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顷绾神色颇为认真, 林思慎还真以为她打算与自己同去,当即面露喜色,兴冲冲道:“若郡主真与我同去, 那此事定会事半功倍。”
可沈顷绾见她开心了,却突然挑眉戏谑一笑,冷不丁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说笑罢了,你还当真了。”
林思慎闻言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她撇着唇角没好气的白了沈顷绾一眼, 幽幽道:“我就知晓你又在戏弄我。”
沈顷绾静静凝望着林思慎,眸中闪过一道温柔亮光, 她轻启薄唇柔声问道:“你很想我陪你去?”
自然是想的,此行陇右少则一两月多则三四月, 一想到又要和沈顷绾分别那么久,林思慎就觉着心里闷闷的,明明还未离开,心中已觉不舍。
可她也明白,如今京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沈顷绾, 更何况没有陛下的旨意,沈顷绾怎能贸然离京。无论如何, 沈顷绾都不可能与她同行陇右。
林思慎摇了摇头, 虽心中失落, 可她却故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郡主还是以大局为重吧, 若是郡主偷偷随我去了陇右,陛下一旦知晓定会责罚郡主。”
沈顷绾盯着林思慎看了半晌, 这才淡淡一笑提醒道:“你该走了, 二皇兄此时恐怕已经在等着你了。”
林思慎抬眸透过敞开的木窗, 看着夜色渐深, 急忙点了点头和沈顷绾话别,然后匆匆回了老院子换上了夜行服。
和以往一样,林思慎从将军府潜出,悄无声息的赶到了刘策藏身的木屋。
她在门前落下站定后,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以往她每回来时,门前都会挂着一盏亮着的灯笼,可今天门前却并未挂上灯笼,就连一旁窗台上的君子兰,也奇怪的并未摆出来。
院子里一片漆黑,就仿佛主人已经灭灯歇下了,又或者说,里头压根就没人居住。
墨竹是不可能看错的,既然君子兰已经出现了,那二皇子就一定召见了她,可这怎么会没人呢?
林思慎在门前静立了好一会,她望着眼前紧闭的院门,垂眸沉思了起来。
天空之上的明月突然被乌云掩盖,微弱的光线瞬间消散,四周陷入了一片幽暗。
正当林思慎打算就此离开之时,她突然身子一颤,而后猛然转身望向了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拐角处。
林思慎仿佛感觉到,在那角落里,正有一双幽冷的眼睛冷冷的凝视着她。
林思慎没有没有离去,她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藏在袖中的手,正紧紧的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出来吧。”
话音落下后,从那角落里突然走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衣人,他和林思慎一样黑衣蒙脸,压根就辨不清模样。
黑衣人站在林思慎正前方,一言不发的抬手招了招。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过瓦片发出的声音,林思慎缓缓抬眸一眼,只见从三面突然跃下了几个黑衣人,稳稳当当的落在林思慎跟前。
林思慎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站着,神态间不见丝毫慌乱,她打量着不远处那个领头的黑衣人,从他的领口处,窥见了一道金色的纹路。
像是用金丝绣成花纹,虽然只是一角,可林思慎已经认了出来,藏在领口内的花纹,正是一朵盛开的君子兰,也就是二皇子独有的徽记。
这些人都是二皇子的人,虽然林思慎一时不知他们想要做什么,可她并没有出手,反倒是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摊开双手缓缓抬了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压着声音吐出一句话:“林公子,主子有令带你去见他,得罪了。”
说完他又一招手,那几个围拢着林思慎的人突然冲了上来,用麻绳结结实实的把林思慎的双手捆了起来,还用黑布蒙住了她的双眼。
林思慎束手就擒的任由这些人捆上,她不知二皇子这是闹哪出,不过心中却笃定二皇子是不会对她下杀手,因此一直没有反抗过。
将林思慎蒙上双眼捆好后,他们这才押着林思慎走。
林思慎双眼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身旁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扣着她的肩头,推搡着强迫她往前走。可林思慎很快就发现,这些人似乎正带着她兜圈子,不停的在长长窄窄的巷子里来回穿梭绕路。
看上去,像是故意为之,不想让林思慎辨清楚来路。
就这么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这些人终于让林思慎停下了,紧接着她听到有人上前敲门,而后门内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将门打开,将一众人放了进去。
从一开始押走林思慎,到抵达目的地进门,这些人全程没有说话,莫说脚步声,就连呼吸声都微弱的仿佛听不见,应当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林思慎不知道二皇子究竟卖的什么葫芦,也只能被动顺从。
进屋之后,林思慎感觉自己似乎穿过了一个不小的院子,接着又好像被推入了一个屋内。她跟随着那些人停下脚步,正当她以为已经到了时,耳畔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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