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剧变,明明就是沈相府的事情,聪明的人都会明哲保身,而她们却毫不犹豫留了下来。
≈ot;你们…”萧羡鱼忽然来了一阵动容。
郑英挽着她就走,没功夫磨磨蹭蹭了。
她们一路过来,到处是官兵把守,萧羡鱼交代春泥:“叫四姑娘老实待在自己院子里别出来。”
沈芊胆儿不大,别被吓出毛病来。
随后,她们刚入前厅,便见大理寺卿邵渤趾高气扬说道:“当家主母何在!”
这架势,跟当初去宁勇侯府抓人时一模一样!
郑英看不过这竖子,可这是相府,沈珩不在,最大的主就是萧羡鱼,只能忍着气愤。
萧羡鱼上前,正声回道:“我乃沈相之妻,也就是这相府的当家主母,敢问邵大人不传拜帖,直接入我相府,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所为何事?”
邵渤扭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那传闻中的萧氏之女发髻华丽,大氅精致,就连手里捧着的暖手炉子都出自宫廷专匠之手,好一个智救国母,靠自己实力荣封一品诰命的女子,贵不可言!
说话的气势和模样已经和那时完全不一样,真应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那句老话。
邵渤朗笑出声,“沈相夫人,你听说过搜查办案,要事先递帖知会的么?”
萧羡鱼紧了紧掌心里的炉子,不在意似的笑道:“哦?搜查办案啊,邵大人可真热衷来我住的地界干这事,说吧,这次是抓我,还是抓我家相爷,还是其他人?”
邵渤看她从容不迫,阴险地说道:“这次不抓人了,是来搜查证据的,毕竟沈相大人已经进了大理寺的大狱了。”
话音刚落,萧羡鱼浑身一震,双手发麻,暖炉几乎捧不稳!
郑英等人大骇,“什么!沈相入狱了?!”
邵渤厉声道:“就在早朝时,太后娘娘带着金斓公主当众指认沈相在朝臣家宴那晚使用手段玷污了清白,当时的情况,用不用我好心转述给沈相夫人你听下呢?”
郑英拂袖怒骂:“邵渤,你欺人太甚!”
可萧羡鱼深吸了口气,嘴角依旧挂有笑意,缓缓在主位上坐下:“那就有劳邵大人完完整整,将早朝时发生之事没有遗漏,真真实实给本夫人说一遍。”
站着的邵渤:“”
怎么有种自己不是来办案,而是来汇报的错觉?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邵渤只能说了出来。
朝会上,面对萧太后与金斓公主指控的罪名,沈珩未曾开口,冷冷盯着她们。
孝帝明显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不管是年老的阁老,还是年轻的官员,所有人朝沈右相看去。
金斓公主泪眼直掉,委屈不已对孝帝说道:“官家,祭天前的朝臣家宴,沈珩借着鱼汤假装昏迷,事后将我约至西侧宫殿内相见,竟将我…我身为闽都王未亡人,又怀着他的遗腹子,自然是抵死不从”
众大臣大惊,金斓公主怀了南蛮首领的遗腹子,如果是个男孩,那对于朝廷管理南部有非凡的意义…沈珩冷笑:“那敢问公主为何又成事了?以您我的体格差距,如果您剧烈反抗,腹中孩子早该没了。”
金澜公主哭诉:“还不是你使用了下三流的法子!那宫殿里焚烧了合欢香,那香会使人使人”
她羞愤地伏在萧太后身上痛哭,实在说不出口的样子,“不信,官家可派人去西侧宫殿内查看,那的东西那天之后动也没动过孝帝一挥手,派亲信微公公前去,萧太后却道:“慢着,人人都知沈相是皇帝您的爱卿,为表公平公正,朝中再派一官员前去。”
孝帝眼神一冷,就问:“太后想派谁去?”
“哀家听闻大理寺卿邵渤断案无数,颇有名声,便派他与微公公一同前去吧!”
去取证的半个时辰内,殿上私语不断,但大伙都看明白了,先是尤侯出事,现在连沈相也有麻烦上身,这朝廷啊是要变天了!
那取证的二人回到殿上,孝帝一瞟心腹那不妥的神色,默默抹了把脸。
邵渤上前公布查情,带上一个香炉和其他证物,说道:“启禀陛下、太后,西侧宫殿沿香殿荒废甚久,但在殿内的榻上搜到了发丝,且被褥颇新,是近期有人住过的痕迹。
臣查看案牍上的落灰,不厚,应该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与公主所说的朝臣家宴时间大致吻合,再有看这个香炉,烧的香末是难得沉香、檀香以及其他香料制成,臣请御医查验,发现香未里混入了催情药物,药性猛烈,使人产生幻觉,从而在房事上获得无尽快乐。”
这越说越难登大雅之堂,孝帝面色铁青,问沈珩:“你…有何可解释?”
沈珩挺直腰身上前,十分冷静,一字一字说道:“回陛下,臣并没有对金澜公主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沿香殿常年无人看管打理,任何人都能进,那香炉也是谁都能摆到里头去的,如此便要将罪名栽臣身上,未免牵强!”
金斓公主怒指沈珩:“你这个混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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