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让老牛头送他们去公安局报案,二流子半夜进入村民家里偷棉袄,被这家的肺痨病人咬伤,至于其他的罪证,陆利民已经被救回来了,他们手里没有证据。
还有二流子已经被确诊也感染了肺痨,所以他这两天的行踪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接触了哪些人。
公安人员一听就急了,临近过年,好多老百姓都会出来购置年货,万一被传染了就麻烦了。
他们连忙跟医院联系,直接就在医院的隔离病房开辟一个审讯室,要好好的将人审一审。
二流子还在呼呼大睡,趁着二流子还没醒,医生给他做了结核菌素试验,果然呈阳性,又给二流子拍了片子,发现肺部也有所感染。
连忙进行了救治,至于医药费,有陆家村的村长签字,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
三个小时后,二流子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一惊,回想起自己被村医打了一针的事情,不会被村长和村医给卖了吧。
他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想要出去看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绑在了一起,低头一看,居然是手铐,二流子脑子立马清明了起来。
难道陆大郎报公安了,这个短命鬼,居然报公安了,老子不就偷你一套衣服嘛,特娘的,我就死不承认,就说是大娘让自己来拿的,坑死你个丫的。
两个穿公安警服的人看到他醒了,相视一眼,拿着本子走了进来,严肃的开始审问起来,二流子只是一个陆家村的地痞而已,哪里经受得了这么强大的气场。
还没等到人家开口问,就把自己如何偷陆家棉袄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连抢了面饼子的事情也没有漏掉,当然包括掐利民喉咙的事情。
公安人员一笔一笔的记录着,还询问了陆利民现在的情况,得知小家伙没事,觉得二流子还是好运的,不然还看啥病啊,直接就一粒花生米搞定了。
话锋一转,审问起第二天一大早,坐着牛车去了哪里,两个赶车的到底是什么人?
二流子没想到公安同志连这个他们都知道,连忙将自己赌博欠债的事情给倒了个干干净净,连那个地下赌庄老板阿龙让他干啥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两个公安同志心中一凛,阿龙可是地下赌庄的老板,他们已经找了很久了,可是这家伙滑溜的紧,刚刚得到消息要去抓人,可等他们赶到又是人去楼空。
没想到审问一个二流子倒是得到这么有用的消息,还有那个赌庄老板阿龙要二流子监视村医干啥,难道村医跟那个阿龙有什么私人恩怨。
两人相视一眼,一个转身离开,他要把这个重要的线索报告上去,另一个则走到门边,一边整理着记录,一边看管着二流子。
没多久,二流子又被审讯了,不过这一次他们要求二流子将功抵过,如果能带他们到地下赌庄,那么偷衣服的事情将可以忽略不计。
二流子愁啊,左边是刀,右边是剑,不论他选择那一边,自己都将体无完肤,不过两害相权从其轻,他还是选择跟公安同志合作。
几个人悄咪咪的走出了医院,二流子直奔上次那个民居,公安同志已经换上了便服,远距离的跟踪着。
当他们跟踪到一个民居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到二流子就搭上了话,然后左拐右拐的,走向了另一个弄堂。
二流子担心后面的人跟丢了,连忙停下脚步问道:“大哥,上次不是说让我来这里嘛,咋又换地方了,你不会骗我吧。”
那个男人狠狠的瞪了二流子一眼,要不是老板说要等二流子的消息,他才不愿意每天等在这个地方呢。
二流子终于来到了另一个民居,看到半躺在躺椅上的阿龙,连忙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说道:“老大,今天村医来镇子上了,我就跟着过来,现在特地来跟你汇报。”
阿龙闻言皱了皱眉头问:“他来镇子上干嘛?还有他去了哪里?”
二流子哪里回答得上来啊,他又不能说自己被村医和村长摆了一道,现在跟公安局的人合作,是来抓他的,但又不能不回答,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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