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昌眼睛都红了,说:“你知不知道吴光宗杀了我们多少人?血债血还!我今天要让他的死有点意义,我今天拿他来解剖,让卫生班的同志们看看这狗日的心有多黑!”肖遥说:“你杀自己的同胞还能整出这么一大段说法?你知道什么叫良心吗?你知道生命是怎么回事吗儿你?!”王国昌有点茫然,说:“你什么意思啊?”肖遥说:“你以为中国人都跟日本人一样是长着两条腿的畜牲?”王国昌一听脸都气胖了。国昌其实也算是个小白脸,虽然剃了个光头,架着个眼镜,看上去还是很斯文的,但肖遥这时感觉这小子简直是个斯文败类,不过他不敢说出口,毕竟王国昌腰杆里还挂着把枪啊。陈娟把吴光宗扶到一边,骂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灌这么多猫尿!”吴光宗指着王国昌说:“是他让我喝的。”陈娟骂他:“他让你吃屎你吃不吃啊?”吴光宗虽然人高马大,醉了时像个小孩子,嘴里咕噜着说:“我想吃就吃……”非常奇怪的是,吴光宗醒了酒后竟然把王国昌要把他活活解剖的事忘记了,一点也不记得,这让肖遥很是不解,他盯着吴光宗一直看。吴光宗现在的军帽歪戴着,领口也开着,没有一点国军的风范了,还拿眼瞪肖遥:“干你娘,再看打死你!”半夜肖遥又做那个梦了,还是那片坡地,几棵松树立着,一看到到棵松树,还有松树上吊着的男人,他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因为他看清那个吊着的男人是吴光宗。醒了后肖遥擦了擦脸上的汗,对自己说:“不可能,这是做梦。”可是过一会,他又进入了梦乡,其实潜意识里,他是主动进入那个梦里面,他想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顺着洞壁,他走过一条长长的夜路,他发现自己又到了山坡上,本来是晚上,洞外却亮如白昼。前面不远处,最多也就00米的距离,他又看见山本和他手下的士兵们,可是他们好像看不见肖遥一样,把陈娟围在中间,一次次把想要挣脱的陈娟推到在地上。被掉在歪脖松树上的吴光宗在痛苦愤怒的呜咽着,他的嘴巴被塞进了一个东西,嘴巴上血淋淋的,下身赤裸着,大腿间血淋淋的。这时肖遥看清了,吴光宗的嘴里塞着的正是他自己的,看到这个,肖遥浑身打颤,步子都迈不开了,这也太残忍了。肖遥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他想跑过去,跑了两步又想逃开,因为他知道,他过去的话只有送死,他这时要做的就是回洞里拿枪,他要一枪一枪地打死这些畜牲杂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怎么也走不动,肖遥痛苦极了,他正在扭动着的时候,被人摇醒了,睁开眼一看,吴光宗正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肖遥拿手挡住脸,说:“你干什么?”吴光宗小声说:“你刚才喊我的名字。”肖遥说:“……我刚做了个梦。”
吴光宗说:“梦到什么?”“……没、没什么。”肖遥爬起来,他准备出洞看看,主要是刚才的那个梦老缠着他,搞得他睡不着觉。这时陈娟也醒了,看他要出去,说:“你出去干什么,外面有日本人。”肖遥说:“日本人这会睡着了。”他现在是一心想出去看看。陈娟说:“那我跟你一起出去。”肖遥忙摆手说:“不用,我出去撒泡尿。”出了洞,肖遥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后面空荡荡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不是因为陈娟,是因为白琴。深山里清风徐徐,四周静悄悄的,初夏时节,空气里飘荡着有股新叶的清香。肖遥一个人就在山坡上乱走,看着前面黑黑的一大片,心里想,要是没有日本人,这里该是多么美好的地方啊。走了一会,肖遥感到身上有点发热,还有点痒,这才想起,他大概有一个多星期没洗澡了。这时一抬眼,就看到前面隐约有个池塘,池塘掩映在一片松树林的后面,蓝盈盈的清水隐约可见。肖遥马上就想起差点淹死山本的美人塘来,恨不得马上就跑过去跳进去洗个痛快,他知道池塘其实是个深潭,连着一条流出山涧的小河。肖遥很想马上跑过去看看池塘是不是跟他当初进洞前有什么不一样的,虽然四周没人,但他还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因为这时他好像听到潭那边传来有人戏水的声音。肖遥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后边有轻微的悉索声,回头一看,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他浑身一颤,站住,轻喝了声:“谁?”四下里静静的,一轻微风吹来,樟树的叶子婆娑摇曳,肖遥安慰自己,可能是只兔子。肖遥接着往池塘那边靠过去,他这时其实很想两步并作三步过去,一心想看看王凡和日本老头山本还在不在那里,等他快走近的时候,他停住了。透过几棵松树,他没有看见王凡,也没有看到山本,他看到一截女人雪白的身子,那女子回头一望,马上去扭转头。肖遥一下子也没看清面容。他以为是白琴,于是悄悄隐藏到一片竹林丛中,仔细的观察起来,眼睛不用说那是睁得相当的大。女人在那里旁若无人的洗着,清澈的潭水弄的哗哗直响。肖遥在心里说,这女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过肖遥突然一阵惊喜,他马上想到,他穿越回到现在了。不然,在那个年代,有哪个女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在池塘里洗澡?而且肖遥其实上可以肯定的是,旁边肯定还有向个摄影师在拍艺术照。没想到这时候这些家伙还在这里搞私拍,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一想,肖遥很高兴,他三步并作二步走了过去,就在他快到池塘时,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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