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娘眉头皱起,继续问道:“你可知是哪一座寺庙、庵堂?”郭彩儿:“啊,这个啊,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都知道嘛,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怎么知道霞姐姐的事呢?你们居然来问我,可真看得起我啊,小妹真是受宠若惊啊。”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夏川萂不由心下暗笑,郭彩儿一定知道郭霞的事,但她这幅样子,真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从表情到言语,半点破绽都不露。这个女娘被她噎了一下,还未想好要怎么继续盘问,就听又一个女娘出声道:“悠扬姐姐,彩儿只是个小丫头,她能知道什么?不如问问她身旁的这位女娘,她或许会知道一些?”姜沛沛呛声道:“不错,她能知道什么?问她旁边那个丫头,喂,我问你,霞姐姐在哪座寺庙里为国公夫人祈福?”夏川萂不由好好看了这个叫姜沛沛的一眼,十分惊奇她居然一句话就踩了两个雷。郭彩儿叉着腰站在夏川萂面前怒道:“你说谁丫头呢?没教养的丫头片子,小心认错了人,说错了话,回家让你祖母打板子!”姜沛沛亦是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夏川萂跟郭彩儿对呛:“我说的就是这个丫头,夏姓,不知道从哪个乡下赶饥荒来的草丫头,居然也混到国公府里来了,自从国公夫人走后,这府里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姜沛沛还在叭叭叭,郭彩儿慢慢张大了眼,似乎很难以置信的听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郭彩儿眼睛在这群小娘子堆里逡巡了一番,指着其中一个小娘子问道:“姜乐乐,你姐姐这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不知道我姨姨的身份吗?”又问其他诸如杨依依、李悠扬等女:“你们呢?你们也不知道?”人群中有小娘子轻笑一声,慢悠悠道:“老祖母殿下只跟咱们介绍了夏女君,她们来的晚,没人给她们特地介绍,不知道也是有的?”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着鹅黄衣裙的豆蔻少女,一手团扇盖在额头遮阳,一手锦帕掩在唇边轻笑,见到夏川萂看过来,就莲步轻移,来到夏川萂面前不远处,微微一礼,道:“夏女君。”夏川萂亦是一礼,笑回道:“卫县君。”此女正是保国公世子的女儿卫简容,端敏大长公主的曾孙女,也是保国公府唯一没有出嫁就被封为县君的女孩儿。其他小娘子见到她,也纷纷行礼问好:“卫县君。”卫简容客气笑道:“免礼。”又对夏川萂道:“女君别介意,她们不过是口直心快,肚子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这未尝不是一项美德,您说呢?”卫简容这话说的有意思,说她们是直肠子,其实是说杨依依她们蠢的单纯,蠢的直白,相比于那些蜜里藏刀的人,这样将所有心思都摆在明面上的人反倒可爱起来了。夏川萂笑道:“县君这话在理,彩儿,这里不好玩,咱们去别处去吧。”说罢,就对卫简容颔首示意,她们要离开了。卫简容也是颔首为礼。郭彩儿对这杨依依和姜沛沛她们重重一哼,又对卫兼容乖巧行礼,然后拉这夏川萂快步走了。夏川萂被她拉着脚步也快了许多,笑道:“慢着些,这里路坑坑洼洼的,仔细崴着脚”目送她们离开,李悠扬跟卫简容柔声解释道:“县君,我们只是想问一下这府上郭霞去哪里了,没有恶意的。”卫简容笑道:“你们这里不是还有好几个这府上的小娘子吗?你们怎么不去问她们?反倒问郭彩儿这个比你们都小的妹妹?”杨依依道:“她们都近不到夫人们跟前,都不知道。”卫简容好笑道:“哦,你们也知道她们近不了夫人们跟前?那郭彩儿怎么就能近到跟前了?郭彩儿既然能近到夫人们跟前,想来是有些倚仗的,你们就这么得罪她,就不怕她去太夫人和长公主殿下面前告你们一状?”杨依依张口结舌,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姜沛沛倒是道:“彩儿不会的。”卫简容:“你又知道了?”姜沛沛不想为郭彩儿说好话,就闭嘴不言语。卫简容又看了一眼李悠扬,凉凉道:“你们想知道好友去向,何不直接去长辈们面前去问?难为一个小丫头算什么本事。”又道:“容我提醒一下诸位,这府上妾室刘兰娥已经被下旨贬斥,已经不是世子夫人,更不是国公夫人,望诸位知悉,以后也莫要忘了。”众女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姜沛沛,脸一阵红一阵青,眼睛里更是聚集起了水花,抽抽噎噎的就要哭了。卫简容看都没看她一眼,挥了挥帕子,对跟着的侍女们道:“这会应该开席了,咱们去找老祖母吧。”说罢,就带着侍女们走了,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小娘子们在身后。这边,夏川萂哄了两回,郭彩儿还是气鼓鼓的。夏川萂就道:“你把自己气成这样,反倒称了她们的心意,你何苦呢?”郭彩儿气咻咻道:“姨姨给我送了好东西来,她们倒是跑的比谁都快来向我讨,现在当面见了姨姨,竟然就不认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往的好东西都喂了狗了!”夏川萂:“也许是她们不认识我呢?”郭彩儿更气了:“不认识、不知虚实就敢那样说话,以貌取人,下下之行,没教养,没脑子,真是让人不耻!两位姑姑都是何等精明强干之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两个没脑子的女儿!”夏川萂:“呃你这话,没当着你两位姑姑的面说过吧?”郭彩儿看了夏川萂一眼,道:“当然没有,我又没那么傻,说这种讨打的话。”夏川萂立即夸奖道:“我们彩儿最聪明了,这样得罪人的话千万别说,纵使说了人家也不会领情的,白白惹人讨厌。她们没脑子是她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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