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来了一个人,什么都没看清,便被一脚踢了回去,一股子杀肃之气席卷而过,惊得不行!
回过神,才看见那是沈相的背影,当即不敢再出门去请郎中。
沈珩一进门,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全投他身上去,神色各异,没人出声。
大房里每个人是什么样的,沈珩一个个看了遍,眼眸里的光冷成冰渣子,缓缓开口:“事情我已知道得差不多,请各房长辈先回去吧,我与咱们掌家的二姑母有话要说。”
沈殊知道这姻亲大侄子厉害,不愿意掺和其中,就先走了,沈立璋与康氏紧随其后,经过沈珩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
”你要分家,三叔支持。”
分家风波
祠堂之内,烛火香漫,姑侄二人,相隔十步,后面是沈家列祖列祖庄严肃穆的牌位。
身后的门关上发出腐朽沉重的声响,挡住了户外的明媚,隔绝了所有视线。
一室暗淡。
沉默良久,沈梦红沙哑问:“为什么要搞那么一出?”
沈珩面无表情回道:“从来不是一条心的,分家未尝不可。”
“胡说八道!你祖父祖母死前就说了三家暂不可分,由我掌家,我还没死呢,三房就得一条心!”
闻言,沈珩冷笑出声,笑完后目光凛冽而复杂,好似能从中看到许多旧事的影子。
“何谓一条心?家中子孙若要一条心,做长辈的又应该付出什么来维持这一条心。靠愚孝控制,还是靠背地里的算计?”
沈梦红暗自心惊,沈珩这是要与自己撕破脸的征兆了?
不行!
二房三房的前程还没达到顶好的时候,不能少了大房的帮衬!
现如今沈珩都没帮多少,若是分家,沈珩大可以不管了,日后手中的权势全部集中去提拔沈靖和沈崎,还可能便宜了萧家那个兄长。
肥水岂可流外人田。
“珩哥儿,当着祖先的面,为何要说这般伤人心的话,家中向来慈孝守制,哪有你说的那些,你祖父死后,你祖母那些年一直为了你们操心着,老人家说过这家还不能分啊。”
至少,在他们飞黄腾达前,不能分。
“呵,祖母该庆幸自己已经去了,不然今日面对我,怕是会直接驾鹤归西…”
沈梦红真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沈珩盯着沈老夫人的牌位,目无波澜,说道:“既然姑母要说祖母的事,那我们就说道说道。祖母向来只是为了二房三房操心,您们才是她亲生的,我父亲我都怀疑是不是她当年在哪大发慈悲捡回来沈家的,用来做其他孩子的垫脚石。”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父亲一样是你祖母身上掉下的肉啊,和我和你三叔并无区别!而你们是记我名下的孩子,也花费了我多少精力照顾长大的,难道你那么就快忘了?”
谎言仍在持续,令人作呕不耻,是亲不亲的伪装面具还要戴到几时?
沈珩握紧拳头,心里一个声音呐喊一一撕碎它!
“好一句并无区别,好一个疼爱他们都已经不在了,随便您怎么吹捧都好,至于您说我们几个是您照顾长大的?您扪心自问,我父母不在后,几房那么多孩子,你一碗水可曾端平?
冬日里,我们不是少碳就是少吃的,旧衣穿了又穿,笔墨纸砚得省着来用,大雪天出门念书,堂弟们全部坐马车里,我和阿靖只配与奴仆一同赶车,坐在外头…其实你一点都不疼我们,你也对我们未有过一丝怜悯,我父亲遭同僚构陷,全家上下没有一人有想为他平冤的心思!”
沈珩问一句便逼近一步。
沈梦红大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父亲的案子,你祖母也说无能为力,你别和我乱算账!”
沈珩逼近后,身上寒冰般的锐气犹如凌迟时的刀,无时无刻威胁性命,如芒在刺。
“实话告诉你吧,二姑父已经把我父母的遗产交回给我了”
那等于默认了多年前的旧账是一个算计,是他们错了,欺凌孤小。
沈梦红强压下恐惧,心说沈殊那混账不和自己商量便这么干!
她心疼一大笔的资产没了,却面不改色说道:“那你二姑父真是疼你,那些东西我们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花,当做替你们保管的,又好好辅助你们长大,你该感谢我们,对你们几个是疼爱的,不像你说的那样苛刻”
“嘘”沈珩听不下去,打断。
真是一个颠倒是非的始作俑者。
若不是亲亲长辈,早掉了脑袋血淋淋挂在郊野枯林的树枝上了。
“姑母,您看姑父多聪明,不装傻,不充愣,知道回头是岸,三叔更不用说了,他的情分我记在心里。原本三家也不怎么分心,祖母是自个儿大小眼,非搞出个亲疏来…自她死后,您大可以一改前非,让家里气象更新,不想您却是继承了老人家的衣钵,使得家宅不宁。
我已经看腻了,不高兴了,再一起住下去,难保再惹出什么事来,我只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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