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铭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经过了银湘楼,这火烧得不错,毁了一半,没造成伤亡,听说姜明当场吐血昏迷,实在快哉!”
徐氏抚着肚子,也很激动:“喜事成灰烬,活该!”
姜家想在京城立足,只要砍断了银湘楼这双‘腿&039;,便站也站不起来了,刘溪兰也会为卖女付出的代价,看看没有了这酒楼,已将她娶进门的姜明是否依旧如初,情深不能自抑。
萧羡鱼真的很想快点知道答案,这也是她火烧银湘楼后主要的目的之一。
正当他们欢喜之时,一旁的沈珩却毫无半分喜色,依旧神色寡淡。
他沉吟片刻,说道:“咱们还是先把高兴收一收,我猜最慢后日,厢使官员便会将火灾原因调查出来,姜家势必去报案,总归会牵扯到我们”
若是民案,京城府衙可管,若是涉及朝廷官员、王公贵侯,大理寺将会出面。
“二舅哥可有准备好,时隔几个月,再见那位抓走妹妹,并对你百般刁难的大理寺卿?”
睚眦必报(六)
萧盛铭说到底是一个身袭爵位的武将之后,经历了数年郁郁不得志与尔虞我诈,现也知道作为一家子的梁柱,遇事非得拿出魄力那大理寺去了一遭,属实可怕,但今时不同往日,不比那回忽如其来的陷害,这次是做好了准备的。
萧盛铭看向自己妹妹…一切都由两兄妹联手的,小妹想的周全,却不够周全,他也尽力配合部署,虽然相比泡在阴谋诡计里打拼至此的沈珩,两人还是显得太嫩,可他已经不怕了。
“妹夫不需要担心,我自会应付那大理寺卿。毕竟银湘楼着火时,我与夫人不在城中,你与小妹也在贾家,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大理寺卿奈何不了我们,而且姜家不过一介商贾,没什么势力,不管是府衙也好,大理寺也好,都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
徐氏虽然不愿意丈夫又与大理寺有接触,奈何这是必经的一个环节,道:“是啊,没有确凿证据,大理寺要过来,就问几句罢了,我们能应付好。”
而萧羡鱼思量着整件事的前后,却喃喃说道:“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不对,我们遗漏了一个人,二哥哥,那个陈九喜可是出城去了平州?”
萧盛铭看了一眼沈珩,“我的人早来禀报,陈九喜已经被妹夫抓起来了。”
还是刚出银湘楼就被打晕拖走了,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的人见是沈相的手下,便也没有阻拦,先撤走去三清观告知他。
萧羡鱼道:“是该抓起来的,那人居然敢耍心眼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火着了,可没烧大。”
“想知道怎么回事,这还不简单。”沈珩对萧盛铭说道:“不知二舅哥可有兴趣随我一同去城外打猎,我看今天天气倒是不错。”
萧盛铭懂他的言下之意,立刻道:“去!来人,备马备弓!”
看着家中两个男人带了几个随从出了大门策马而去,萧羡鱼与徐氏回了屋内歇着,广哥儿去了启蒙,徐氏便拿出正在做的小衣服,想在上头绣个吉祥的小花纹。
“嫂子,你这肚子大概是在入冬的时候生吧,那得做一张暖和的襁褓,可不能把我的小侄子冻着了。”她笑着说道。
徐氏爱抚了下隆起的腹部,脸上尽是做母亲的温柔,“会做的,现在先把贴身穿的做出来,那外面包着的襁褓慢慢来,我还会给你备一个,你们俩啊也快了吧!”
这不是姑嫂二人第一次谈论孩子的事了,萧羡鱼没有像那回门时那样害羞不回话,但还是有一点放不开,而徐氏挺自然的,女人生过孩子与没生过的,就是不一样。
“应该快了…”她隐隐有感觉,沈珩那么努力播种,自己今年内应该有动静,如果没有,心也是会慌的。
想到沈珩近来日子以来的举动,她深有疑惑,虽然四年来穿了三次嫁衣,但是真正与一个男人做夫妻的时光不过几个月,两个人之间的心思难以把握。
就像她认为必须做好妻子的本分,好好操持家里一切,不要让丈夫分心便是对的,可沈珩不那么想,他似乎想尽可能掌握她的一切。
她并不是不愿意将什么都告诉他,可是如此一来,他的负担真的不大么,比起朝廷里的差事,家中也好,其他事也罢,都是鸡毛蒜皮,她只是不想烦着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无用。
“嫂子你嫁给我二哥哥也好几年了,你们之间会无话不谈吗?”
她巴巴地问徐氏。
徐氏停下针线,想了下,开口说的时候面有红晕,不好意思起来。
“我与侯爷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这洞房花烛夜是两人第三次见面,幸好侯爷是个体贴人的,成亲后没一个月便将屋里原来的人都打发走,我便踏踏实实的了,每回见着他回来,就想将自己一天干了什么,听了什么都说与他听,可是…”
“人和人之间再怎么亲密,也得有分寸,总是那么热切地毫无保留透露给对方,早晚会说到无话可说,我便感觉随后的日子里,侯爷不再对我说的、做的不那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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