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她抱过来哄着,才不哭了,泪眼汪汪依在香软的怀抱里,安安静静的。
沈芊见了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女儿。”
萧羡鱼笑而不语,秀月却替主叫屈,多嘴起来,将前因后果说了:“…就是亲的了,拼了一半身家换回来,日后还得拼命攒陪嫁的呢”
被萧羡鱼一瞪,越说越小声。
“啊?”沈芊急忙看她,“真?”
萧羡鱼根本不把这种事看得太重,“还大把时光呢,只要用心些,钱不钱的,总能有的。”
“那、那那个织布的庄子你也卖啦?”沈芊提心吊胆。
萧羡鱼为难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沈芊急了,起身扯了扯萧羡鱼,”你说话呀!”
“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啊?”
“自然是还留着的,哈哈哈。”
萧羡鱼故作高深,虚晃沈芊一下,差点把沈芊整腿软,以为自己的入股银子打水漂。
”你这人忒坏!差点把我吓出个好歹来。”沈芊笑骂。
萧羡鱼拉她坐下,说道:“放心,我知道哪些必须得留着。只可惜我去玉州时间久了些,本要与你一道去那庄子上看看的,转眼便入夏,但不打紧,总归要去看看的,你等我安顿好云姐儿来。”
沈芊饶有兴趣说道:“这么喜欢孩子,你不快点给我大哥生一个?”
谈及生子话题,没生育过的都会脸皮薄些,萧羡鱼怪难为情的,快不快的,看老天爷的意思。”
沈芊呵呵直笑,往她怀里一看,“呀,云姐儿睡着了。”
见状,孔嬷嬷过来接过手,轻拍着往床上放,萧羡鱼二人也轻手轻脚出了门。
“我打算以后让孔嬷嬷照顾云姐儿,我最相信她了。”
“那你身边不就少了个大女使?这理账,家务样样缺不得人来管,秀月傻乎乎的,能帮你多少。”
秀月听见沈芊那么说自己,马上不乐意了,“芊姑娘,我好歹忠心耿耿,您可不许教唆我家夫人把我换了。”
萧羡鱼与沈芊笑出声,沈芊回:“是是是,一万个精明也抵不上一份死忠,我以后不埋汰你了。”
她们欲往书房,沈芊忽然说自己得了块好墨要送兄长,便先去了,萧羡鱼只好独自先过去。
一进门又发现书房只有沈珩一人,笔挺地站在一幅画前,手上拿着笔,一点一点勾勒风景。
”你在画什么?”她小脑袋往前凑,看得出沈珩眼下只是在勾画轮廓,不是人物,而是山水的。
沈珩专注画上,用一根手指顶住那光洁的额头,轻轻推她后退。
萧羡鱼站在他身后,有点沮丧。沈珩好像从吃鱼之后,情绪就不高,接着很多独处的时候对她爱搭不理,脾气阴沉。
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嫌她烦心,正好云姐儿天天要她陪着睡,那便把房间给了他,想着过几天能气消了,没想到下了船都回到家了,还这样…怎么那么小气呢。
她不死心地去搭话:“阿靖呢?什么时候走的?”
沈珩作画,充耳不闻。
她不安踱了两步,绕着他另一身侧,“阿靖回来几天了?有说什么时候回边关吗?”
沈珩还是作画,仿佛看不见有只嗡嗡嗡的小蜜蜂。
“沈珩,”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抢过笔扔了,踮起脚尖,双手捧过他的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珩拧眉,轻斥:“越来越没规矩了。”
萧羡鱼一听,索性彻底没了规矩,故意将身体压过去,把全身的重量集中到他身上,让他不得不伸臂揽着那小腰肢,护紧才不栽夏季衣绸料薄,这样抱着真能把这堵厚实胸膛里的每一处线条清清楚楚感受到。
她趴在那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细声道:“我知道错了,你消消气吧,别老是不理我了。”
沈珩盯着地上被扔得笔尖毛散的顶级紫毫,刚想问她错哪了,门外忽然有人轻咳两声,扭头看去,是沈靖和沈芊来了,两个人抿着偷笑。
萧羡鱼脸上红霞万丈,噌地从沈珩身上离开,后退两步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咯一声,断了。
沈芊顿时见了鬼一样,几乎跳起来:“我的天爷啊,大哥最宝贝的给你踩没了!”
沈靖对婚姻的态度
沈珩最宝贝的…萧羡鱼怔住了,缓缓挪开脚,只见支离破碎的琉璃杆与紫毫头被残忍分了家。
“这个是”
沈芊急着要大声说出来,被大兄长冷冷一瞥,立刻噤了声。
沈珩道:“是普通的毛笔,无碍。”
自家兄长轻描淡写的说法也让沈靖诧异,那明明是早几年前兄长步入仕途时,特地给找了个精通的大师傅花了三年时间打造的琉璃紫毫笔,世间只此一支,无价。
萧羡鱼瞧见老二和老三的神色,感觉是个宝贝,可又瞧了瞧沈珩的,又不像是个宝贝…她弯下腰去捡,一把被沈珩拉起来,“琉璃渣子伤手,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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