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表明自己听懂了不太好,皱了皱眉有些羞恼地低下了头翻着书,当没听清的样子。
付承泽也觉得赵介当着几个女孩子的面开黄色玩笑好他妈没品,但同样的,他觉得江敛舟生气好像更可怕。
所以他努力缓和了一下气氛:“行了赵介,别……”
话都没说完,盛以已经打断了他,学着江敛舟转了一圈笔,没什么表情地问:“哪部片子?”
江敛舟:“?”
付承泽:“?”
赵介:“……?”
盛以就跟没看到几个人又惊又愣的表情一样,继续无波无澜地问:“哪位老师的著作?高清□□的吗?”
江敛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一方面觉得错愕,另一方面又觉得这话从盛以嘴里说出来好像也没太奇怪……
又瞥了眼赵介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江敛舟一时间忍不住地好笑,又很奇怪地冒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
看,他同桌果然与众不同。
赵介好半天才回过神,他怔怔“啊”了一声,挠了挠头:“盛、盛姐……”
他以前也跟着班上的人凑热闹叫过“盛姐”,但今天这一声却叫得实打实地心悦诚服,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踢到铁板的。
盛以应声,又摆出一副求教的表情反问:“连片子的名字都不敢报,也敢邀请我同桌跟你们一起观看?”
赵介:“……”
赵介都快流泪了,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盛姐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保证再也不会嘴贱了,饶过我吧!”
战斗力太低了。
盛以摆了摆手放了他一马,赵介飞快转回头去,只觉得英语习题有意思、数学卷子也有意思。
什么都比嘴贱有意思。
孔怀梦跟付承泽都觉得他们盛姐简直酷毙了。
孔怀梦甚至都不再为这个黄色玩笑而不好意思,低头小声地跟付承泽讨论着刚才江敛舟跟盛以的英勇壮举,讨论得都快要星星眼了。
盛以倒没怎么在意,继续画起了自己的画。
她最近的日子明显比以前忙上不少,平日里要补数理课程、要准备英语竞赛,周末还要去画室学画。
乔南露对她要求很严格,不仅是周末,平日里也要给她布置作业,盛以几乎得了空就往学校画室跑。
——跑得艺术班的人全都知道她了。
正画着画呢,江敛舟叫了她一声。
盛以头都没抬:“干嘛?”
“来给我讲道题,芷若说这道年级集训班里只有你做对了。”他语调慢悠悠的,指着一道英语竞赛题。
付承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好家伙,有生之年竟然能从江敛舟嘴里听见“给我讲道题”,果然,人只要活得够久就什么都能看到……
盛以百忙之中抽出了点空,看了眼题目,是道完形填空。
她“哦”了一声:“我见过原文,你背下来就行了。”
江敛舟:“……”
他不抛弃不放弃,又翻出了一张卷子,再指着一道题:“那这道呢?”
盛以勾完一笔线条,再飞快看一眼:“哦,也是报纸上的原文。”
江敛舟:“……”
等连着问了三道题后,盛以终于不耐烦了。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笔,问:“你到底想干嘛?”
连上周的错题都翻出来了,找点错题挺不容易的是吧?
江敛舟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把卷子抽回来,装得很自然、很不经意的模样:“没想干嘛,问点题目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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