝陛下征集了粮草,四处调兵,显然是做足了攻打高句丽模样。
足以将高句丽上下目光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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