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的更急了,生怕去晚了人家收够了。
“葛大爷,你也来了?这么多,下次你说一声我自己过去收。”
薛梨看着葛大爷提着半袋子东西一瘸一拐的进门赶紧迎上去接过东西。
送货
“那怎么成呢,你这忙的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我慢慢走不碍事的。”
“再忙这么近的功夫还是有的,骑个车子快得很。”
旁人看着给葛大爷让地方排前面,大家都同情这个老大爷,早年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儿子,含辛茹苦拉扯打了去当兵,不料参加任务光荣牺牲,自己因山体滑坡去救人又瘸了一条腿,一辈子孤苦伶仃一个人。
沈玉书接过薛梨手中的菌子称了称,故意多给了两块钱,葛大爷认得称看出来钱数不对,硬是塞了回去,临走时还说下次再这样他就不来了,薛梨要骑车子送他也被谢绝了。
“这老头一辈子要强,哎。”
薛建洪在旁边装着菌子说着,几个村民也附和着摇头,就是命太苦了,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连个后代都没留下。
“他剩一个孤老头,秦家那户只剩一个儿子,要说都是命,都是没法的事儿。”
薛梨愕然,这是能相比的么?
但都是乡亲也没恶意,都是随口的话,只是听着总归有点不大舒服。
连续收了两天菌子,连汤都没去卖,整理了一下鲜菌子总共一千多斤,干的就很少,才百十来斤,还是卖不出去又舍不得吃半干的状态。
这一千多斤也就只能晒出个几百斤干菌子,离她的目标还远远不够,好在村民这几天干劲十足天天往山上跑,连续一个礼拜收了一批相当可观的菌子,沈玉书和薛梨天天除了卖汤就是忙着晒菌子,看着满满一屋子的菌干都放不下了,薛梨出屋找到薛建洪商量盖间仓房。
“院里空地多的是,就是盖几间呢,一间也是盖,两间也一样,你准备收多少呢?”
薛梨想了想,既然干就弄大点,看着院子南边那一排空地朝向好又通风正适合放菌干。
“把那一排全部盖满吧,不用按间,要一大间通房那种方便放东西和阴天晾东西。”
薛建洪听了有些吃惊,但一听也有道理,地方放着也没用,不如盖了当库房用。
“那行,我把手上这批椅子做完就开始盖。”
薛梨看着那些半成品的椅子灵光一闪,琢磨起她爸的主意。
“还有啥事?”
“爸,你不觉得自己手艺有点荒废么?这么偶尔一单一单的接多费事。”
薛建洪叹口气,“这有啥法,现在都是结婚了才打家具,平时哪有人做家具的。”
“要不我们开个家具厂?做各式各样的家具,不光结婚用的那几件,像饭桌啊书柜啊这些都行,看别人有需要就买,也可以根据需要去单独定做,你觉得呢?”
“这个主意好,之前秦树那小子就给我说过,我没想好,觉得咱们这村上没啥人,县上咱也不认识人。”
“那没事,等改天我去县上看看找个门头,一边卖山货,一边卖家具,做家具的地方就设在松林村,你看咋样?”
薛建洪有些不确定的样子,还是觉得太突然,薛梨又给他讲了一些细节,他才下决心一般点点头说行。
“对嘛,咱们要趁着时代的东风赚第一笔钱,当第一波富人。”
薛梨可是知道未来几年大趋势的带动下,人们不光能吃饱,而且大城市那些新兴的东西也开始大面积流传起来,大家对精神和感官上的享受更是有了新的认知。
“啥富人不富人的,不饿肚子就可以了。”
沈玉书从屋里走出来听到薛建洪的话,笑着打趣,“你啊,一辈子和钱有仇。”
虽然沈玉书在婆家一直不受待见,但是她从小被熏陶的思想还是和普通农村女人不一样的,看事情更容易接受新事物。
“我就知道妈赞同我的想法。”
“你大胆去做,大不了咱们回到三个人吃两个窝头的日子,啥都不用担心。”
“好。”
薛梨有了这番话的鼓励,心里敞亮多了,本来她还怕爸妈有意见,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通了,要是放在别家肯定是行不通的,拿钱进门可以,要想花钱就难了,一个人这辈子摊上一对开明的父母已经人生赢了一半,尤其是识大体思想明的母亲更是难得。
一周后,秦树不知道从哪找了辆拖拉机开到薛梨家门口,把那些椅子小心的装好车捆绑好,薛建洪坐在车子和秦树一道送往县委。
“叔,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想的咋样了?”
薛建洪坐在车子上晃晃悠悠的,“想好了,能干。”
“这就对嘛,现在咱们县上根本没人做这一行,你干了就是头份,再怎么着也不会亏到哪里。”
“是的,我也是听薛梨给我说的,我才想明白。”
秦树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她也给你说这事了?咋说的,我倒是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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