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祝可诚下笔如疾风,不出三分钟就把作业还给了他。
谢淮扫了眼,发号施令:“我一个人去交就行,你去超市给我买个自热火锅。等我回来要热好。”
“好的没问题!淮哥尽管吩咐。”祝可诚继续感恩戴德,还真以为自己抱上了多牛逼的大腿。
谢淮已经很久没有去学业发展中心。中央理工大学的主校区很大,他甚至用了导航才找到。和印象里差不多,是一幢从旧教学楼改过来,用做助教批作业的临时办公室,还没电梯。
等他埋头冲上五楼,又发现两侧走廊很深,根本不知道510该往那边走。
他喘了口气,一看时间发现已经19:58,只能凭感觉往左边走。
“反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谢淮转身,只见反方向的走廊最深处的办公室门口,秦轶言单手插兜,立在醒目的光里。
他赶紧跑过去,甩了甩手里的纸:“作业。”
秦轶言没接,反而抬手看了眼表,淡淡道:“你还是迟到了23秒。”
谢淮懒得和他废话:“我就问你收还是不收?”
他闻言眼睑微垂,居高临下地审视片刻,还是接过了那叠厚厚的图纸。
“跟我进来,面批。”语毕,他转身进屋。
谢淮对自己的这次作业很有信心,跟着走了进去。
在批作业期间,他趁机观察了这间办公室。空间很大,一共10张桌子,其中还有张积灰的,看样子并没有坐满。秦轶言的办公桌在最里面的角落,正对门的区域竟然还用一对梅兰屏风煞有其事地挡住了。
穷讲究。谢淮见状冷笑。
不料还没等他看够笑话,秦轶言已经把作业批完了,敲了敲桌子,正色说:“零分。”
“怎么可能!你学过工图吗?”谢淮立刻上线和他对骂。
秦轶言翻开作业册,右手擒着红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圈:“先不说你写的字体,所有的主要可见轮廓线都没有加粗,每张图就是零分。”
“第二是虚线,杨教授要求的虚线是线长35毫米,间距1毫米,每段线长保持一致。”说着他还取出一把刻度尺,认真地比划道,“显然,你这是随手乱画的。”
谢淮万万没想到,这位秦助教真能吃饱了饭没事干,把这十多张图一毫米一毫米地量给他看。
狠人,瑞思拜。
“下次画图时先把工具用对。”他又说,“可见轮廓线加粗用什么笔?”
谢淮记不清了,就当是骂他:“2b吧。”
“知道为什么不用?”秦轶言收起红笔别在衬衫左胸前的口袋里,端坐在椅子里看他,“我知道第一节 课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杨教授的规定你很清楚。你已经没有旷课的余地了,我之后还有其他事处理,不会再来听课。如果你是因为见到我心烦,那么以后大可放心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谢淮冷哼,转头大摇大摆地往屋外走,“就你这种段位还入不了小爷我的法眼。”
我,谢淮,渴望的是更有价值的对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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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必报
从办公室回来后,谢淮难得浪费了一秒钟时间思考学业。他去年挂了五门课,学分不够导致留级。根据学校规定,如果今年他再修不满学分,面临的将是退学风险。
二十岁了,退学后重新高复估计会被家里人打死吧。
于是在深思熟虑一秒钟后,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履行大哥风范,每周喊祝可诚一起去上课。
祝可诚属于有钱游戏瘾也大的人。谢淮认识他半年,就听说他在游戏里充了十万多,基本上哪家公司新出游戏他都会立刻下载然后上手直播,在某站游戏区混得风生水起。
因此他最大的天敌就是早课。
周二,早晨七点,当他被谢淮心狠手辣地从床里揪起来时,几乎崩溃地嚎叫出来:“天呐淮哥,你都有上早课的意志力,怎么还会沦落到和我一样留级的地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天生脑子笨?”谢淮站在床尾的梯子上冷冷发问。
祝可诚赶紧从床帘里探出头道歉:“不敢不敢,这学期的工图我还指望您呢!”
谢淮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清冷地笑了声,走到洗手台前洗漱。
早八是学校最拥挤的时间,稍微晚几分钟食堂里就排满了长队。两人就拿了几个面包,终于在7:58成功溜进教室的最后一排。
谢淮跨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秦轶言那个混蛋在哪儿。左看右看没发现他的踪影,瞬间浑身舒坦。
“你们看,那个人居然来上课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还是不肯放过他。
投影屏上放着一张醒目的二维码。谢淮装作没听见,懒洋洋地打开手机,还没扫上码就听祝可诚在一旁大呼小叫:“我靠是测验签到,还有时间限制!这……工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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