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要去的则是同一个到地方,都是太极宫偏殿。走在去太极宫的宫道上,夏川萂和胡祥寒暄:“胡大监,好久不见。”胡祥忙陪笑道:“女君说笑了,咱家送女君出宫也就十来天的功夫,不算久。”夏川萂笑道:“这十来天,我就跟过了十来个月一样,此时再看大监,觉着分外亲切。”胡祥腰身躬的更低了一些,笑道:“咱家见到女君,也觉着十分亲切。”三皇子见夏川萂居然和庆宇帝宫中排名第二的大太监有说有笑的,心中不是不惊异的,他看看唇角含笑一路眼睛不离夏川萂的小舅子,心中不免升起一个想法来。等一同到了太极殿偏殿,不仅庆宇帝和皇后在,太子、太子妃、皇孙权应萧、皇孙妃许氏也在。众人叩见礼毕,庆宇帝先夸奖夏川萂:“忠君体国勤劳王事”这样褒扬当朝臣子的好话用在一介草民夏川萂身上,在旁听着的皇子王妃们看夏川萂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接下来,庆宇帝又问了乔彦玉几个问题,他是三皇子正经的小舅子,算是皇亲国戚,跟他说话便随意许多,也是好好夸奖了他一番,还问他要不要入朝为官。乔彦玉当然愿意,庆宇帝就当场给了他一个郎官的职位。先入皇家秘书团,算是被看好的世家子弟常规晋身之路了,这个郎官又被叫做宰相预备役,乔彦玉若是做的好了,以后入阁拜相指日可待。夸奖完夏川萂,又给乔彦玉赐了官身,庆宇帝又开始夸三位家主,对这三位家主,庆宇帝就态度平平了,不管是问话还是口头褒赞都是按照流程和官方话语来。其中亲疏,可见一般。夏川萂算了一下,问话三位家主,拢共没有超过十分钟,然后,庆宇帝就让人退下了。三位家主战战兢兢前来,只在这太极宫偏殿站了两刻钟左右,就要退下了。夏川萂要一同退下,庆宇帝道:“夏女君和乔郎留下。”夏川萂以为庆宇帝还有什么吩咐,就留下听召。结果,问话的是皇后。皇后是个看着是个不苟言笑十分严厉的老妇人,她对夏川萂进行一些例常问话之后,又似老话长谈一般随口问了句:“可有婚配。”夏川萂自然答道:“尚未。”皇后:“可是说亲了?”夏川萂:“并未。”夏川萂回答的爽快,郭继业在旁却是心下吊悬起来。皇后点头,继续道:“朕有一孙,德才兼备还缺一侧妃,你可”“万万不可!”惊吓而起的是权应萧,他急忙道,“皇祖母,孙儿对夏女君并无非分之想,还请皇祖母莫要乱点鸳鸯谱。”皇后:皇后被亲孙子噎了一下,险些没有维持住脸上严肃的表情,她道:“朕又没问你,你一旁站着去。夏女君,你瞧我这孙儿一表人才,可堪为良配否?”夏川萂去看庆宇帝,庆宇帝也满眼好奇的看着她,听她如何作答。夏川萂心道你们可真够有意思的,看着个差不多的就想往自家后院巴拉,权应萧有什么好的,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夏川萂正色道:“皇孙殿下固然堪为世间女子良配,但民女放诞惯了,恐不能胜任侧妃之责。”这就是不愿意了。皇后道:“罢了,朕也就是问一问,你莫要放在心上。”夏川萂:“是,民女领懿旨。”直接将皇后这话当懿旨接了,金口玉言,以后可不能更改了。权应萧也大大松了口气,后怕般的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新的郭继业,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着去了。此时,三皇子突然笑道:“夏女君既然尚未婚配,本王眼下倒是有一个如意郎君正合适,不知夏女君可否中意。”皇后问道:“不知江陵郡王说的如意郎君是谁?”三皇子笑回道:“禀母后,此人远在天边正在眼前,真是刚被陛下赐官的乔郎,乔郎乃是本王妻舅,家世上等,貌比潘安,才胜子健,更是年少有为,且与夏女君年龄相当,又同样没有婚约在身,您瞧瞧这两人,是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三皇子这话越说越俏皮,乔彦玉脸上慢慢晕出喜色,眼睛一瞟一瞟的总是想去看夏川萂又不敢看的青涩样子,明显是少年慕艾,有意人家女娘的。而夏川萂呢,面上仍旧一副无波无澜无法让人瞧出意向的淡定模样。这可真是奇了,她们就没见到在这样小的年纪就如此沉稳不动如山的女子,但想想她刚做成的事,又觉着正常了。只是能娶到这样才干这样心机的女子,这乔郎,唉,恐怕以后日子不大好过了。夏川萂心下已经厌烦了这位三皇子江陵郡王了,但只要不是庆宇帝和皇后问话,她就不会作答,怎么,即便你是皇子,也没有按头给人说亲的道理。权应萧心下更加着急了,他笑道:“听说夏女君尚未及笄,要说亲,还是有些早了。”三皇子道:“明年及笄,不算早了,况且,先定亲,过上几年再成亲,想来乔郎是愿意等的。”权应萧:“三叔对夏女君的年纪记得倒是清楚。”三皇子:“只是听王妃偶尔说起过而已。”权应萧还想再说些什么,皇后问道:“乔郎,你可愿意等吗?”乔彦玉忙起身恭敬道:“禀皇后陛下,臣愿意等。”夏川萂惊讶的抬眼去看乔彦玉,乔彦玉亦是眼带欣喜的看过来,夏川萂心下一突,有些不是滋味。
夏川萂收回眼神,低头禀道:“皇后陛下,民女年纪尚小,暂且并未有婚配之意。”乔彦玉眸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也是对皇后道:“皇后陛下,夏女君少年心性,情窦未开,且她身世坎坷,孤苦伶仃,无人为其打算,无意婚配亦是寻常。臣虽不才,亦知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两情相悦举案齐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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