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不说,还要把我们掌门带走,没看到掌门不愿意吗,你们什么意思!”
“宗门以后怎么办?噢!我知道了,他们想接手苍云宗,我们毕竟是第一宗门,控制我们就是他们夺取人间的第一步!啧,我还以为神仙多脱俗呢。”
“难怪一天到晚对人下战帖,以为击败我们就对他们俯首称臣了吗,不可能!”
仙使焦头烂额地被堵在殿内踱步,这群修士疯了吗。想当初仙界灵脉尚未枯竭,成仙是多少凡间修士可望而不可及的事,许多人甚至将他们虔诚供奉。如今却不敬神明,居然敢对他们大呼小叫,简直、简直……
仙使心中郁结,岂有此理四个字被逍遥悠闲喝茶的动作打断,他想到刚才外面的话,窘迫道:“上仙,我们绝非此意。”
“哦。”逍遥呼出一口热气,“那你和我说说,扰乱苍云宗秩序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回答不出?那我换个问题,假如我解不开你们口中封存灵脉的上古咒印,我身在仙界管不到苍云,到时再有一波仙君下凡,说要接替我暂管苍云事务,你说他们答不答应?”
“我……”
“你们不会真以为是个神仙就能当掌门吧,现在的修士桀骜得很,不会轻易屈居人下,苍云宗是如此,更别提凡间还有无数个宗门。”
逍遥现在真的只是一个热爱和平的老神仙,每日只想养花种草,苍云发展壮大到如今这个地步属实在他意料之外,好在有其他人帮忙分担事务,每日也算井井有条,有关仙界的过往已经埋葬在战场的血污之中,大战那日他在外围,远远望见帝君和魔尊走火入魔的状态,若没有那道雷劫降世,他也要交待进去。
“唉。”逍遥不想回到仙界,老友不在,还容易被勾出旧日阴影,奈何对方实在难缠,“和年轻人讲话就是累,我不想与你多说了,走吧。”
早去早回,逍遥上仙放下瓷杯,一把拨开仙使准备开门,刚开一条缝呢,汹涌的人潮一哄而上将他淹没。
“掌门!”
“我舍不得你啊掌门!”
“听说你要上天当帝君了是真的吗掌门。”
“听闻仙界寡淡无味,不如换个思路,把他们并入苍云宗!”
逍遥上仙堂堂掌门,指着刚才危险发言的那位:“回去抄淡泊名利经,一百遍。”
墨心竹来时只看到人头耸动,隐约能见到其中卯尽全身力量还飞不起来的仙使,他身上搭了无数只手,个个把他往地下拽。
“哇!”南怜儿坐在积雪背上,比任何人都要高,她手掌撑在额头上眺望,“他看起来快断气了,这些人好大胆。”
墨心竹觉得自己书看久了眼花,那些修士面对外人其实还算克制,明明是逍遥掌门趁仙使不注意的时候朝众人比了个手势,然后他们才上前扒拉。
谭潭头也没抬:“谁让那些仙君和宗内弟子切磋时下重手,大家隐忍很久了,主要掌门也不拦。离别之情上来了一时激动,互相理解一下吧。”
她手里捧了一个无尽卷轴,右手舞动笔杆不断记录今日事件,她已经掌握了打听和梳理修真界事件的诀窍,正在往成为修真界百晓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进,越来越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整日往外跑,四处打听消息,常常深夜才回,不知掌握了多少秘密。
墨心竹:“实不相瞒,我刚才见你们火急火燎的模样,以为已经开战了。”
来之前已经脑补一场大戏,以为自己即将见到“掌门被迫上仙界,所有苍云修士齐心协力将人救下”的大场面。
三人算是起得比较早的,听见掌门用仙法传音给在场修士,说他只是回仙界处理一些事情,用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人群躁动渐息。
“谁让你最近一直闭门不出。”南怜儿捏了捏山楂球,柔软的手感令人欲罢不能,“这个小家伙说你快憋出病来了,叫我们想办法带你出来走一走。”
墨心竹:“你喜欢它吗,那就再借你玩几天。”
她将书□□法要义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将投入实践,换句话说,不用每天憋在屋里,她要找个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练,有人陪练最好,可惜大师兄不在。她所学招式激烈,动不动就飞沙走石,不方便带着山雀,它胆子小,万一被卷入其中,就算墨心竹及时收手,它自己也能把自己吓死。
山楂一听墨心竹要送它走,雀容失色,积雪欢快地叫出声。
谭潭和南怜儿对视一眼。
怎么想都很可疑,墨心竹不过是和大师兄出去一趟,走时轰轰烈烈,回来就蔫了,失魂落魄,和她打招呼都不搭理,好像压根儿没看到她们,从那以后闭门不出。大师兄那边同样古怪,当天带着一拨修士下山除祟,现在还没回来。
这叫什么?
墨心竹表情淡定,南怜儿心中已经掀起滔天巨浪,她义愤填膺冲谭潭眨眨眼:看见没,她在强颜欢笑!大师兄逃避责任,小师妹悲痛欲绝,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大师兄。
谭潭则在研究下山修士的除祟去向,结合她最近搜集到的零散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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