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我的住所。”
张珉道:“您与诺曼执政官私下相处了半小时,请问二位都聊了什么?”
霍将眠眉头微挑:“现在这种事都需要我汇报了?”
张珉顿了顿:“难道没有人通知您,诺曼执政官死了吗?”
霍将眠眯了下眼,但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之前淡笑的模样:“诺曼死了?”
虽然诺曼的死还在保密之中,但霍将眠作为上将,自有他的消息来源。
他瞥了眼通讯器几个未接来迅,随意道:“昨晚见了老朋友,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睡得不太安稳,也没接到谁的电话。”
张珉问:“现在您能说说昨晚都与诺曼执政官聊什么了吗?或许与死因有关。”
霍将眠曲起手指轻敲桌面:“你们这是怀疑我杀了他?”
张珉微笑道:“只是例行调查。”
霍将眠与他对视了会儿,才道:“聊了些陈年旧事而已,他与我忏悔昔日的一些过错。”
张珉挂着温和的笑容,一针见血道:“难道不是因为诺曼执政官怀疑您往七区投放畸变型多头绒泡绿菌,让您起了杀意吗?”
霍将眠突然笑了,胸腔发起了震震共鸣,好半天才状似遗憾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在我这边做事。霍中将手下的人都跟他似的,无趣得紧,只有你稍有不同。”
张珉没太多反应,道:“说明长官能善用各种性格的人。”
霍将眠也没闲扯太久,道:“霍中将应该也有怀疑我投放绿菌,难道我也要杀了他吗?”
张珉下意识看了眼单面玻璃后的监控室,笑意逐渐消失。
“这里是军事督查所,还望上将慎言。”
霍将眠道:“说说而言。”
张珉重新挂起笑容:“您十月末连休了二十天的假期,请问都在城内吗?”
霍将眠道:“当然。”
张珉道:“有什么能作为证明吗?”
霍将眠淡道:“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拿出我出城的证据?或者直接点,拿出我去了废水研究高地,带出绿菌群投放到七区的证据。”
张珉笑了笑:“我们现在只是例行问询,还没有真正展开调查,您能主动说说自然最好,但不说也是您的自由。”
“自由?”霍将眠喃喃咀嚼这两个字,道,“真想知道?”
张珉做了个您随意的手势。
霍将眠道:“那二十天里,我都和我的仇人之一在一起。”
张珉又问:“哪位仇人?”
“沃克·马修斯,你也许有点陌生,但他的称号你应该听过——多数人都称他为总督。”
张珉蹙了下眉:“您那二十天一直在城内,却和总督待在一起,而他却是通缉犯……您将他带进城里了吗?”
霍将眠随意地点了下头。
张珉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您这一行为是严重违纪,您认可吗?”
霍将眠颔首。
“……”这一茬属于突发情况,张珉紧了紧呼吸,又道,“在我的记忆里,总督能与您成仇的事件只有一个。”
霍将眠:“那恐怕就是你想的那一个。”
张珉顿了顿,最终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所以,对于您来说,参与了当年审判的所有人……都是仇人吗?”
审讯室一下子安静下来,记录官敲击键盘的声音也跟着停下,屏住呼吸等待面前这位年轻上将的回答。
几秒的时间,格外漫长。
霍将眠最终吐出一个字:“是。”
……
张珉没想到想问的事情没有答案,但没问的罪名却别霍将眠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抖了出来。
听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即便知道总督不无辜,还是有种寒毛倒立的感觉。
但和投放绿菌和有反叛之心的罪名相比,折磨总督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条罪名,霍将眠最多停职一段时间记上处分——毕竟目前找不到一个更强的畸变者替代他,很难重罚。
张珉轻吐一口气,拿出一个证物袋:“您认识这颗子弹吗?”
“……”霍将眠脸上笑意终于淡了,十几年前的子弹,他却一眼认了出来,“认识,它怎么了?”
张珉道:“前任最高执行官赫尔曼·兰格自杀了,用的就是这颗子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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