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你知道吗?我的俸禄足足有三十贯钱。粮二石,哈哈。从今往后,你可是大富婆了。”夜里,江耘搂着师师暖乎乎的身子说道。
“很多吗?慧贤雅叙赚得也不少啊,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师师轻轻地挠着江耘的胸膛说道。
“那不一样,那里赚得是有钱人的钱。这次可不一样。这些都是黎民百姓的血汗钱。”江耘感叹道。
“哼。相公能这么想,师师也很高兴。只是,要一直这么想才好。”师师鼓励道。
“怎么你也不相信我?”江耘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初为父母官,大多如此,戏文看得多了。”师师偷笑道。
“好啊,你敢小看我,看我饶不饶你。”江耘双手游动,娇妻。
“相公别闹了,说到钱财,我们倒是不缺。”李师师转移江耘的注意力,说道。
“恩,我知道,从京城带了不少呢。”
“京城带了约有三百贯,从家中出来时,云桃告诉我。带了足足一百两黄金。”
“啊?这么多?我家这么有钱?”江耘惊道。一百黄金,一千贯钱啊。
李师师掐了江耘一把,斥道:“说得什么混话。老夫人得知你出仕为官,心中高兴拿出钱财来,便是希望你为官清廉,造福百姓吧。”
江耘心中涌起一股温情,搂住师师道:“你放心,过几日潭州事了,我们便去浏阳上任,知县夫人请监督我,让我做一个好官吧。”
“监督便监督,你且把你的爪子拿开,啊,呜”
崇宁二年十二月初四。从潭州到浏阳只需一日路程,告别杨时杨大人,约定了每月的十五回潭州处理所需的公务,江耘便如出笼的鸟儿,沿着官道一路向东,只中午时分,便进入了浏阳的地界。时逢深冬之际,路边的农田俱都枯黄破坏,一片萧瑟景象。有心找几个农人询问一下民生,走了半天却不曾现田间有人。
“江大人稍安勿燥,若有疑问,可问老朽。”马车之中,见江耘心急的样子,张顺德呵呵笑道。
“张大人。这浏阳的情况恐怕不是太妙啊。”江耘担忧道。
“非也,老朽却不这么认为。江大人一路行来,这车上颠簸如何?”张顺德笑问道。
“没什么感觉啊。”江耘奇道。
“这就说明,路修得尚是不错。前半日是在潭州境内,后半日却在浏阳县。一县民生之好坏,一看路,二看田间水利,三看农人之色。前两样,江大人都看到了吧。”张顺德提醒道。
江耘释然道:“小子是生手,看不出门道。先前觉着游大哥与翟大哥官儿好做。如今轮到自己,真是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江大人放心,来之前我从杨大人幕僚处掌握了一些浏阳的县情。潭州五县之中,浏阳倒是不好不坏,排在第三。”张顺德笑道。
“嗯,这我倒知道。潭州之中,潭县最好,澧县最差。浏阳去年上交漕运之数,为钱两千两百贯,粮三千石。全县共有各色田地九千余亩,大小商户二百三十余家,呵呵。”江耘笑道。
“喔。江大人做得好功课。那么,前任知县如何?”张顺德继续问道。
“杨大人并未详言,只道是任期已满,告老还乡,勘磨据说不错,定为中等,想必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吧。”江耘道。
“据老朽所知,这位李知县上任三年无甚作为,前两年的漕运之数都排在第四位,今年却上升了一位,想必是其他县的同僚给面子吧,让他走得风光。官场上的道道嘛,老夫还是略懂一点的。”
江耘听出了心思,沉吟道:“张大人的意思是”
“交接之时,江大人可要细心了。对了,以后请以张师爷称呼老朽为妥。”张顺德轻声提醒道。
马车飞驶在通往浏阳县御的官道上。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有节奏的响起,掩盖了车内的平静。张顺德的几句话让江耘陷入了沉思,自己终于要面对这些闻名已久的潜规则了。打破它?以自己一己之力显然是螳臂挡车,况且这并非是自己出仕的主要目标,适应它,却是要以治下百姓之利益为代价,这又与自己的初衷所不合
“不想了,见招拆招吧。我就不信我江耘玩不转这个小小的浏阳。”
思索之间,马车已经进入了浏阳县内城。喧闹的人声响起,终于让这位浏阳知县的心热切起来。这里比不上京城,也比不上家乡的丹阳县,但这里以后归他管。
“我会让这里一切都好起来。”江耘在心中默念道。
得到通报,即将卸任的李知县早早的等在衙门口,看到江耘一行的到来。原本焦急的脸上霎那间绽开笑容,拉着身边的一位师爷说道:“终于来了,可赶上年关了。”
江耘下了车,施礼道:“下官来迟,让李知县久等了。”
李知县笑道:“不迟,不迟,能赶上回家过年便不迟。张师爷,你可与江大人的师爷办理交接。江大人,里面请。”
李知县口中的张师爷却是他身边那位,约摸三十多岁年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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