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让她发生第二次?
“你送我的小狐狸,我会一直留着的,就当他是当年那个温应遮送给我的吧。”徐燕芝背过身去,眼角滑落一滴泪,“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燕娘……燕娘!”
她没有回头,身后温应遮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时,她才抹掉流下来的眼泪,看向前方。
二位郎君看着烧得仅剩残渣的戏台,察觉到徐燕芝的目光,同时转了半身。
崔决保持着浅笑,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张乾,依旧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徐燕芝的思维飞速运转。
张乾这个人,刚刚拼死救过她,并不是她以前印象中不近人情的模样。
反倒崔决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庆嘉十二年的张家,虽在外也负有盛名,上数历史也是十分悠久簪缨贵族。只是前几年才刚刚搬来长安,在长安当差的人少之又少,离权力中心较远,地位有些尴尬。
但她作为一个知晓未来之事的人,她知道,不过四年,张乾就要飞鸿腾达了!
张乾在崔氏一族造反后,就是他们旗下一枚大将,等崔家占领天下时,张乾封侯加爵,官至三品。
而且周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莺莺燕燕。
她死得太早,不然的话她应该还是可以见证张乾的再次高升。
现在的张乾也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以她现在的身份,再去求求表舅父,应是能跟他攀上亲的。
她,需要占这个大便宜!这便宜此时不占更待何时?
未来夫君的人选,张乾,考核开始!
“张五郎君!你也受伤了吧,看着真吓人,”徐燕芝身材娇小,而张乾人高马大,她走到张乾身边也堪堪只达到他的肩膀处,“要不我们一起去找郎中医治吧,这种揪出背后黑手的脑力活就交给三郎君好了!”
“张乾!”
张乾扭过头看向崔决,见到崔决寒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那表情约莫是在,让他拒绝。
借花
东苑竹林。
蓄须的中年男子衣着华贵,腰杆挺直,掌心向上,等待着尖尖的竹叶伴着穿林风落在手心。
“这次的事,可查妥了?”
容貌俊秀的郎君长身玉立,他回答时,微微垂首,带着对父亲天生的崇敬。
“回禀父亲,主谋确实是宫里那位。”崔决说道:“温应遮和他那位同伙,已经在地牢中全部招了。”
“唉,那位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怨恨着我。”崔瞻远抬手挥掉手中的竹叶,竹叶随风舞动,像一片在水中四处游荡的小舟。
“还是那么会找我麻烦,只不过这次,过分了。”崔瞻远目及远方,叹息道:“燕娘伤到了没?”
“她……”崔决的眼前一下子出现了徐燕芝颤抖的肩膀,光洁的雪颈,流淌着触目惊心的红。
“只是受了些轻伤,儿子命张乾待命,趁那贼人不注意,用石子打中了他的手腕,顺利将表姑娘救了下来。”
“你的错,玉笛。”玉笛是崔决的表字,“你不应该将燕娘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崔决将头垂得更低,“是,父亲。”
“是你让张乾救的?”
“是,两个人都受了一些伤,不过我没让表姑娘跟张乾一同去医治,表姑娘是大房的人,张乾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他什么人,我是知道的,只会舞刀弄枪,要是在半路上表姑娘中途有什么闪失,他也不会处理,若是旁人见了,于表姑娘自己和大房都不好。”
崔决说话极快,不知怎么,想到昨夜,他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崔瞻远洞察几分,了然地笑了笑,“这些话,你是不是也对燕娘说了。”
“是。”
崔瞻远哦了一声,转而开了另一个头,
“说来,你如今已经弱冠,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也该想想这方面的事了。”
说来,崔瞻远极少过问崔决的私事,尤其是这种房内事,崔瞻远从未为他张罗过。
崔决的成长,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学业,他们这俩为人父母的,也没过问多少,崔决天赋异禀,从不让人担忧。
这时却突然提起,引得崔决诧异地挑起眉毛。
“儿子想为家族,父亲分忧,还未想过这些事情。”
“你小子心思太密,将家族里的事交给你,我是一百个放心的。但没一个主内的夫人,再为崔家开枝散叶,定是不行的。”崔瞻远负手而立,“我看那个陇西节度使的女儿就不错,与你也算门当户对,她每年也都会来长安,她父亲也是有意将她嫁入长安的。”
“您是说洛娘子?”崔决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与王氏来往密切,还与徐燕芝吵过架。
士族贵女,多数是不太喜欢徐燕芝的,洛浅凝对徐燕芝的态度,有些奇怪。
“对,她是姓洛。”崔瞻远风轻云淡地描绘着,“她家在陇西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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