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唐贞观皇帝同文德皇后之嫡幼子,于一众的兄弟姐妹、皇子公主中再是受原身宠爱不过的晋王殿下,自不会是什么真真切切的小白兔。即便其所表现出来的,分明再是可怜弱小且无助不过模样。
仿佛再是符合一个优秀且本性纯良、再是与人为善的皇子不过。
“太原公子,褐裘而来”、“以人为镜,以史为镜”、“戒奢从简”、“君舟民水”
有意表演也好想要将那所谓弑兄夺位之污点洗清也罢,抑或是恰如同很多人所恶意揣度的那般,那大唐贞观皇帝所做之种种,俱不过是作秀而已。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至少原身所表现出来和所做到的,无疑是使这大唐变得更好。
要不然又何以有那长安城上空,恰如同鼎沸之人道与皇道气运洪流?
是天时,是地利,同样是人和。是神州大地沉沦上百年之后,被压抑久远之气运洪流爆发,集中在这新生的帝国之中,恰如同日之初升一般等待着那惠泽此东土大唐境内诸生灵甚至是生生不息,互相循环之时机。
然而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昔者,南华仙人庄周以化身行走人间之时,便曾经留下警示,抑或者说将那玄机暗藏,使一切并非是无有头绪。
此处所谓之圣人,自然不仅仅是那具有诸多种种美好品德之凡人。所指代的,更是那高高在上之仙神,是超凡脱俗而在那十尺软红之外的非凡者。
西行也好针对那众生设下的诸多种种劫难困苦也罢,抑或者是将凡俗众生圈养使其如同牛马与羔羊。那所谓之圣人,又同盗贼何曾有过区别?
只是如是种种者且不必去细说,而李治基因突变也好自身心思阴暗也罢,抑或者原身同嬴政一般,似乎确实未曾将那教孩子、特别是教儿子的天赋点亮。不可否认的是李治从原身处学到的,更多的是家国天下,是想要成为一个仁慈且合格的帝王,所需要学习之种种。
但原身对这幼子却又无疑是极宠爱甚至是溺爱的,唯恐自身百年之后,同文德皇后所生下之儿女受到欺负。遑论这幼子看上去是如此可怜弱小且无助,堪称是乖宝宝中的乖宝宝。
所以在这样的过程中,夹杂那么亿点点的私货,以及厚黑学等种种,似乎同样是合情合理,合乎逻辑,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以致于李治的性格在不知不觉里,似乎是由那某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在那羊皮与温顺的表相之下,显得再是自私冷漠且大缺大德不过。然而原身对这嫡幼子的宠爱做不得假,李治同原身之间的父子情谊同样做不得假。纵使目中似乎是从那字句中看到了什么,知晓了什么,李治开口,一语双关道:
“阿耶如何,可是”
可是什么呢?可是叫这人夺舍或吞噬,可是魂飞魄散消散在此天地中?还是说叫这人所彻底的取代,再无归来的可能?
为人子女,李治自然是本当揪了这“陌生人”的衣领,提着刀做出逼问的。然而且不说彼此之间力量的悬殊与差距,单纯以直觉及理性的角度而言,李治便清楚,这人自然是无所遮掩,那么便自然是有所准备和倚仗的。
遑论是某些事实与真相太过骇然,纵使被揭露,又能够如何,又可以如何呢?至少在将权柄获得和掌握之前,李治清楚,自身其实根本便无法做出那真正的、行之有效之反抗。
然而那该有的姿态同样应当存在,纵使李治与嬴政俱是清楚,某些问题之间其实只差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未曾被捅破,但却并非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被揭露与挑破的。
聪明人之间,意会即可,更重要的是战略定力与表面的和谐。
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的便是这样的道理。
纵使你知我知,可只要未曾真正将那一切挑开和说明,那么便未尝不可以回复到原本的状态,维持明面上的和谐。
只不过李治内心深处究竟是如何作想,又究竟是如何的剪不断理还乱,一时之间并未曾将头绪理清且不必说,那帝王却又并非是那等愿意去多做欺瞒,甚至是欺骗和糊弄他人的。
所以嬴政开口,自是对着李治摇头,给出答案道:
“朕不知。”
从记事以来的种种至八百年前的沙丘行宫里,眼前陷入到黑暗所有知觉与意识丧失,早在八百年后自原身身上再醒来之后,嬴政自然是于此做过回顾的。但很可惜,这当中并没有自身为何会出现在此、为何会在原身身上醒来之答案。
更不曾有原身之意识与灵魂,究竟是落往何方之解答。然而于嬴政心中,却又并非是全然没有任何猜测及揣度的。所以以手伸出,指尖抚过李治头顶,嬴政开口,微微倾了身,静静看向这未及弱冠的少年道:
“当然,朕可以告诉你的是此事非朕所为,更非是朕算计得来。你所想的那个人,或许当还存在,当还存活。一切种种,不过是一个契约,一场交易而已。”
“契约?交易?”
此处嬴政所言,除了遵循冥冥中那一丝直觉以外,自然同样是结合了东华帝君那古老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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