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慎重点头,子嗣还真是大事。
可是青杨这一点头,蓝既立马大口大口扒饭,“那还不赶紧吃,一会又要我们东奔西跑了!”
“不会的,不是那种大事。”
随后青杨将事情偷偷告诉了蓝既,听得蓝既又回头看一眼自己主子,仔仔细细打量好几回。
“怎么不说是夫人的问题?”
“不太可能,因为新婚大概一个月左右时,主子忽然有一日去找洪御医拿药,然后我发现那天夫人院子里洗了被褥,而夫人好几日都不怎么走动,这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蓝既吃惊,他们这位嫁过人的夫人居然…这真是主子的意外之喜。
“你们两个在非议主子?”
二人立马站起来,沈珩已在身后,冷冷瞪着他们,“一会去领罚,每人十板子!”
他们皮糙肉乎,挨打事小,可主子心情不佳,他们跟在身边也难受。
于是蓝既小心翼翼说道:“主子,其实我们也是关心您,这要说熬坏身子,满朝文武谁人不熬,能图享清闲的,您正值盛年…是太在意夫人了。”
沈珩叹息,有些自嘲:我是太在意她了…一时想岔,不过是有些缘分还没到,不能急。”
生疑(二)
翌日,萧羡鱼起了个大早,与沈珩一同用了早膳,伺候他更衣去上朝。
沈珩上马前,目光温和地看着妻子,“太累便不要去岐兰山了。”
可沈珩越是如此殷勤,萧羡鱼越难受,她是去那查证笔迹的,如果真的是金斓公主亲笔的信笺,那她和沈珩之间应无可能复似从前…“不累,去一趟就回。你赶紧去吧。”
沈珩好看的眼眸隐隐有不安,望着她欲言又止,时辰也不早了,只好先去上朝。
即将入冬的天气,郊外清晨的风裹着云雾盘踞山路,穿得稍少便会寒入肉骨,而沈相府不亏待下人,个个穿得暖和,跟随主母顺着上山的路到了三清观。
因为来得较早,这时候道观内没多少香客,萧羡鱼诚心诚意祈福后,便去了后殿找那幅诗词。
跨过门槛,那一颗心跳得极快,怀着又怯又急的心绪,她站在了那幅字前。
当一笔一勾,每一个字细细看过之后,绝望失落占据了三魂七魄。
萧羡鱼紧紧抿着唇,默默退后,耳边传来道观大钟撞击之声,一声一声沉重而警醒,激荡她一瞬间空空如也的心。
“金斓公主驾到一一”
萧羡鱼像在做梦一样,回过身,宫人们已齐列两侧,一朝的公主在簇拥下缓缓出现视线里。
“大胆!见到金斓公主还不行礼!”香舒喝道。
萧羡鱼定定直视眼前这个金尊玉贵的女子,思绪翻江倒海,直到金斓公主露出了不屑的嘲笑,萧羡鱼才被拉回了神,默默别开目光,朝她福身行礼。
“臣妇萧氏拜见公主殿下。”
金斓公主笑盈盈地说道:“我当是谁在看我的字,原来是表妹啊,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只是何以你见到我如此愁眉苦脸的呢?”
萧羡鱼低首回道:“臣妇不过是家中事多,休息不够,殿下切莫误会。”
“我可没有什么误会啊,表妹,嫁给一个自己身份衬不上的绝顶男人,是日夜寝食难安吧?”金斓公主一步一步接近她,阴笑问萧羡鱼退后,硬声道:“恕我愚钝,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
金斓公主嗤笑,向着自己的得意诗作,“听说他也曾看过我这字,说写得十分的好,我记得那时他刚刚中榜进朝堂,一眼便相中了他,他那时也有意与我的,可我刚想叫父亲下旨赐婚,却赶上了南蛮和亲,他作为臣子为了社稷,竟也上奏附议”
说到此生莫大的遗憾,金澜公主眼色转狠,盯着萧羡鱼:“表妹啊,你和他早就没关系了,若不是我不得不去南蛮,你现在不可能以相爷夫人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他是我的,不管是以前你和他差点有婚约,还是现在是他的妻子,他都是我的。”
萧羡鱼不可思议回视金斓公主,绝想不到堂堂公主竟敢不顾皇家颜面,不顾身份,把自持端庄抛之脑后,不知羞耻地和他人之妻高谈阔论地抢男人?
是她的出身给了这样的底气么!
萧羡鱼下意识觉得是,可又莫名觉得还有其他的原因…都是女人,出身是底气,可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便是自己男人给予的底气。
金澜公主敢如此,莫不是沈珩撑腰…一想到极有可能,萧羡鱼的手不自觉抖了抖,从骨子里透出一丝凉意。
打压对手显露了局促不安,金澜公主满意极了,却听到萧羡鱼忽然抬头问道:“殿下,听说您将举办朝臣家宴,想来是很忙的,如今您悠哉悠哉和我谈论什么你的我的,看来筹办家宴游刃有余,正巧皇后娘娘因为祭天事宜忙碌不已,需要我宁勇侯府上奏官家力荐您去相助吗?”
听后,金斓公主先是一顿,随后啧啧啧看着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伶牙俐齿的。可惜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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