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女子却又是不甘的。所以喉咙处涌上的血液叫百花羞一点点咽下,原本是用作装饰的发簪叫其一点点的打磨。终是化作再锋利不过的利刃,穿破血肉,在黄袍怪身上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叫那属于百花羞的、所有被压抑的情感与想法都好似是有了宣泄,再不至于委身人下刻意讨好,害怕着那一日的到来。
所以百花羞开口,将那未尽的话语补足。与之相伴随的,是刺破了黄袍怪喉咙的发簪叫其一点点抽出。然而这整个过程却又是被刻意延长了的。所为的不过是将黄袍怪所受到的痛楚延长,使其遭受到折磨而已。
这样的折磨其实并没有任何章法,对黄袍怪而言,其实更不会较之以这本以为早便已经叫自己驯服了的枕边人,其实具有着从未妥协更加恐怖且更具有挑战。只是百花羞接下来的话语,却无端叫黄袍怪以瞳孔瞪大。
只觉得荒谬。
是唐三藏、孙悟空、猪八戒等当面,百花羞背对着这几人且直面着黄袍怪的瞳孔道:
“好叫神君知晓,我从不曾将天宫种种,前尘过往恢复呢!”
“那你口中所言”
猪八戒下意识开口,好不容易清醒下来的头脑仿佛因此而再度陷入到迷糊。只因为黄袍怪品性如何尚且不论,有关百花羞对奎木狼之指责等种种,却是建立在这宝象国公主恢复了前世记忆的基础上。
若是百花羞根本便不曾将做为披香殿玉女的记忆恢复,又如何能够断言黄袍怪所言并不是真实,这一人一妖之间非是有夙世因缘存在?
说不准这两人之间本就是有情,不过是因为百花羞于轮回里走过一遭性情生出差异,同披香殿玉女不同,所以便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将奎木狼揣度?
但其实黄袍怪此前之反应等种种,早便已经给出了答案。
百花羞之所言,或者说百花羞对奎木狼和披香殿玉女之间的猜测与揣度,本就是隐藏在黄袍怪言语以及那所谓真情之下的真实。
所以孙悟空以猪八戒那猪头敲了,叫他有事没事多动动脑子且不去说。百花羞开口,似是将唐三藏这东土大唐高僧,以及孙悟空、猪八戒等这一众同天庭、佛门关系匪浅的高人无视道:
“仙神?菩萨?还未感谢你使我知晓,唯一所能信赖的,唯有自己而已。”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内心里对仙神菩萨的祈求被落空,还是知晓了这食人、将自己掳来的妖怪其实是天上神君,抑或是午夜梦回里将过后的命运窥探?
这深陷泥沼无法脱身的凡人女子忽然便清楚,那高高在上的仙神与菩萨非但不能使自己脱身,将自己从这泥沼中拯救出来,反倒是那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招致自己此番命运的元凶。
即便那仙神菩萨们所要针对的并非是自己,自身之经历种种,不过是他们所要设置劫难的一环。是那奎木狼神君为了下凡留在人间,为了自身之见色起意而寻的一个借口而已。
但,苍生何辜?她百花羞又有什么过错呢?难道便仅仅是因为她叫奎木狼、叫黄袍怪看上了,便应当反省自身应当认命,甚至是感念那妖魔的真情?
没有这样的道理。
“咳咳,秦律,啊不是,唐律。”
黄袍怪那倒映着百花羞冷锐神情的目光之下,于一旁压阵且强势将黄袍怪镇压,并不容许其有任何反抗的唐长老开口,略带了几分尴尬道:
“强略人以为妻者及者,斩左止以为城旦。嗯,说的就是小黄你这种行为啊,不管是主犯还是从犯,都应该要被处以刑事惩罚。再就是”
唐长老以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了黄袍怪下身。其身后不远处,猪八戒只觉得某处微凉,隐隐似是有凉风吹过。
“某些作案工具及小黄你个人财物的没收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考虑到小黄你身份特殊,以及适用于凡人的律法未必适用小黄你这个妖魔”
唐长老微笑,露出一口白牙。
“投入十八层地狱之中,赎清罪孽,方可往生。”
嬴政身侧,白衣墨扇的二郎显圣真君开口,将唐三藏话语补足。又或者说不同的空间之下,这两人那分明是一样的话语吐出,隐隐重合。
陈腐落后的旧天规是否更易,又将被更改向何方且不去谈。对于那冥府之建设以及律令法则调整等种种,还有随着那大唐领土扩张,境内妖魔、异类等的安置问题,杨戬无疑是感兴趣的。
阳间事自有阳间人管理,有大唐贞观群臣做出安排和统筹。更不必说那科举制度之下,无数优秀人才车载斗量,为着大唐之和谐友好建设而将自身力量贡献。
自不会因此,因那版图扩大,而陷入到无人可用无人能用之境地。至于那妖魔异类等种种
总归是要使这些较之以普通凡人更加强大的超凡者们感受到秦法严苛,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不是?
“不知真君以为如何?”
嬴政开口,对着杨戬问出疑问,两人目光所见,自是那黄袍怪终是叫百花羞将肉身杀死。而这妖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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